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你怎么在这?”
康月对于这个时间还能在学校看见谢秋很吃惊,一般情况下,谢秋周末从不来学校,更何况,她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脸怎么这么白,出什么事了?”
谢秋一口气跑到学校,才发现脚上穿的还是拖鞋,她连手机都忘了拿,“你能陪我坐一会吗?”
康月,“可以啊,你吃晚饭了吗?”
谢秋摇了摇头,“没。”
“我请你吃,”康月将谢秋从长椅上拉起来,“学校门口新开了家麻辣烫,我们去尝尝!”
“好,那我请你喝饮料。”
说完才想起来自己没拿手机,不好意思的朝康月笑笑。
康月捏捏她的脸,“哎呀呀,我请我们秋宝宝喝啦。”
她豪气的揽住谢秋的肩,手往前一伸,“走!”
谢秋故意吃的很慢,但不管怎么磨蹭,一碗麻辣烫最后还是见了底。康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还是吃垃圾食品舒服呀,我们走吧。”
谢秋放下筷子,“康月,我能去宿舍住一晚吗?”
“可以啊,你过你得提前和辅导员说一声,让她给你安排床位。”
康月眼尖,率先发现门外的人。
陈纪黑衣黑裤,完美的融入到夜色里,只一张脸惨白的吓人,和今晚她刚见到谢秋时不遑多让。
“你哥哥来接你了谢秋,”康月撞了两下身边人的手肘,“那拜拜喽,周一见。”
陈纪垂着手,隔着一条窄窄的马路和谢秋对视。
谢秋眼里的惶恐和惊惧把他的心脏搅得一团乱,他从裤兜里套出一个扁扁的小盒子,一语不发,丢到了几步之外的垃圾桶。
他没有发出声音,但谢秋还是听到了。
他说,“别怕。”
“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
人来人往的街头,谢秋突然好想哭。
—
好不容易今天下午学校没课,公司也没事,陈纪吃了午饭直接去黑天鹅取预定的蛋糕,又拐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鸡翅和活虾。
谢秋很喜欢吃干锅鸡翅虾,但是陈纪总共加起来也没做过几次,一是费时间,二是这道菜必须用活虾才好吃,他没时间去买。
到家,先把蛋糕塞进冰箱,然后把屋子打扫一遍,上周积攒的脏衣服都洗干净。
好几件衣服都需要手洗,陈纪先把谢秋的内衣和浅色衣服挑出来,剩下的丢到洗衣机里。
高考以后,谢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让他给自己洗内衣了,但是最近,又有隐隐变懒的趋势。
陈纪往内衣上打了一点肥皂,轻柔地搓起来。他看着手里那块还没有手掌大的布料,眸色渐渐变得暗沉,喉结干痒,以前怎么没觉得卫生间这么小,又窄又闷,憋得人呼吸困难。
大手缓缓收紧,那块淡紫色的棉质衣料瞬间皱成一团,狭窄的卫生间里溢出几声粗重的喘息。
阳台的晾衣杆上,沉闷的工作服里穿插着几条颜色鲜亮的碎花裙,内衣都夹到一个圆形的衣架上,微风摇曳,两人的衣服碰到一起,久久无法分开。
陈纪艰难的移开视线,转身去厨房。
腌制好的鸡翅刚刚下入油锅,手机响了,刚按下接听键,小武焦急地声音传了出来。
“纪哥,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伙人,把库房大门撬开就开始搬,已经装了半车了。”
陈纪,“你别轻举妄动,我现在过去。”
油锅滋啦作响,鸡翅已经变了颜色,时不时冒几个泡泡。
陈纪把火关上,盖上锅盖。
“怎么办纪哥,马上就装满一车了。”
两人站在路灯后面,观察对方的人数,司机加上搬运的,一共是4个人,都是身材健壮常年干体力活的成年男性。
“小武,你去叫几个人过来。”
“那你呢纪哥?”
“我在这守着。”
小武走后不久,陈纪信步绕到货车侧面,司机捧着一碗泡面,一条腿搭在降下的车窗上,正好处于一个极难发起攻击的状态。陈纪捡起地上的一截钢管,拉开车门,稳准狠的抽向驾驶座。
“我C!”
滚烫的泡面洒了一身,司机嗷嗷大叫,紧接着发现强烈的痛感和泡面没关系。
他的头破了。
正在搬货的三人听到动静,聚拢上前,在发现陈纪只有一个人后,不由地放松了警惕。
“找死啊你!哥几个,给我抽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鳖孙!!!”
都是常年干体力活的,几人速度极快,刹那间冲到陈纪面前。
右边的高个不等他喘息分毫,一拳砸过来,陈纪侧身躲避,堪堪躲过了迎面一击。
趁着对方收拳,陈纪将那人踢飞出去,又猛地一个回旋,身后预备偷袭的人被横扫在地。
几个回合下来,对方终于发现这个看着没二两肉的年轻人不是轻易能打发的,也发了狠,捡起地上的砖块和棍子一起围上来,喘着粗气喊道,“喂!小子!还想活命就赶快滚蛋!”
陈纪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手表取下来和手机一起放到旁边的砖块上。
21:03分,谢秋差不多该到家了。她一定很饿,会打开冰箱吃两口蛋糕解馋,然后抱怨自己怎么还不回家。
不能再耽误了,陈纪想。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把我的命留在这。”他声音不大,涤荡在空寂的夜色里,带着某种冷冰冰的暴戾。
“砰—”
“哐—”
“咔嚓—”
一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哀嚎,陈纪的拳头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直击对手要害。
这不是打架,这是在玩命。
耍横的遇到不要命的也害怕,更何况这几个只是被雇来搬点东西,挣点喝酒的零用钱,实在没必要把命搭在这里。
其中一个最年长的捂着流血的额头,龇牙咧嘴,“有事好商量小兄弟,没必要一上来就要人命吧。”
陈纪咬着牙,面色狠厉,额角不停地在往下滴血,“是把东西留下,还是把命留下,你选一样。”
几人面面相俱,心中已有了主意,放下手里的武器跑了。
小武带着人赶回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不见踪影,陈纪坐在大门口,双手搭在膝盖上,缓慢喘气,鲜血模糊了半张脸。
“哥,哥!我送你去医院!”小武试了两次都没能把陈纪拉起来,他朝围在一旁几人吼道,“看什么!来个人搭把手啊!”
陈纪自己撑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不去医院,送我回家。”
“哥,不行,你得去医院,不然你会死的!”
“不会,我心里有数。”陈纪语气平静,一双眼睛还保持着最后的清明,“先送我回家。”
今天是谢秋的生日,他还没有给她唱生日歌,还没有和她一起切蛋糕,干锅鸡翅还没有做完,他必须得回去。
小武拗不过他,只好把陈纪送上了出租车。
陈纪嘱咐他,“别报警,别声张,把现场打扫干净。”
小武红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液体,哑声道,“我知道了纪哥,你别操心了。”
上车后,陈纪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倒在衣袖上,一点点把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擦干净,但是没有用,很快又有新的流下来,雪白的袖子晕染了一大片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司机战战兢兢,“这是打架了,要不要报警?”
陈纪摇头,声音沙哑,“不用,摔了一跤。”
—
今天是谢秋19岁的生日,郑博文不知从哪里知道的,提前一周约了她一起吃晚饭。
和一般的发信息和口头邀约不一样,他的方式是写了一张卡片。
谢秋第一次被这么郑重地对待,心情雀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告诉陈纪。最后还是决定不和他讲,吃完饭早点回去。
郑博文选的是一家西餐厅,音乐悠扬舒缓,谢秋的心情却跌宕起伏。
她小口吃着沙拉,抬头的间隙和郑博文对视微笑。
迎面走来一个陌生男人,手指叩了两下桌面,“约会呐?”
男人穿了一身拉夫劳伦的深蓝色休闲套装,单手插兜,笑容闲淡,一看就非富即贵。
郑博文受宠若惊的起身,“陈少爷,好巧,要不一起?”
“不了,我也约了人,在那边。”
说罢,朝一直看着自己发呆的谢秋吹了个口哨,“这次的小妞不错哦,就是穿的太土了~”
等那人走远了,谢秋才回过神来,“他是谁啊?”
“陈氏生物制药的小少爷。”
“哦哦。”谢秋低头切牛排,刚刚某一个瞬间,她以为是陈纪过来了,两人的五官实在太像了。
因为陈耀的出现,郑博文兴致缺缺,直到吃完饭才想起来今天最重要的目的。
“谢秋,我很喜欢你,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做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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