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孩子们大叫了起来:“有老鼠!”

女人们惊恐,手忙脚乱地准备抓老鼠。

闻岭头一撇,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朝她跑来。

裴轻舟起身准备将她拉起来,结果她脚一抬,踩住了老鼠尾巴。

随后,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唯有裴轻舟,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

大老鼠被她们弄走后,闻岭转头看向裴轻舟,发现他表情似笑非笑,有些滑稽。

闻岭问:“做什么?”

他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无事,突然想起我进宫的第一天,你也是抓了只大老鼠进太庙。”

闻岭眉毛一拧,“你还说这个,那日你是故意的吧?”

他不置可否,“总得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为了能让我在宫中活下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闻岭说:“让我抓老鼠是什么法子?”

他冲一旁面目狰狞处理老鼠的女人抬了抬下巴,“在我印象里,女人害怕老鼠。”

闻岭端起手里的粥喝了一口,“害怕的事情多了,老鼠又算得了什么?”

他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闻岭,“你为何说什么都是这副表情?不是笑容诡异,就是板着张脸。”

闻岭抬头去看他,想了想,语气生硬道:“我的事你别琢磨。”

他点了头,坐正身子一门心思喝粥去了。

火焰在闻岭眼前跳动,暂时让她发冷的身体暖和了起来。

这里的妇孺是最真实的例子。她们的丈夫,儿子,父亲,祖父都被抓去充了徭役,家中只留下她们和年幼的孩子。要吃饭就得种田,种田又得交田税,交了田税还得交口钱。税重,最后能留下来供她们生活的钱并没有多少了。

想要活下去就交不起口钱,交了口钱就吃不了饭。她们在这种恶性循环中,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除了妇孺,男子充了徭役后,能挺过繁重的徭役活下来,回来时也已经垂垂老矣,没有了劳动能力。更有甚者,会像张伯那样,回来时家中便只剩他一人。挺不过繁重徭役的,便就此死在异乡,如同死狗一般被人丢弃。

这不是人间,这是炼狱。她的动作慢一天,就会让他们多生活在苦难中一天。

时间不等人,得尽快回去了。

闻岭和裴轻舟连夜便回去了。

有裴轻舟的身份,她回去便不再需要躲在送菜的车里。

他不好送闻岭回住处,所以闻岭顶着伤口回去,自然是走得慢了些。

回去时夜已深,她躲开宫女,回到住处时,发现赵嬷嬷并不在。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她撑着桌子坐了下来,此时已然疼出一身冷汗。

刚坐下片刻,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是赵嬷嬷回来了,结果转头看去,来的竟是景匀。

景匀似乎在观察她,看了她半晌,才问道:“你去哪里来?出宫了?如何出去的?”

闻岭强装镇定,故作疑惑,“我并未出去,不知五殿下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他抬脚准备进来,闻岭抬起袖子捂着口鼻道:“五殿下,我的伤寒之症还未好。”

景匀笑了笑,“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跟着你的那个嬷嬷,替你躺在床上装病,装得倒是像,我还差点被她骗了。”

赵嬷嬷?难道他抓了赵嬷嬷?

他走了进来,逼近闻岭。

闻岭往后退了退,结果抵住了桌子,退无可退。

“你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为了不嫁给我?”

闻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五殿下想多了,我确实是生病了。”

他突然掐住闻岭的脖子,嘴贴在闻岭耳边,“我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越是要逃我越是要得到你。你是第一个想逃离我的女人,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闻岭心跳得太快,近乎跳到了嗓子眼,“五殿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实在粗鄙,配不上殿下。”

他掐着闻岭脖子的手一路往下,最终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箍进怀里,“你粗鄙?你可是前朝公主,金尊玉贵,我喜欢得不得了。你若是不老老实实嫁给我,我便杀了那个嬷嬷。我在宫中杀一个下人的权利还是有的。”

说完,他抬手按着闻岭的肩膀,用力按着她坐在了凳子上,“闻岭,三日后,我想看见你穿着喜服老老实实坐在我床上等我。”

伤口如同撕裂一般,咬着她吞噬着她。

她看着景匀大摇大摆地出了门,随后如泄气一般瘫坐在凳子上。

没想到景匀竟会用赵嬷嬷的命逼她,但是她不能嫁给他。她一定要想出办法,让他不再想娶她。

闻岭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颤抖着手拿着紫色绢花戴在头上。

不知道裴轻舟睡了没有。

她转到他寝殿窗户外面,捡了个石头,用力丢到他窗户上。这一用力,又将伤口撕裂了几分。

石头砸在窗户上后,窗户被打开了,裴轻舟站在窗户前,看见她后便将窗户关了。

她们不能在他寝宫碰面,所以闻岭还是去到万春亭等他。

她前脚刚到万春亭,裴轻舟后脚便也到了。

看见她时,他皱了眉,抬手握着她的肩膀,“你伤口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闻岭低头朝肩膀看去,这才发现整个左肩都被血染红了。

她摇了摇头,将裴轻舟握着她肩膀的手拂下去,“我需要你马上跟皇帝说要娶我。”

他问:“怎么突然如此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闻岭有些急,拽着他的手臂,“你无需多问,此事一定要马上去办。”

他扶着闻岭摇摇欲坠的身体,让她贴近他,“你可以告诉我。”

裴轻舟果然还是不会被她掌控,没时间跟裴轻舟慢慢耗下去了,她必须马上让裴轻舟听她的。

闻岭抬眼盯着他的眼睛,用尽全力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发狠:“你只需要听我的话,你必须听我的话。”

他的手搂着闻岭的腰,眼睛里映出她苍白悲哀的面孔。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可怜她,但是闻岭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闻岭拽着他的衣领逼得他低下头来,伤口更疼了。

她咬着牙,微微踮脚,亲在了他嘴唇上。

闻岭盯着他的眼睛,他亦盯着闻岭的眼睛。

她们二人都没其他动作,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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