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卓尔随便提离婚条件的林恪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像商场橱窗里突然复活的男模。

卓尔也站起来,没他高,显然没气势。于是俯身从杂物筐里捞出一个鲨鱼夹,故作淡定地弄头发,“别激动,你先坐下。”

林恪看她的眼神如同烈火射向万年寒冰。

卓尔盘起腿,手指扯着额前的碎发玩,语气倒是很认真:“怪我当真了,我本来也不算是你老婆啊。既然离婚这么难,那就先算了吧。”

“你什么意思?”林恪怀疑她在玩文字游戏。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懒,又抠,仔细想想,成本太高,代价太大,离了不划算。”卓尔妩媚一笑,“算了,凑合过吧。”

说完离开谈判桌。

“你站住。”

“我要去洗头了,别烦我,再吵我把油蹭你脸上。”

去洗头的卓尔反锁了浴室的门,林恪冷笑,就算他想要玩湿身游戏,也会等到她把头发清洗干净再说。

林恪打开音箱,播放一首摇滚乐队的歌。他更喜欢音综上的那个版本,那是他们离开西雅图之前一起追的最后一档综艺。

那一年他有了回国创业的契机,卓尔也终于开始想念霓城。快五岁的橘子听见“我不得不去工作,在大楼的一个角落”的时候,会看看爸爸妈妈然后跟着电视里的主唱一起哼唱。

卓尔顶着湿发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好播放到“那刻骨铭心的恋爱,总带给我伤害”这句歌词,她看了林恪一眼,这家伙正弯腰收拾橘子的拼图碎片。

她忽然想起,他好像还没吃晚饭。

“桌上还有个汉堡。”她四处找吹风机,就是想不起来上次吹完放哪里了。

“我不吃。”林恪从橘子的玩具箱里把她的吹风机翻出来,扔在沙发上。

卓尔拿了吹风机进了主卧,人坐在梳妆镜前又犯懒,不想吹了,扯了几张纸巾吸干了发尾上的水,趴在床上开始打游戏。

门半掩着,林恪的视线从卓尔的腿上收回来,继续叮叮当当地收拾。收拾完,他进主卧拿衣服想去洗澡,看见卓尔的睡衣上有内衣的痕迹。

“我今晚睡哪儿?”他故意问床上这个对他有戒备心的冷漠女人。

卓尔沉浸在游戏里,没回答。

“我睡衣呢?”他翻遍了衣柜也没找到。

卓尔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衣柜边,从她的几件卫衣里揪出了一套男士睡衣。

“干净吗?”林恪问。

“你走之前穿没穿过?你自己闻闻呗。”卓尔前段时间把春衣都洗了晒了收起来了,这套睡衣是否掺杂在里面一起洗过,她不记得了。

林恪确认是干净的,但展开发现是长袖睡衣。于是他只拿了睡裤,裹着一条内裤出去了。

浴室里的男士沐浴露被放在了置物架的最上层,洗发水不见了,他只好用卓尔的。他出差了半个月,回来之后住在离公司最近的酒店,上周橘子闻他的头发,说没有家里洗的香,他说等妈妈打电话给他了他就回去,结果卓尔一次也没联系过他。

卓尔刚关厨房的火,林恪就光着上半身从浴室里出来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遮挡物,她被迫看了几秒钟。

他好像健身了,腹肌多了两块,胳膊上的线条也更明显了。看来最近单身的日子过得不错。

“你在干嘛?”林恪看卓尔从锅里盛东西出来。

“我饿了。”

卓尔把煮好的一大碗小馄饨端到餐桌上,用勺子盛了几个在小碗里蘸醋吃。吃了两个她就开始吐槽卓红这次调的味道有点咸。

“你吃吗?”她问林恪。

她吃馄饨喜欢拌花生酱,而且她从来不吃紫菜。林恪看着碗里紫菜虾米的汤底,这要不是给他煮的就出鬼了。

林恪利落地吃起馄饨来,对卓尔说:“酒店的床不好睡,睡的我腰都出问题了。我等会儿要睡主卧。”

“橘子说你住的地方特别漂亮。你公司附近就那一家高奢酒店,五星级的床垫伺候不了你的腰,我两千块钱的破乳胶垫可以伺候的了是吧。”

“两千块钱都成破的了,咱们俩果然是过上好日子了。”

“……”

“对了,我在看房子。A轮融资要开始了,咱们家又要上一层楼了。”

不是他们家又要上一层楼了,是他林恪的身价又要涨了。卓尔知道自己应该感到高兴,也必须感到高兴,可是“林太太”这三个字没法让她不矫情。

林恪又说:“给橘子换个好点的居住环境,也省得你被小区里的几个烟鬼打击报复。”

“我还怕他们不成?”卓尔冷笑,“物业再不好好管,今年的物业费我就不交了。”

“你真厉害。”林恪把手机递到卓尔面前,“这几个楼盘你看看。”

“明天再看吧,我困了,先去睡了。”

林恪吃完东西后去书房里看了会儿工作资料,等回到卧室,卓尔仍靠在床上打游戏。

“头发还没吹吗?”

“已经快干了。”

“我说的话你永远不听,等换了房子让妈跟我们一起住一阵子,让她好好管管你。”

“她男朋友可不会同意她来给咱们俩带孩子。”

“她不是跟上一个分手了吗?”

“又换了一个外地的。”

“真行。”

林恪老老实实躺在了床的另一边,“别玩了,睡觉吧。”

“我今天一把还没赢过呢。为什么小学放假时间比幼儿园早?搞得我一整天都在跟小学生组队……”

林恪抢过卓尔的手机,盘腿坐在她旁边开了一局,他选自带治疗的角色专注溜鬼,让同局队友抱团修机,他策略、组织、身法都是一流,最后七分钟速胜。

“真羡慕你,我二十岁之后就没有感受到过打游戏的快乐了。你徽章戴错了,监管会卡bug……”

“你烦不烦啊,我就想自己赢。”

“那觉还睡不睡了?你总得有个度吧。”

“你睡你的。”

下一秒,林恪扔了手机关了灯,整个人覆了过去。

卓尔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心口一紧。该死的默契度怎么能这么快就拉满呢。

林恪并不温柔地吻着卓尔的耳朵,克制地说道:“你可以不要婚姻和老公,但性生活总得要吧。”

“家里没套了。”卓尔小腹被电流击中,自然而然地舒展,又假惺惺地展现最后一点矜持。

“我买了。”林恪扯开轻薄的海绵,舌尖快速滑过,又轻柔爱抚。

卓尔的音色漂浮起来,“你心眼真多。”

林恪抓住一只乱动的兔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每次到这种时候,卓尔就觉得她并不完全了解自己。她明明是一颗紧绷的贝壳,却总是在海浪席卷而来时,主动打开自己接纳海水,并双手奉上藏在柔软里的珍珠。

林恪一直觉得战士就应该在最好的年纪出征。不然就会像现在,已经快二十九了,却要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样,在每一次战役打响的时候,都带着第一次上战场的心情。无论如何冲锋陷阵,都觉得不够酣畅淋漓。

他总是觉得遗憾,明明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室内温度24度,两人竟大汗淋漓。

“你到了吗?”

“嗯。”

卓尔所有的纯情都凝聚在回答这种问题的时候。林恪心满意足地在她腹部放几张抽纸,又去洗澡了。

-

清晨林恪睁开眼,卓尔蜷缩在另一边,长发遮住整颗头,睡裤卷到了膝盖之上,薄被掉了一大半在地上。

没穿上衣又被抢走被子的他一边欣赏被子大盗的睡姿,一边打了一个喷嚏。

“几点了?”卓尔惊醒,披头散发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睡吧,橘子不上学,人也不在家。”

“那你别再吵我。”卓尔躺倒。

“你不让我挨着你睡,又不让我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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