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挤满了人,女人的谈笑声、孩童的啼哭声,经久不息。
留意皱眉:“这也太吵了些。”
“形势所迫,没办法了。”诗情拍拍她的肩。
好在屋子还是分了男女的。
乡下人豪放,不那么在意举止,几个女人乱作一团调笑着闲聊八卦。
卫燃心里一转,她走过去,也随女人们坐在地上。
“几位婶子聊什么呢,带我一个可否?”
凑堆爱热闹是女人的天性,最外围的大娘见状屁股往里挪了挪,她拍拍身旁:“来,坐这儿。”
“多谢。”
她的插入丝毫没有打扰众人的兴致。
“可不是!”女人一拍大腿成了目光的中心,她半掩着嘴小声说,“那天我从河边搓衣裳回来,正好撞见。”
“钱家那汉子光着膀子往外跑,他家女人提着棍子在后头追,诶呦,那架势让人心里突突的。”
“要我说他女人也是无事生非,哪个男人不逛窑/子,没把人带家里就成了。”
“那钱家男人也是遭报应,没多久染了脏病,老婆孩子,一家人都躲他远远的。”
婆子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卫燃故意表现出震惊:“怎会如此。”
给她腾地儿的女人不好意思笑笑:“我们这些老婆子,天天乐的清闲,就爱说些这个。”
“那婶子可知贺老爷府里的事。”
女人略沉思:“贺顺?”
“正是。”卫燃点头。
“他家的事,你问刘婆子就对了。”女人努努嘴,指向一人,“她闺女在贺家当丫鬟。”。
刘婆子见状点头:“欸。”
“不瞒各位说,前几日我跟贺老爷谈生意,他要的利太高,没谈拢,听说他有一爱妾,我想着跟她交好,好替我吹吹枕边风。”
“爱妾……柳伊伊啊。”那人啐一口。
“对,就是她。”她佯装欣喜,“婶子跟我说说,我好投其所好。”
“啧啧。”刘婆子啧嘴,“柳伊伊啊,可不简单。”
她环视一圈,然后说道:“她原先是东头任家的媳妇,那任家也是我们当地的富商,有一回啊,贺顺在任家吃醉了酒,不知怎么的,就……”她压低声音,“就跑到那柳伊伊床上了。”
“还有这样的事。”卫燃确实被惊到了。
“说来也巧,任家老太太常年不出房的人,就那天,心血来潮去孙媳妇房里,一瞧,人当场昏过去了,柳伊伊和贺顺就那样在床/上/裸/着,叫任家给人赃并获了。”
“一纸休书,柳伊伊被逐出了门,没多久就跟贺顺勾/搭上了。”
“这柳伊伊也是个会的,任家那小子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当时还不肯休她,要不是老太太极力要求,估计现在俩人还不清不楚地过着……”
“贺老爷就这样纳了柳夫人,任家不说什么?”
“贺顺是商会的副会长,任家算什么,说白了,任家的生意能不能继续,都是贺顺一句话的事。”
“这样啊。”她点点头。
“可不是,她好本事,贺顺也把她当宝贝,贺夫人被气的中了风,再也下不了床,成了个活/死/人。”
“你从柳伊伊那儿攻破算是找对了。”
“那她爱好什么。”
“这个嘛”婆子挠挠头,“只知道她爱上京的物件儿,贺顺的商船每每从上京回来,必带小半船上京的时兴东西。”
“那看来贺老爷真的疼爱她了。”
走错房间、人赃并获、原配中风,若说是巧合,她还真不信。
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还是得等赵诚的人调查。
……
官兵卖力地拉着石头,向河道缓缓走去,几个壮汉将运来的石头搬起,堆积在河道边缘。
钱宏业谄媚地跟在谢竺宴身后:“谢大人,这些石头堆在河道便可增加流速,虽说无法避免洪水淹庄子,但可让大水快速通过。”
谢竺宴背着手,他点点头:“嗯。”
“欸,多亏了大人带来的人,想出来这等妙法子,不然我们莲阳百姓可有苦头吃了,真是皇恩浩荡。”
“县尉言重了,赈灾的银子马上批下来了,应当好好分发给百姓,降低各户损失。”
钱宏业连连应是。
……
*
三日后,家家户户抬着东西下山。
人人都没料到这次洪水走的这么快,众人都喜气洋洋,跟过年一样。
一行人回到宅子,不出所料一片狼藉,家具在水里泡烂了,院里的树折了好几棵,诗情和留意连同着赵婶子拾掇了好几个时辰,屋子里充斥着霉味,所有窗子都开着散气,几人便又坐在院里的石桌上。
小孩子总是有很多精力,夏小安和果儿两人从下山时就你追我赶,现下两人又是闹哄哄地跑。
“赵婶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卫燃收回视线。
女人叹息一声:“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为了果儿,我得振作起来,我这么大岁数了,活计不好找。”她抬头看向一旁正笑得开心的女孩,“只有能养活她,我把自己卖到人家府里做粗使婆子都成。”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
所有人都一脸凝重。
卫燃皱了皱眉,终是没说什么。
“这几日还要多谢小姐,若不是你们,又是挨饿又是发大水的,恐怕我们娘俩早就撑不住了。”
“赵婶子别哭,举手之劳罢了。”
幸好果儿跟着夏小安跑的早没影了,不然她又要难受了。
“看着果儿这几日面色红润,也开心起来,我这个当娘的是真的高兴。”
夏小安突然跑进来,他背对着赵婶子:“小姐,有人来了。”说着还不断使眼色。
“赵婶子,我想学着做点儿莲阳菜,小姐爱吃,您教教我。”诗情反应过来,她拉起女人,“走,咱娘俩到厨房去。”
看着两人走进了屋里,夏小安才继续道:“谢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谢竺宴未穿官袍,一身素衣,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文气。
两个小厮紧随其后。
“夏小安,关门。”
“是。”
“微臣参加殿下。”
卫燃没起身,她指指对面:“坐。”
“大人为何到访。”
“不瞒殿下说,月余前巡查司就发现钱宏业有异,陛下这才派我来,下官让壬秋和颂一提前来莲阳蹲守,不料就被殿下发现了。”
卫燃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所以呢。”
谢竺宴干咳两声:“他们探得每年的赈灾款都被佯装货物运到莲阳副会长的府上。”
“贺顺?”
“没错。”
“所以谢大人想干什么。”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3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