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爱，哥谭与芭芭拉（下）

当听见小孩的询问时，潘多拉并没有在意。

但是，在听到那位母亲的尖叫的时候，潘多拉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不只是潘多拉，车上的游客也纷纷反应过来，挤到后车窗。通过后车窗，他们看到了一大群乌压压的东西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这群东西的飞翔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体积极大，几个呼吸的时间，最近的一只就靠近了车窗。

这居然是一只极大的蝙蝠。

这个蝙蝠简直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挥舞起翅膀来气势汹汹，一看就知道和那些柔弱的植食性蝙蝠不是一路蝠。发现不对之后，几个人赶紧去驾驶室寻找列车员。

但是列车员神奇的消失了。与此同时，这辆列车的速度还在以乘客可以感知的速度减慢。

潘多拉的背后泌出了冷汗。很明显，这趟车是被做局了。是谁在背后搞鬼？背后主使针对的人又是谁？

来不及等潘多拉多想，第一只人蝠已经狠狠撞上了列车。车上的人骤然发出惊呼。

列车好像高空的玻璃罐一样，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让它摔落下去，变得粉碎。车窗外，那只丑陋的蝙蝠露出细小的牙齿，仿佛也在嘲讽人类的脆弱与无力。

如果要攻击，就要击破玻璃，但是击破玻璃要面临的就是无数人蝠的打击，但是不打破玻璃，这些人蝠也会将玻璃打破，底下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大老虎......

这些考量在潘多拉的心里只经过了短短一秒，接着，潘多拉下定决心，撕下脸上的面具并打碎了玻璃。外面的人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从上到下切成两半。它的尸体掉落在地上，底下的老虎在几个蹦跳的功夫之间就接近了人蝠，它将脸靠近人蝠，嗅了嗅，接着做出呕吐的姿态，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

“是那个勇者！”车厢里的人经过了大起大落后掩面而泣。

看着第一只人蝠的死状，剩下的人蝠好像被激怒一般，发出愤怒的尖叫。层层叠叠的翅膀就好像黑云一样朝着潘多拉涌了过来。潘多拉置身于人蝠的黑云中，但是并不感到畏惧。手里的绿灯戒再次发出光亮。一把长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人蝠悍不畏死的朝她扑来。不过她正站在破碎的后车厢的地方，也就是说，人蝠只能通过这个小小的洞口朝她进攻，但是长剑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这些该死的畜牲杀死。

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列车无法离开这里，列车里面的人就像是糖果罐里面的糖果，被取出来吃掉也只是时间问题。

人蝠群眼看着无法通过潘多拉吃掉里面的食物。一只稍大的人蝠发出嘶鸣，本来挤压在后车窗的人蝠们纷纷改变目标，一大股人蝠开始朝着其他的车窗发动进攻。它们用身子去撞击，用利爪在玻璃上留在划痕。在攻击下，车厢摇摇欲坠，玻璃上也留下了白痕。

“该死的......”潘多拉斩杀面前的人蝠之后，焦虑的频频后望。人蝠的攻击很有成效，在指挥官的带领下，窗子已经出现了裂痕。难道说，自己要输给一群蝙蝠？

一想到自己要输给这么一群丑陋的畜牲，潘多拉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时，她看到芭芭拉好像有话要给她说，列车被撞得东倒西歪，芭芭拉无法来到她的身边。潘多拉也读不来唇语。她将利剑捅入下一只人蝠的肚子，陷入新一轮的战斗当中。

“哗啦——”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只人蝠成功闯进列车。它毛茸茸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眼睛贪婪的在列车里扫视，仿佛在看应该先吃哪样大餐。

危急时刻，芭芭拉上前朝着人蝠喷出驱蝠喷雾。人蝠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跌跌撞撞后退离开了。

但是，列车的平衡也因此被打破了。一直被众多蝙蝠翅膀拍打的列车终于无法□□，掉落了下去。

潘多拉马上飞过去想要抓住列车，但是她不是钢铁之躯，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即使在那一瞬间使用了力量强化技能，她也无法与一辆列车的重力相抗衡。列车带着她一起栽到了地面，老虎早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跳到了另一边，天空中的人蝠也俯冲而下。

如果说，一个大铁罐掉落在自己的领地上是尚且可以忍受的事情，那么一群巨大的蝙蝠怪物就是完全无法饶恕的敌人了。老虎发出咆哮，对着蝙蝠亮出爪牙。

潘多拉在惯性的作用下几乎要昏厥了。她呸掉嘴巴里面的泥土，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检查众人的情况。

好消息是，刚刚自己也不算完全的徒劳无功，车辆坠落在地上的速度被大大减少，受损程度也不算太严重。坏消息是，仍然有很多人受伤，一部分人群必须立刻得到救治。

“潘多拉。”芭芭拉呼喊着，从车厢底部慢慢移过来。她的脸颊和手臂都有受伤，但是比起别人来讲并不算严重。

潘多拉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难道不应该叫我布布吗？”，其次才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她垂头丧气的想，估计芭芭拉以后不会跟自己说话了。

“潘多拉，我在这里照料受伤的人，你去应付那些人蝠，拿着这个。”芭芭拉把一罐黑乎乎的东西塞到了潘多拉的手里，“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已经呼叫救援。”

潘多拉握住手里的驱蝠剂，给了芭芭拉一个紧紧的拥抱，转身走出车厢。

天空中的人蝠群发出嘈杂的声音，从天空俯冲而来。

好消息是，露天的环境，有了光，自己可以使用破坏性更强的光之剑。

坏消息是，露天的环境，普通人对于人蝠和伸手就可以拿的小甜点有什么区别？

潘多拉看着人蝠，感觉自己就像是甜点保卫者，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还在心里面蛐蛐蝙蝠侠是超级蚂蚁，顿时感到人生的无常。

光之剑发出刺眼的光芒，滚烫的热浪袭来。一整条线上的人蝠纷纷坠落，甚至没有发出声音的机会。

几只狡猾的人蝠悄悄的来到后面，妄图偷袭。但是潘多拉眼睛眨也不眨的挥出一剑，人蝠落了地。

同伴的尸体就在身下，人蝠们好像突然恢复了理智，稍稍远离了这里。但是它们并没有放弃，而是围绕着列车组成一个圈，一边拍打着翅膀一边尖叫，看样子是想要把列车上的人统统困死。

潘多拉吐了口气，疲倦的坐下，她拉出状态栏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体力已经呈现危险的红色。如果人蝠选择继续进攻，潘多拉很有可能打出GAME OVER。

芭芭拉滑动着轮椅，来到了她的身边。

看到芭芭拉，几只人蝠顿时不安分起来，跃跃欲试的想要往这边冲。不过在潘多拉挥出一剑之后，剩下的人蝠又重新老实了下来。它们用极小的眼睛幽幽的看着这一切，虽然迫于潘多拉的实力暂时不敢上前，但是它们停留在树上的样子却显示出一种奇异的从容不迫，好像在说，你们迟早会是我们的食物。

“这对吗？这些畜牲也有点太像人了。”潘多拉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刚刚剖开了一只人蝠的脑袋。它们不应该具有这种智商。最大的可能是，这里面有一只指挥官。”芭芭拉说。

潘多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人蝠，人蝠，还是人蝠：“额，我可看不出这些人蝠有什么区别，你看的出来吗？”

芭芭拉闻言，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潘多拉觉得自己有点绷不住了。明明现在应该是很悲伤的画面，她却控制不住自己有点想笑：“没有想到没死在反派手里面，居然死在一群恶心的类人蝙蝠的手里。该死！感觉还是当反派在哥谭会比较有出路啊，你觉得呢，芭芭拉？”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不过如果重头再来，我应该还是会走这条路？”芭芭拉含着笑看着潘多拉。

“什么路？”潘多拉问。

看着潘多拉好奇的双眸，芭芭拉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潘多拉还不知道她的隐藏身份呢。生死面前，芭芭拉突然有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和面前这个女孩说自己这些年来的感受，成功的喜悦，失败的痛苦，被枪击致残的绝望......不过最后，她只是笑着说：“没什么，如果你变成坏蛋的话，那么我就会成为义警，专门来抓捕你。”

潘多拉看着芭芭拉认真的表情，愣住了几秒，随后她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啊，那如果你抓不住我怎么办？我当坏蛋的话，那肯定是很坏很坏的大坏蛋。”

“那我就一直抓你，我会一直一直劝你从良。”芭芭拉很认真的说。

潘多拉不笑了，她安静的看着芭芭拉的脸，然后站起来，冷酷的说：“芭芭拉，回去。”

芭芭拉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滑动着轮椅回到了已经是半露天的车厢。人蝠们仿佛嗅到了开战的信号，最为大胆的几只飞扑过来。

——

剑痕自上而下的把人蝠贯穿，鲜血汩汩涌出。

潘多拉一边观察着人蝠，一边在心里思考芭芭拉说的指挥官。

既然是指挥官，肯定和普通的小兵是不一样的。但是巨大的蝙蝠遮拦了她的视野。不把小兵干掉，想找到指挥官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在没有盟友帮助的情况下，是这样的。

“左边的第二颗大树，最高的枝桠上停留着一只人蝠。它从来没有飞过，但是每次尖叫后，人蝠群都会改变战略。”芭芭拉在耳机里说。

潘多拉猛地飞起来，在高处，她轻而易举的看到了芭芭拉描述的那只人蝠。

人蝠显然也看到了潘多拉。视线交会的一瞬间，它展开翅膀朝着人蝠群飞去，想要借此隐藏自己，芭芭拉也在耳机里面说：“小心！等它隐藏起自己后，再找出来就不容易了。”

“不用担心，你现在应该想想等我们出去之后，下一次应该去哪里，当然，我是除了动物园都行。”潘多拉朝着人蝠指挥官瞄准身形，然后斩下一剑。

人蝠的翅膀结构注定它们不可能拥有很快的飞行速度。即使人蝠指挥官知道潘多拉的目标就是它，甚至是攻击已经来到了它的身后，它也不可能躲开这一击。一声绝望的尖叫之后，人蝠被斩成两半。

可是，无论是潘多拉还是芭芭拉都没想到的是，人蝠群在失去了指挥官之后不仅没有像想象中一般溃散，反而陷入了疯狂。大部分人蝠匆匆离开，但是小部分却对潘多拉展开了自杀式的攻击。

为了保存能量，潘多拉且战且退，用一颗大树作为掩护，将人蝠击杀。但是光剑也越来越暗，她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撑这把剑了。

终于，斩杀最后一只人蝠后，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自己的状态栏，潘多拉倒了下去，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好像看到一个轮椅朝着自己滚了过来。

——

“唔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火堆的旁边，潘多拉正在大嚼野生菌菇。

在她受伤昏迷之后，芭芭拉用仅剩的药剂对她进行了包扎处理，加上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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