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工藤新一的邀请,我难得的有点心动。

说真的,正常情况下,我都不太会考虑和工藤新一一起出行,毕竟众所周知,凭那家伙的死神体质,出门碰到各种事件简直不要太正常。

但这次情况又不太一样。

真正发出邀请的是小哀,虽然我和灰原哀之间的关系姑且还算不错,可凭我对她的了解,她可从来不是会主动邀请人出去玩的性格,这次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次的目的地是野边山的天文台——

我与景光的相遇是一个奇迹,是由流星见证的奇迹,因此对于我们来说,苍渺的宇宙总有种特别的意义。

新年快要到了,再过不久就是属于我们的纪念日,我想在那之前给景光准备一点惊喜。

网上能找到的天文台信息有限,眼下刚好是个可以实地踩点的好机会。

我跟景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露出了有些迟疑的神情。

工藤新一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他也同样知道我对工藤意见有多大。

我以为他会提出反对意见,甚至已经开始预防性地思考怎么说服他让我一个人跟工藤他们去长野,但只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说出口的却是:

“……这样也不错。”

这样的反应反而让我有些担心,于是我试探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笑着顺了顺我的头发。

“最近工作上的确有一些麻烦的事,我还担心如果总是在加班的话,林林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无聊。”

“趁这个机会出行也不错——”

“而且地点又是哥哥在的长野,即使发生了什么,也可以很快被解决吧。”

“——就不能祈祷什么事都不要发生吗?”

我斜了他一眼,这样说。

“也对。”

他脸上笑意更浓。

“希望一切顺利,林林也能玩得开心。”

去长野的行程定在了一周之后。

东京和长野其实并不算特别遥远,开车也只要两三个小时而已,加上行程都是确定好的,也没有特别需要准备的东西。

不过考虑到晚上要去天文台附近的八宝峰露营,我还是打算带上一点特殊的秘密武器——

露营是要吃烧烤的!

那么谁能拒绝一份特制的烧烤料呢?

日式的烧烤很少会放特别重的香料,虽然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对于我来说,好吃的烧烤果然少不了孜然和辣椒面的存在。

烤制的时候在肉上刷一点糖来提鲜,再混合上孜然的香气和辣椒的刺激,肉类的口感也会跟着丰富起来,如果是油脂丰富的部分,又可以多配上一点蒜或者蒜苗。

油脂刚好可以缓解蒜类的刺激感,而蒜又反过来可以中和油腻感。

除了用于烤制时的佐料之外,我还单独做了一些花生碎和芝麻碎,配合上干葱叶和苏子叶,与辣椒粉和孜然粉混合均匀,就是一款完美的烧烤蘸料。

看着我在店里鼓捣这些,来总店串门的萩原研二大为震撼,并问我是不是打算拓展新业务了。

我笑着打了个哈哈。

其实我也曾经想过在店里推出烤串这样的菜品,不过烧烤的油烟实在很大,而且我的小店更偏向定食屋,主打的是能填饱肚子的正餐,而烧烤这样的菜单更适合给人喝酒聊天的居酒屋。

从前的我没有足够的精力与金钱,只能专门做一项,甚至每天能供应的菜品种类都必须限定才能勉强维持下去。

不过现在我有了充足的客流,有了可靠的员工,也有了分店。

“——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呢。”

“如果要再开新店的话,没准可以开一家主打烧烤的居酒屋。”

不管怎么说,生活总归是稳中向好的,这也让我无比期待未来的样子。

提着做好的东西,我离开了店铺,到了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停车场的光线有点昏暗——原本不是这样的,原本停车场里也有一个路灯,不过不久之前被一个车技不佳的客人撞坏了,到现在也还没有修好。

车子停在停车场的里面,稍微有点黑,但我并没太在意——毕竟我已经无数次地走过这一小段路,哪怕没有光线也不会觉得太不安。

我一面往车的方向走,一面思索着等会儿应该给车加个油。

虽然我没打算开车去长野,不过我记得早上油表显示着只剩下不到五升油了,提前加好,也免得下次用的时候手忙脚乱。

或者还应该顺路去趟超市。

我打算离家两天,景光又说他要加班,他忙起来总会错过吃饭,我琢磨着应该再冰箱里给他留点能立刻入口的食物应急。

快到车门口的时候,我按下了车钥匙的开门键。

双闪的灯光划开夜色,有点晃眼。

我走到了车跟前,伸手,正打算拉开车门。

就在这个时候,颈边忽然传来了一点刺痛,接着酥麻感飞快蔓延到了全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视野天旋地转,失去意识之前,我好像看到了在黑夜里闪过的一点淡蓝色的电流光。

……

…………

………………

冷。

意识再次回归到身体里的时候,我只有这一个感觉。

脑袋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凛冽的空气切割着肺部,有种撕裂的痛感。

我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甚至有种自己还没睡醒的错觉。

直到有一阵冷风吹过,驱散了几分初醒的茫然,我才猛地打了个寒颤,从地上坐了起来。

不,等一下,我是谁?我在哪?这是怎么回事?

我环顾着四周,甚至有一点惊恐。

记忆中最后,我很显然是被□□袭击了。

看眼下的情况,那个人在把我打晕之后直接扔到了这里,这是冬日的雪原,如果我没有及时醒过来,或许就永远都没办法醒过来了。

那个人是想要杀我!可谁会做这样的事!

我低头,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更准确地说是外套被换掉了。

原本我穿的是一件薄呢的大衣,是东京街头很常见的款式,但现在身上穿的却是厚实加绒的冲锋衣。

除此之外,我身边还有一个小型的登山包。

于是我也似乎理解了对方的行动思路。

那家伙想要杀死我,又不想留下痕迹,所以试图制造我是独自出来登山然后遇险的假象。

他没有对我下死手,大概是觉得在这样的天气里,就算我还活着,也很快就会死去。

我的手机很证件都不见了,陌生的背包里也没有任何能用来联络和通讯的东西,我没有地图,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也没有食物和水。

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哪怕是在直面琴酒和贝尔摩德的时候,哪怕是在和灰原哀一起被宾加绑架的时候,我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无解的局面。

这样下去搞不好真的会死掉。

可这太荒唐了,明明已经获得了幸福,凭什么还要遇到这样的事!

不是组织都已经倒台了吗,不是一切都已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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