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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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萧景珩如此言说,那小德赵自然忙不迭下的高台,去捧那墨宝。
可是刚得靠近,一向机灵圆滑的内侍头领却呆住了,只见他捧着那墨迹淋漓的墨宝,活像是捧着一句染血的刀具,双手颤抖的像打了霜的鹌鹑似的。
台下其他公子哥见的小德赵这番模样,自然止不住好奇之心,但,当他们上前。
……嘶!
不知谁一口冷气抽起,紧接着整个擂台上死一般的寂静。
甚至还有几个素来自称勇武的将门公子都脸色苍白,连连退却。
“念!”
沈知微站在高台,红衣似火,她一拍栏杆,恰有清风挽过,吹起裙摆,宛如一只展翅的凤凰一般,那气度竟比嘉和帝也不遑多让几分!
小德赵显然是吓住了,他吞了吞唾沫,哭丧着脸的开口道。
“谁、谁折琼枝赠美人……”
可,那诗歌实在威力太大,小德赵刚念了一句,救哆哆嗦嗦像被扼住了喉咙般不敢再继续了。
“继续!”
但,沈知微的威压也不是小的,她凤眸一瞪,身上的红衣如烈火般要烧着一般。
真真是两个冤家阿!罢了,罢了,死就死吧!
小德赵哭丧着脸,干脆一闭眼豁了出去,倒豆子一般的吐了出来。
“我便折谁骨作尘!
相思若敢染她袖,十万龙鳞出鞘声!”
“哐当!”
最后一字余音未散,礼部侍郎家的公子直接栽进了香案,带翻的青铜烛台砸在太常寺少卿脚背上。
其他公子更不消说,满座朱紫齐齐被这诗儿吓的出了魂。
毕竟,这哪里是诗歌阿,这分明是战书,是警告!
萧景珩明晃晃的“威胁”阿!
沈知微怒极反笑,一双凤眸,直直盯着台下那个“罪魁祸首”。
萧景珩也不必,微微张了张口,用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唇语,开口道。
【满、意、吗?】
这是挑衅!
“萧景珩!”
沈知微气急,大吼出他的名字来,沈知微自认涵养很好,可是每每遇见这人,她总是失了分寸!
就这样,两人一上一下,一高一低,一怒一笑,生生僵持在原地。
满座朱紫居然没一人敢发出声音。
——
静!
不对,是死寂!
风刮过广德王府的青砖的声儿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良久,终于有人带着哭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公、公主,咱们还、还、还比么?”
众人循着声儿望去,那是小德赵!
好一个内侍总管,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这阎王殿加修罗场的氛围里,唯有他一人敢出的声儿,……嗯,虽然都快吓哭了。
“比,怎么不比?”
沈知微自然不服输,她能被萧景珩吓到?那岂不是说明她落了下乘,沈知微心里现在就有一团火儿,输了谁也不能输萧景珩!
“公公,说说,下一场比什么,天下才俊,还有谁,敢与本帅争这驸马!?”
萧景珩一甩礼袍,手下精兵立刻端来椅子,让他坐下。
“……是比武……”
小德赵眼角刚扫到了单据上的排序,声儿立刻弱了下去。
毕竟,眼前这情况只要有眼睛的人……
“哈!”
萧景珩轻笑出声。
清霜应声出鞘,插在地上。
而同时,他身后跟着的数十名玄甲精兵,应声也拔刀出鞘了。
只见——数十柄玄甲军制式马刀同时出鞘。秋阳在刃口上炸开刺目的光斑,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雪洞。
“现在,还有那位……”
萧景珩擦拭着自己的宝剑,似笑非笑的扫过眼前众人。
“碰!”
西侧看台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众人回头,只见兵部侍郎家的公子瘫坐在地上,打翻的茶盏正在他月白锦袍上洇开大片茶渍。
而他身旁的慧侯世子更是不堪,竟将手里的青铜剑鞘都捏变了形。
……这两位可都有勇武盖世的美名阿!
其余的贵公子自更不用说,几乎是哭惨惨的僵在原地,他们走,算的上是欺君,不走,那萧景珩手里明晃晃的宝剑……
——
见的众人这般模样。
“……罢了……”
沈知微站在高台上,凤眸扫过台下,她深吸了几口气。
直是被萧景珩气的失了分寸……
这选婿再让这家伙折腾下去,怕是会变成一场闹剧。
她还要救阿翎呢!
沈知微不愧是沈知微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她招招手将春桃叫道身边详细交代了几句,春桃听的明白,应诺之后走上前去,朗声道。
“诸位公子文才武功,公主已然看的清楚了,现挑选20名合公主意的进入暖阁内,再与公主详谈志趣报复,其余的诸位公子便可还家去了!”
接着,春桃便一一报出了沈知微挑选的人儿。
当然,没有萧景珩!
沈知微看向台下,冷笑了一下,你就算吓得他们又怎么样?
选择权还是在本宫?
让你晾在外面,你还得晾在外面呢!
沈知微绣裙一转,只留了个白眼给萧景珩,便打算下的楼梯去往暖阁去。
萧景珩看了一眼,闭了闭目,弹起身来,招了招手,做了待命的姿势,让他带的精兵伺立在庭院里,而后翻身一跃尽跟着沈知微的脚步进了楼梯间去。
——
楼梯间内。
春桃和宫人去准备沈知微交代的东西去了,其余公子也不是走的这一条路,于是,便只有沈知微和萧景珩两人。
“你……想做什么?”
沈知微没回头,已然听到萧景珩铁甲摩擦的金铁之声,她倒不怕,毕竟这么多人见的萧景珩跟了过来,想来也发生不了什么事情。
却不想,萧景珩突然伸出手,撑住沈知微身边的墙壁,臂肘之间形成个小小的囚牢,将想要离开的沈知微囚禁在了原地。
他贴着沈知微,鼻息轻轻喷洒在沈知微的发丝上,带起黑发轻轻的涟漪,洒在沈知微小巧的耳廓上,晶莹剔透的耳廓趁着黑发,就如晚间晴朗的明月,格外诱人。
萧景珩看的喉咙都莫名有些干涩,喉结滚动了几番,才把他原本呼之欲出的“要你”二字压了下去,合变成了……
“不准走……”
语气中的沙哑,干涩,像是等着沈知微的垂怜一般。
“呵,滚!你算什么东西?”
沈知微笑了,他以为他是谁?有资格命令自己?
“你……的东西,我要跟着一起去,否则……”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战甲随着呼吸起伏,硌得她脊背生疼。
“否则?否则你还敢在这广德王府谋害天家公主?”
沈知微轻呵出声,但她脸儿不自觉的红了,萧景珩实在贴的太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而那话语,更是暧昧,沈知微发誓,她曾见过以往浪荡的京中贵妇豢养的小倌,也说不出此等缠绵肉麻的话语儿……
此刻,沈知微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虽她再活一世,男女之情方面却还是没怎么开窍,没办法,谁叫她上辈子还没嫁过去,两人便决裂了呢?所以,沈知微只得怒喝一句,转移自己的情绪。
“……否则,我便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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