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无意(修)
云溪晚顿了顿,双眸平静地直视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缓慢却认真地说道:
“臣女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也无意与殿下争夺这天下,只求殿下届时能全了臣女继承父母遗志的心。”
江清听被她眼中认真的神色晃了晃,这万里江山好似皆入不了她的眼。
但他不信。
他不相信这世间有人真能对这天下不起半分心思。
一个皇位便能引得至亲之人反目成仇,甚至痛下杀手,更遑论他们仅是合作关系呢。
“那药仅能护住殿下的心脉,并无让殿下好转之效,殿下还需另请神医才是。”
“臣女只希望,殿下在事成之前,别出了什么岔子。”
江清听垂眸,避开眼前女子的目光,将心中思绪掩去。
他掩着唇轻咳,“此事你无需担心,孤自有分寸。日后你若有何需求,尽管开口便是,该是你的,孤不会少你半分。”
“破军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是他擅作主张了。”
他缓缓起身,仅落下了这一句话。
云溪晚望着他缓步走向门外的背影,默了默。
她嘴唇嗫嚅,最终还是未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目送着男子离去。
云溪晚摇头轻叹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罢了,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将来终要分道扬镳,自己又何须做到那个地步呢。
……
“殿下,药熬好了。”
江清听自云溪晚的屋内回来后,便坐在椅上沉思。
见到破军与贪狼二人进来,也仅是抬了抬眸子,示意他们将药放下。
“殿下,这药是先前卞府请来的医者开的方子。那神棍的话实在信不得,属下与破军便擅自做主,换了这副方子。”
贪狼将盛着药的碗放在江清听手边,随后低头恭敬地说道。
江清听微微颔首,正欲让二人退下,双眸却瞥见垂着头站在贪狼身后的破军。
他顿了顿,望着破军徐徐开口:“鞭刑三十。破军,你自行去领罚罢。”
虽早已料到会是这般下场,但听见这番话的破军身子还是不由一颤,将头压得更低,恭敬地行了一礼。
“属下领命。”
贪狼不明所以地听着这一切。
鞭刑不是什么小罚,更何况是三十鞭。
破军平日最是谨慎,这是犯了何错,怎会用上鞭刑。
就算破军是习武之人,受完这三十鞭也得苦一阵子……
眼见破军已领命退下,殿下却并无半分将他叫住的想法,贪狼不忍说道:“殿下,破军是犯了何错,怎会……”
“再多说一个字,你也随他一起罢。”
江清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而后端起手边的汤药一饮而尽。
贪狼立即噤声,将余下的话语尽数咽回腹中,有些于心不忍地扫了一眼门外。
破军啊,你自求多福罢……
……
自那次云溪晚与江清听在屋中谈论后,已过五日。
许是因着前些日子的缘故,这五日里云溪晚很少见着破军,就是看见了他也迅速地垂首,行礼退去。
他虽极力隐藏,云溪晚却眼尖地发现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暗中让人送了瓶金疮药给他。
这些时日江清听屋中不时有医者进出,客栈小厮虽感奇怪,却一字未言。
掌柜的说了,贵人的事不能多问。
近日关于郡守的事一直未有进展,小凤那也没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云溪晚却没有半分焦灼的神色。
她静坐在窗边喝着今年宫中新到的君山银针。
望着杯中的茶汤,她不由感叹:这宫里头的东西当真不是外头能比得上的啊……
那日她回绝了江清听的话,但昨日贪狼突然送了两罐来,说是殿下吩咐了京城那头的人送来的。
她并未拒绝,颔首让他将茶叶放下了。
贪狼本就是个话多的,昨日来此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也让云溪晚知道不少信息。
江清听母家那边听闻他身子问题,近日派了许多医者过来,恰巧有一医者开的方子能抑制住他的病。
得知他在事成之前死不了,云溪晚便放心了,此时正出神思考着如何混入那青楼之中。
“吱呀——”
思绪被木门的声音打断,云溪晚侧目望去,就见商陆神色焦灼,快步朝她走来。
“小姐,出事了。”
还未等云溪晚出声询问,商陆便已走至她身侧低下身子,在她耳侧低声说道。
商陆的话才说完,云溪晚眉头便骤然收紧,手中茶盏搁置在案上,从椅中站起身拿过放置在一旁的长剑便匆匆离去。
……
“喂,我劝你呢最好还是放了我,不然等我的救兵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姬清此时双手被捆在身后,发丝有些许凌乱,紫色的衣裙被尘土沾染,脸颊也沾上了尘土。
她毫无形象地坐于地上,丝毫没有被绑架的样子,歪着头笑嘻嘻地冲着一旁为首的蒙面人说话。
那人听罢,嗤笑一声,似是料定了她一个被绑住的弱小女子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弯下身子,用手中的刀子戏弄般拍了拍姬清的脸颊。
“救兵?我倒要看看你能找来些什么救兵。
按哥几个说,你老老实实把那人交出来就是了,哪至于像现在这般吃尽了苦头啊。”
姬清也不恼,反而冲他扬了扬眉,笑道:“那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叫她把你打得满地求饶。”
为首的人与他四周站着的兄弟听见她的话,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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