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蒙古退兵

第五十三章：蒙古退兵

楚怀北站在战场上环顾四周，烈日、残箭、断肢、尸体、焦土、哀嚎、血染大地，护城河里泡满了尸体，河水已经和血水一样血红，有蒙古军的亦有镇北军的。

战争，残酷到常人无法想象。

额头上汗水滚落，浸入眼睛，汗水中的盐分渍的眼睛生疼，回神发现身边围着几个人，秦风、薛展、金九、十一、金弘业和十二。

金弘业的表情有些呆滞，可能是刚刚经历一场厮杀还没回魂。

楚怀北吩咐秦风和薛展优先安排人打捞护城河里面的尸体，夏季炎热，泡水里时间长了容易生时役。清点人头，击杀蒙古军多少人，镇北军阵亡多少人，重伤多少人。两人领命进城安排人手处理相应事务。

山中四个月的时间，也只做出五台火油投车，五台重弩，十台诸葛神弩，火油罐五十个，弩箭一百根，短箭五千支，分多批次送进军营，七月中旬楚怀北才让人将三款防御武器搬上城墙安装好，派人日夜巡逻，不得向外透露半点消息。

这次东西虽然不够用，但显然给蒙古军的打击并不小，特别是重弩，悍不畏死的蒙古军见了都会下意识的闪躲，他们明白被火油泼了被短箭射中还有机会活，但被弩箭串中，连活的机会都没有，即使没有当场死亡，也会被涌上来的镇北军砍死，逃都没法逃。

写了五封军令，让斥候送去另外五个州，提醒他们严加防守，日夜不可懈怠，蒙古军暂时退却，不知何时就会举兵再来。

按这次蒙古进攻的猛烈程度看，楚怀北猜测去年暴雪对蒙古造成的损失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大，原本夏季正是牛羊繁殖的好时机，草原上草料繁盛，随便一处放牧都能喂饱不少的牛羊。

现在蒙古却挑着这个时机进攻，显然是打上北境刚刚收获的麦子主意，能让蒙古放弃牛羊，转而掠夺他们不常吃的麦子，说明暴雪致使大量的牛羊死亡，冻死的牛羊尸体吃到近期已经吃完，新生牛羊的数量稀少，根本不够他们存活。

任何族群在面对生存危机时，对外的凝聚力不可小觑。这次虽然不知为何三皇子没有派来援军，但下次进攻就不好说了。

楚怀北与那海大战一天一夜，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不过都是皮外伤。等这次事定，她一定让山中替她打一把包铁的长枪，免得那海这个秃子每次都想用他的流星锤锤断她的长枪。

当然纯铁的更好用，但她的重量加上铁枪的重量，霜霜承受的重量太大，影响长途奔袭作战，即使是短途，也加倍消耗它的体力，不可取，她还是很疼爱她的霜霜的。

老实说，她还是很羡慕那海的战马，每次照面她都发现那海骑了新战马，膘肥体壮异常神俊。那海的体格子再加上他的武器，导致他的战马变成了次抛型消耗用品，也就蒙古军能满足他的需求了。

金九见王爷终于不忙了，连忙上前，打开随身背着的羊皮包，取出需要的药品开始处理王爷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皮外伤。

楚怀北胳膊上的伤口被酒精一淋，激的她瞬间回神，看着金九略带粗糙的手法，垂下眼帘，啧，的确挺疼的噻······不过作为镇北王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皱眉头，必然是不能的···好家伙跟她学的吗？扒开伤口再淋一遍，楚怀北眼角抽搐···

十一见金九主动替王爷包扎了，自己就没上去，瞄了一眼王爷，见她面对金九的治疗面不改色，心中生出由衷的佩服，镇北王北境战神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这铁打身板，已经是常人拍马难及的了。

哎，话说他家主子从小身体不太好，也不知道主子在镇北王这里还能一振夫纲么，玄乎，这事还真不好说嘞······十一的思维已经发散到天南海北去了。

另外一边，金弘业被十二按在椅子上包扎伤口，这人冲的勇猛，杀敌时肾上腺素狂飙，对砍在自己身上的刀根本不在意，也感觉不到痛。现在平静下来了，才发现身上哪哪都痛，本来想去军医帐中找人包扎一下，被跟在身后的十二喊住带回了他的帐中，按在椅子上就开始解他的铠甲。

金弘业知道这人是跟着另外两人一起来找王爷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后续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战场上他就注意到了，这人一直在为他清理身后的敌军，一副保护的姿态。

所以他将自己按在椅子上解铠甲，他也没反抗，乖乖配合，让抬手就抬手。脱下铠甲，除了俊脸和前胸后背没有伤口，四肢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个。

十二打开羊皮包，准备先给他处理大腿上的伤，那道伤口最深，伤口外翻，血还在不断涌出。

拔开酒精瓶塞，轻轻扒开伤口就往里面倒酒精。

“啊！！！！！这是什么药，疼死小爷了！！！”

“哦，这是酒精消毒用的，忘了提醒你一声，有点疼的，金将军忍一忍。”

十二说话语气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让金弘业气的脑门嗡嗡直跳。好你个浓眉大眼仔，要不是看在你护着我的份上，信不信吃我一拳沙包大的拳头！

十二手下没停，继续冲洗然后上药，等包扎完所有的伤口，金弘业已经把椅子的扶手和旁边的桌角捏的粉碎。

一张俊脸面目狞狰，看着应该是疼的厉害，十二拍了拍金弘业的大腿：“这可是王府最好的药，治疗外伤好的很快，王爷同款，难得能用上的。”

“多谢这位兄台！”金弘业从牙齿缝中憋出几个字。

十二看着有趣，笑着应了一声：“嗯，金将军不用客气哈。”

处理好伤口，楚怀北招来两个营中最好的斥候，吩咐他们去草原探查一下蒙古军的动向。最好能找出蒙古最终没派援军的缘由。

一天一夜，蒙古军按兵不动，就连斥候都没有来附近探查过。

两位斥候三日后风尘仆仆的归来，一进帐两人行礼后就开口准备汇报他们探来的信息。楚怀北伸手示意陆顺先给两人各端上一大碗糖盐水补充体力。

两位斥候第一次喝又甜又咸的水，口感怪异，让他们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两秒，随即想到这是王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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