21. 贴身护卫
佛拉特督查很烦躁，很疲惫、很无助！
自从皮罗星殿下提出定期统计奥伊斯市人员的计划后、自从凯莉亚署长召开了奥伊斯署的中高层会议后、自从凯莉亚署长命令他承担这份“重要工作”后，他再没休过一天假！
虽然夜间带队值班的工作转为佛拉特所在第三小组的副组长负责，而他成为了“野草计划”执行层面的带头人。
名义上在为布提思家的贵族办事，又掌握了指挥和安排人员的实权，原本仕途无望的佛拉特应该开心到起飞才对。
可现在的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每天要分别向皮罗星殿下和凯莉亚署长各自汇报一遍进展，同时还要接受两遍质询，接着我还要回禀和解释两次。”
“署长的工作能力不必说了，总是能迅速地找出我的疏漏。没想到那位年少的殿下也很善于思考，经常提出一些创新的想法。”
“比如多依据、多角度地统计人员。不仅从房屋入手统计居住人员数量，还可以从大小的商户入手，要求商户提供雇员名单。这样可以统计到没有固定住所的人。”
“比如规范对进出奥伊斯市人员的统计流程：负责统计人数的警员不仅要看人数，还要认真检查马车里是否藏人。这样可以打击拐卖人口的行为。”
“再比如皮罗星殿下还为自己的建议起了个响亮的名字：野草计划。寓意是野草也有生命，奥伊斯警署的职责就是守护生命……”
佛拉特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差点当着殿下的面问出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是野草……”
还好他忍住了！和皮罗星殿下相处久了，他渐渐没有了最开始那种战战兢兢的慌张感，但正因精神的松弛，他思考和讲话也变得没那么留神。
“佛拉特，你要记住，面前的人是布提思家族的贵族少爷，是海拉殿下的亲生弟弟！”
“纵使他年轻，也绝不能丢失对贵族的敬畏心！”
……
每天到奥伊斯署做实习警员、听佛拉特督察汇报“野草计划”的最新进展已经成为皮罗星心中除了和姐姐交流外最开心的事。
在家族领土斯沃奇郡的时候，他偶尔还能与相识的朋友踏青打牌，完成功课之余，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家族产业中游览学习。
而在奥伊斯，他大多数时光都用来做一些毫无意义、虚伪矫情的应酬工作。
例如现在，他替姐姐进入王城，与贵族小姐们共同参与女王陛下为独生子劳瑞·安诺福斯举办的生日宴会。
皮罗星并不反感劳瑞，他是位很注重礼节的人，性格温和友好，不喜欢张扬。
除了……有点太守规矩了点。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王城内第一次认识劳瑞的场景，那时候自己六岁，劳瑞十岁。
晚宴的间隙，两个人在花园里玩耍，发现在树下伏着一只瘦小的黑猫。
皮罗星勇敢地摸了摸小猫的毛发，发现它很温顺后，示意劳瑞也来。
大他四岁的劳瑞明明很想摸，甚至忍不住伸出半只手，可最后还是乖乖索了回去……
皮罗星想不通，问他是不是害怕黑猫。劳瑞摇摇头，半天憋出了一句令皮罗星至今记忆尤深的话：
“触摸它，需要获得母亲大人的许可。”
……
如今，作为安诺福斯家族独子、且年满二十二周岁的劳瑞已获得王位继承人的候选资格，可行为言语还是严肃拘谨得要命。
法米娜好几次主动上前与他套近乎，他都只做僵硬客套的简单回应，弄得以热情著称的法米娜失望而归。
皮罗星体面而自然地避开不少硬扑到他身边的女士甚至男士，艰难地应付完这场毫无意义的宴会。
这个时候，他甚至有点想念缺乏贵族气质但很有边界感的佛拉特督察：
“至少他不会‘站不稳’地扑到我怀里，不会‘不经意’地摩擦我的上肢手臂……”
离开之际，他与法米娜·加纳、劳瑞·安诺福斯三人一同被王城禁卫团的团长邀请挑选护卫。
禁卫团团长毕恭毕敬地向三位贵族介绍情况：
“这批护卫是本届平民公职选拔大会选出来的，每个家族各挑选十人左右。他们负责保卫奥伊斯内家族宅邸的安全。”
听完，劳瑞说：“你们两位先选吧。”
身着华袍、红发碧眼的法米娜耐心匮乏：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难道不是管家和秘书的工作？区区几个平庸之辈哪里值得我们亲自挑选！”
劳瑞认真地解释：
“本该将名单送到你们宅邸上，我看你们恰好来了王城……是我考虑不当。”
“母亲说，虽然各位在奥伊斯内的宅邸必然有效忠家族的强者守护，但既然举办了盛大的选拔比赛，又选拔出了第一批人才，自然要将硕果与家族共享。”
法米娜紧张地解释起来：
“劳瑞，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既然现在方便，这是陛下的恩德。皮罗星，我们快点选吧。”
皮罗星接过侍从递上的名单，逐个人名信息地浏览着：
“大部分都是擅长战斗的能力者，法米娜这次倒没说错，能力确实平庸。”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晞尔……就是仪式那天斥责我的那个选手……”
想也没想，皮罗星在“晞尔”的名字前划了一个圆圈。
“哇！皮罗星，你第一个选的平民护卫竟然是一个感知者……你脑子坏了？竟然指望一名感知者当护卫？”
皮罗星生气地反问说：
“我自有我的原因！倒是你，怎么做出偷看这种不体面的事？”
法米娜双手叉腰：
“哼！不体面？我法米娜做什么都体面！这个晞尔正好是位女士，我恰好缺位女护卫，我偏就要选她！”
皮罗星无奈地摇摇头，挑谁根本无所谓，家族的宅邸也不能指望这十个人保卫，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随便你吧……”
说着，皮罗星随便勾了一堆人名，也没数到底多少个就把名单交还给禁卫团团长：
“这些人都行，你们看着安排吧。”
法米娜看皮罗星被自己气的脸色难看，得意洋洋地说：
“我也选完了，记得把那个叫晞尔的安排给我，我缺一名女护卫！”
……
于是，在王城中等待分配的五十名平民护卫，终于在深夜得知了自己未来的去向。
“加纳家族……”
晞尔没有选择，只能对这个结果表示接受。
“只希望加纳家族的护卫们不要因为威尔的事情记得我……我可不想被他们集体敌视！”
颐莲如愿地被留在了王城内的禁卫团。对此，晞尔还挺纳闷的：
“这样的强者竟然没有被家族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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