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林鹤站在水晶灯之下,一边是大小姐的撑腰一边是白淼淼的认可,险些被陆绍文忿恨的眼神盯成筛子。
陆绍文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在区区一个小跟班这里吃瘪。
还不是一次两次。
陆绍文指着林鹤,一口好牙来来回回撕咬下唇,舌尖顶腮:“……真有你的。”又低头问白淼淼,“你要在这里继续留着,不和我走?”
白淼淼没有丝毫迟疑,坚定点头。
陆绍文的视线在三个女人脸上绕了一圈,最终定格在顾宝珠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上。
他像是突然卸下重担,轻笑一声:“顾宝珠,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别以为没人能管住你。”
说完,扬长而去。
林鹤:“……”
这男的真有病吧。
且不说大小姐想做什么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就说这偌大的小说世界,连法律都管不住她,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顾宝珠全然不想搭理陆绍文。
她单手环胸,扶着太阳穴,仿佛脑海被细密的电流剌过。
“宝珠宝珠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林鹤抚了抚顾宝珠的后背,“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顾宝珠纤细的十指扬了扬:“不必,你们难得来一次,不用管我。”
说罢,她拎起曳地长裙的裙摆,走向晚宴深处。
白淼淼拽了拽林鹤的小手指:“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吗?”
林鹤来之前没吃饭,又一直胆战心惊走剧情,肚子现在的确空空如也。
关于白淼淼在京市的家,林鹤心里也有一万个问号。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顾宝珠异常的源头。
林鹤拍拍她的手,轻声叮嘱:“淼淼,我有点事情找宝珠,你就在这里等我,别走远了啊。”
-
林鹤保持着十来步的距离,跟在顾宝珠身后。
顾宝珠步履从容,抬着下颌走进一条有安保把守的走廊。
林鹤略一沉思,也拔腿跟了上去。
“站住,”不出所料,被人拦了下来,“里面是贵宾休息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林鹤深吸一口气,忽地拔高音量:“闲杂人等?你们知道我老大是谁吗?”
两个安保面面相觑。
林鹤刻意清清嗓子,趾高气昂:“我老大可是顾家大小姐顾宝珠!我进去找我老大,还用得着你们指手画脚?!”
今天这场慈善晚宴是顾家举办,顾宝珠自然是人群焦点,大家自然而然也都注意到了她身边的小跟班林鹤。
因此,林鹤这一路跟着并没有引起怀疑。
安保上下打量她几眼,似乎也想起了刚才宴会中央的骚动,她的确是一直和顾宝珠寸步不离的。
顾宝珠前脚刚进入休息室,她后脚就跟上,大概是因为有事耽搁了几秒。
想到这里,安保放下阻拦的手,恭敬鞠躬。
林鹤昂首阔步地踏入走廊。
你别说。
原身这个嚣张跋扈狗仗人势的人设还真挺好用的。
这要是换成她本人,肯定进不来贵宾休息室。
和安保周旋了两个回合,顾宝珠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林鹤连忙拔腿小跑几步。
顾家的宴会厅大得像一座宫殿,走廊如迷宫一样四面八方延伸,一道又一道拱门通向不同的厅室,房间更是多得数不清。
林鹤用尽她背毛概马原的力气记下曲折的回廊,路过每一间休息室时都放缓脚步,仔细聆听有没有顾宝珠的声音。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鹤走到一处拐角时,听见了熟悉的嗓音——“把理疗师叫来……不,还是叫个催眠师吧。”
林鹤连忙收回脚尖,躲在墙后,一双弯月眉皱起。
顾宝珠不是头疼吗?
为什么要叫催眠师?
吩咐完这句话,顾宝珠那双红底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又响了起来。
林鹤探出脑袋,确认顾宝珠没有发现自己后,迈开脚准备跟上。
就在这时——
“林鹤?”
一只修长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这个声音低沉舒缓,吐字间像檀香手串滚过宣纸,带了一丝微微发痒的沙哑。
是林鹤没听过的声音。
这么好听且独特的声音,如果听过,她一定会记得分毫不差。
这就说明,来的是一个认识她、但她却不认识的人。
能出现在贵宾休息室的非富即贵,肯定和顾宝珠是一个圈子的,到时候把这件事往顾宝珠那里一捅……
坏了,要穿帮了。
林鹤撇开头,气沉丹田,压出一口粗犷的嗓音:“什么临河?你认错人了。”
她推了推手腕上的桎梏。
稳如泰山。
又掰了掰八爪鱼一样牢固的手指。
纹丝不动。
林鹤:“……”
眼看着顾宝珠的身影马上要消失在走廊尽头,林鹤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他,一脸不耐烦:“我都说你认错人了!”
哪成想,由于对方劲瘦的胸腹肌,林鹤受到了极大的反作用力,一脚退到了走廊里。
声音虽小,在空荡的走廊里却十分清晰。
顾宝珠下意识回头。
不好!
林鹤暗道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林鹤一拳攥住男人的领子,左手捂住他的嘴,右膝抵墙,将他禁锢住。
她全神贯注倾听着远处的动静:“别动。”
男人微微垂眸,望着鼻尖处光洁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看得出来,十分紧张。
男人眼尾不动声色地弯了弯。
走廊里的哒哒声还在继续,就在距离林鹤只有十步之遥时——停下了。
顾宝珠望向前一个走廊岔口,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揉着太阳穴返回:“又是幻觉又是幻听,真得看看了……”
片刻后,哒哒声和顾宝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危机解除了。
可林鹤的跟踪计划也失败了。
她转头,皱巴着一张脸瞪向男人:“兄弟,我恨你像块木头。”
男人的眉眼并不凌厉,眉如远山含黛眼似沉潭映月,眼尾微微下垂,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温润的疏离。
他抬起手,点了点林鹤仍然捂住他嘴的手。
男人的手也很好看,肤色是久居室内养出的儒雅的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天生就该捧起一杯青花瓷。
只可惜,林鹤对男色无动于衷。
她满脑子都想的是——不能松手,捂住半张脸还能装作不认识。
林鹤的左手捂得更紧了。
她语气狠戾,活像一个街头恶霸:“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听见没有?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整个晚宴的人都知道你非礼我,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声受损吧,桀桀桀。”
男人盯着她仍旧保持壁咚的姿势。
……究竟是谁非礼谁。
林鹤小手一松,拔腿就跑。
她连余光都不敢触碰到男人的脸,生怕男人来一句“欸林鹤我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XX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
连夜扛着火车逃回晚宴上,林鹤端着香槟就是一口闷。
白淼淼:“……”
这是找顾宝珠还是跑马拉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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