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恕我直言,请尽快放我进去,您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必须尽快使用抑制剂。”
仿生人助理拧着制冷箱,站在摇摇欲坠的卧室门前,实在不明白先生为什么紧急呼叫他过来,却又不让他进去。
“门似乎坏了,”Ben继续说,“既然如此,为了您的健康,我将会在30秒后直接……”
“进来。”卧室内沈危的声音传了出来,带了点奇怪的、克制的哑意。
Ben应声推开那扇已经失去作用的门走进去,一眼便看见靠坐在床边的沈危和晕倒在一旁的楼还。他一边用目光迅速扫描沈危的状态,一边将抑制剂递了过去。
冰冷的针尖扎入沈危的手臂,蓝色的药液挤开针管的空气,再一点点被注入进去。沈危身上的颤抖终于一点点缓了下来,他闭了闭眼,手无力地滑落,空掉的针管落在了地上。
“您将我挡在门外,是有什么急事吗?”仿生人助理捡起针管,将它放回制冷箱。
沈危闻言缓缓睁开眼,喉咙里笑了一声:“被狗咬了,甩不掉。”
楼还倒是一晕了事了,沈危却被一个成年alpha直接压在身上,犬齿还咬在他的腺体里怎么也不撒口。
而且一掀动楼还,alpha的犬齿便被带动撕扯腺体,沈危整个人也被薄荷信息素激得再次卸力。
也不知道费了多大功夫才把楼还从他脖子上扯下来。
“这样的话,您需要再补一次狂犬疫苗。”Ben边说边要联系手下把疫苗送过来。
沈危:“或许你应该检修脑子了。”
“看来我理解错了,”Ben转动脑袋,再次扫描了一遍沈危的情况,“您今日发病的痛苦似乎要比平时更轻一些,但您的脸色和状态却更差一些,是为什么?”
说更差都算是委婉了,Ben很少看见沈危这种……状态和表情:他的眼尾泛红,眼角甚至有一点生理性的湿意,银色的长发黏在汗湿的脖颈上,整个人眼神都有点不对焦。
Ben检索一番数据库,发现人类出现这种状态,大多数时候是因为……
他又扭了下脑袋,看向晕倒在一旁的楼还。
楼还先生还好好穿着衣服,室内也并没有体.液的味道。
就在Ben的机械大脑就快要宕机的时候,他的余光终于扫到了被沈危刻意用长发掩住的,后颈上新鲜红润的咬痕。
不是沈危藏得不好,而是楼还咬得实在太深了,沈危后颈上的伤口艳到几乎发紫,在一片雪色中实在引人注目。
绝大多数alpha是无法忍受被咬腺体的。
这是Ben从数据库中最先翻出来的资料,先生虽然有玩a的传闻,但事实上……
“先生,他伤害了您、欺辱了您!”Ben终于做出了结论,并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将双手化成了两柄巨大的铡刀,就要砍向楼还。
无条件维护主人,清除对主人有危害的对象是Ben的第一准则!
挥动的铡刀却只堪堪停在了楼还胸前一寸处。
因为沈危将一只手放在了楼还的身上。
这是阻止Ben的意思。
Ben的瞳光闪烁了好几下,然后默默把铡刀收了回去,看向沈危:“先生?”仿生人助理无法理解沈危为什么维护这个可恶的alpha,按照之前先生的脾性,这个alpha早就已经停止了呼吸才对。
他的数据库已经要被烧坏了。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随意动手的权限?”沈危瞥他一眼,又垂下眸随口说了一句,“他还有用。”
Ben又扭了扭脑袋,看向床上昏睡过去的青年:“有用?”
……
第二天楼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如同羽毛般的眼睫缓缓动了两下,再一点点睁开,楼还一边捂了捂脑袋,一边从床上坐起来……
然后就在嗅到身上残余曼陀罗信息素的瞬间猛然睁开了眼。
昨晚一口咬在沈危后颈的画面开始在他脑海里循环放映,青年向来冷静的蓝眸难得有些慌乱地动了几下,他连忙垂下头,又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然后又解开浴袍带打量了自己的身体一眼。
昨天他在沈危信息素的蛊惑下居然咬了沈危!
然后呢?他还有没有做什么?
楼还一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在咬上沈危后颈的瞬间就断片了。
沈危的信息素不会操纵着他把沈危给……
如果真做了什么怎么办?他要不要对沈危负责?
但沈危是他叔叔。虽然他们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是父亲的战友兄弟……
楼还蹙眉沉思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虽然昨天情况紧急,但楼还还是闻到了,沈危身上带回来的、很浓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楼还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走到卫生间抹了把脸,又挤了支牙膏洗漱:
沈危在外面玩alpha,玩到易感期提前了,回来打抑制剂,但抑制剂失效了,所以想用他消火。
之后的事就彻底失控了。
总结完毕,楼还抬了抬眼。
沈危怎么能这么随便?
楼还皱着眉,擦干脸,转身出了房间。
结果才到楼梯口,就看见了沈危正穿一身几乎敞领敞到腰缝的法式衬衫,坐在客厅优雅地吃早餐。
楼还立刻凭借过人的眼力先打量了一番沈危露出来的胸肌和大片腹肌,白,线条也好看,但这不重要,楼还确定上面没带着什么事后的红痕。
应该……没和沈危发生什么?
楼还还想再仔细观察一眼,却见沈危突然抬眸将目光往这边落了过来,然后轻轻勾了一下唇。
“……”楼还没什么表情地走了过去。
沈危的桌对面摆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早餐。
楼还的目光扫过这份早餐,然后又隔着雪色的长发,落在沈危的后颈上。
哪怕沈危已经特意贴了一个阻隔贴在那里,但隔着薄薄的白色贴片,楼还依旧依稀能看到由于太艳而透出来的咬痕颜色。
楼还喉结动了动。
如果楼还没理解错的话,沈危玩a,应该是他咬别的alpha,而不是让别的alpha来咬他。
楼还昨天那一咬简直是在挑衅沈危。
任何一个正常的alpha都会生气,更别提是沈危。
会不会被赶走?楼还皱着眉,开始思考他该说什么才能让沈危心软。
“一直忤在那儿干什么?”沈危放下餐具,端起一杯咖啡,“我不会让Ben再热一遍早餐。”
楼还没想到这份早餐是留给他的,顿了顿,然后很快落座:“谢谢。”
客厅里再度陷入安静,只偶尔有刀叉触到餐盘的碰撞声。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楼还使用刀叉的动作与沈危如出一辙,明显是在刻意模仿。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高档的食物,也不会使用这些餐具,于是谨慎地学习着沈危的一举一动。
距离变近,可以隐约看见沈危白色的法式衬衫有些透,楼还一边切割餐盘里的吐司,一边隔着白色的布料望里面看,想再次确认一遍沈危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能吃?”沈危放下咖啡,瞥楼还一眼,也懒得再和楼还打哑谜,“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楼还手里的刀叉一顿,他的眼梢耷了耷,然后抬起头望着沈危,直接开口:“昨天晚上,我和你……有没有什么?”
客厅的气氛又凝结了。
连推着餐车路过的仿生人助理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悄悄往这边探头,然后又被沈危一个眼神直接赶走。
“有没有什么……”沈危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勾唇看向楼还,“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楼还一顿,下意识低头看了某个地方一眼。
“噗……”沈危没忍住直接笑了一声,“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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