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整死这个我就可以不戴面具了?”
少年撕掉肩上一大块儿淤皮,瘦骨嶙峋,完全包不住衣裳,可是目光却最是凶戾,犹如恶犬。
眼前,蠵主瞧着地上鼻青脸肿呕着白沫的男人低声笑笑,“嗯,可以。”
恙山以北,宿淮以南,与苗疆长簏山仅仅有一弯水月之隔的蠵山,筑着十几与他们大小相像高脚楼上满是带着傀儡面具的男人。
高脚楼上,挂满尸首或是蛇蝎兽首。
青奚苗寨人常对自己的孩儿们千叮咛万嘱咐,那是荸鬼之地,切莫不可靠近。
什么是荸鬼?
无名无籍之人、冷漠自私之人、憎恶可恨之人、不受神明庇佑之人。
剜以他人之血肉之人。
传闻说,这可怕至极之地,堂主竟然是一个穿着孔雀苗服的,十四岁的少年郎。
“你们寨的?”
“才不是。”
“那是你们寨的?”
“长、长什么样嘛,那脸上,那身上有没有……”
蛇纹鹿面的楠朽门缓缓打开,站于门后的两位傀儡面面对着眼前这位枯瘦老妪,阴森森开口:“蠵龟向来只接重金客,阿嬷,你身上银两有我们堂主一指头吗?”
*
泠玉指了指前面,目光略微躲闪,可是比起像鬼一样的东西,还是面前的陆戚南更有威慑力。
啊…脑子是不是烧晕了,所以没听到那个人说话?
嗯……那东西应该是人吧。
有人闯上山,那肯定就是萧潋他们了。
“阿戚?”
“陆戚南?”
少年没应,侧身对着那黑影说了一字:“滚。”
于是黑影一溜烟儿跑开了。
气氛异常凝重,泠玉呼吸慢滞,感官在黑暗中异常灵敏,萧萧雨幕之中听到自己头顶上方开始动荡,像是地震一般。
“陆……”
唇口忽然被人一封,泠玉瞪大眼睛,发现他却逼近自己,气息灼热,目光如炽:“公主为什么不回答我?”
?
那你把我放开呀。
陆戚南却开始蹙眉,聚拢的眉峰如同山峦泛起雾气,淡淡的月光倾泻,爱慕似的留恋在他的脸庞,脸颊、脖颈、耳后又泛起可疑的潮红,轮廓俊俏,甚至带着不该属于他的妩媚。
“我说了,我不是陆祈南,别用那个狗的名字叫我。”
他眯起眼,气息强势而灼热。
泠玉驾驭不住,嘴又被他封着,只好点头。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陆戚南不是陆祈南。
不知道陆戚南现在会变成这样。
【叮。宿主我终于连上来啦,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泠玉眼瞳一震。
“怎么现在才来?”
她刚才都要死了,呜呜。
【抱歉宿主,近日系统老是被外界攻击,请谅解。】
泠玉叹息,很快问:“系统,陆戚南发烧了而且很严重,可是我…我拗不过他。”
真是,她越动陆戚南还压的越紧,手有点被他摁得痛了。
【宿主!陆戚南不是发烧,是中了蛊呀!】
泠玉:“嗯?可是不是只有他才会下蛊?谁给他下蛊了?她吗?”
系统发出一阵暴鸣:【不是呀!宿主,他的蛊毒发作了!】
嗯?!!
不是一个月才发作一次?
【宿主,可能因为刚才他替你扛了那曼情粉的威力,可是这曼情粉又诱发蛊毒发作,大致应该就是这样。】
泠玉瞳孔一震,又很快反应过来,问:“那该怎么解蛊毒?”
脑海忽然闪过不可名状的片段。
亲吻?
【亲亲啊!】
【摸他!还要摸他!宿主!】
泠玉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这…”
【哎?宿主还没和陆戚南亲过吗?我记得是亲过的吧,刚才那个曼情粉其实是要……】
泠玉一下子不想再说话了。
系统的后半句话被她抛之脑后,甚至自动忽略。
好想,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小黑屋,可是已经进不去了。
迟钝的羞耻感让她汗毛直立。
其实她很害羞的,如果没人知晓还好,如果没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她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她真的啊啊啊,为什么一下子又让她回忆起来。
“公主在想什么?”冷冷清音传入耳畔,泠玉霎时回眸,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瞳之中。
柳枝曳雪。
甚让人怜。
泠玉在黑屋读时完全不明白作者这是什么意思,形容人的眼睛明明有千种万种,可是作者偏偏用了最难以想象的一种……
泠玉忽然逼近,两人气息交融。
陆戚南完全没有料到。
“你……”
泠玉吻了上来。
*
灵火摇曳,灯蕊却忽然炸开火花,滋得人心一跳。
“师兄,好像进了一条死路。”林濁回眸,明火变暗,滴答滴答的水声在洞中细响,手中的休止符在半空中漂浮不定。
萧潋颔首,抬手又画了一张符,一旁的崔浊却看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世子,林小道长,前面不是还有路吗,为什么要叫进了一条死路?”
林濁凝眉,一手护着手里重新点燃的明启法柱,另一手稳住休止符,平常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解释一二,可是今日却异常认真。
话落地上好几瞬,仍是没人应他,崔浊这时候才发觉自己似乎有多嘴了,抬起手就要打,手腕处却被人一握:“阿浊,这是一种说法,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鬼打墙。”
崔浊忽然后背一凉。
“别害怕,有我和师兄在呢。”休止符开始形稳渐进,林濁这时候才呼出一口气,回眸看了他们一眼。
三人相视一笑,忽然间,法柱灯一绿。
“嘭!”
“不好!快让开!”
崔浊两眼忽黑,再睁开眼时,面前已没了自家主子和林小道长的身影。
“世子!”
“世子!”
“林小道长!”
崔浊心脏猛跳,就好像要跳出来似的,恐惧与慌乱笼罩,整个人要完全陷入这昏暗无光的地洞中。
“噗噗噗,师兄,你那边还好吗?”林濁用符散开迷雾,浓烈的迷香逐渐消散,忽闪忽闪的法柱开始渐渐恢复火光。
“濁儿,我无事。”萧潋猛咳了一声,右眼忽然一跳,环顾四周后喊,“阿浊?阿浊?阿浊你在这吗?”
林濁心下一紧,“师兄,阿浊不在你身边?”
白雾散去,两人目光对上,林濁咬破自己的手指,抬手就要写下一张寻回符。
霎那间。
“嘭!”
烟雾再起,萧潋这一次看准起烟处就来上一剑。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下忽然有一阵诡异恶叫。
“竟然还是个道士。”
话落,萧潋直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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