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幸不辱命
萧南风看着她手中寒光,惊慌又虚弱的后退了半步,怎奈宁芊芊却好似离弦的箭,攥住匕首,径直刺向他的心口。
“住手!”惊呼和金玉撞击之声同时响起,宁芊芊将他扑倒在地的同时,萧楚溪弹出暗器打掉了宁芊芊手中匕首。
萧南风望着怀中之人,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稳稳扶了起来,萧楚溪已上前,揪住她的脖颈将他提至身边。
宁芊芊踮起脚,从萧楚溪宽厚的肩膀处,探头对着张合说道:“幸不辱命,大人可还满意?若不是个病秧子,怎会躲不开这简单的杀招。看着像是病入膏肓,大人记得过几日再派高手试试。”
张合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萧楚溪一抬手,一旁内侍忙上前替萧南风包扎身上伤口,方才匕首堪堪划过皮肉,就被萧楚溪用暗器弹开,故而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宁芊芊,你疯了不成!”萧楚溪怒斥。
“殿下,这人将我掳到这里,是他逼我的。殿下知道的,我力气小,就算刺中心口,也扎不死雍王爷的。”宁芊芊望向萧楚溪可怜巴巴的求道。
“还不给雍王赔罪!”萧楚溪声音满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属下造次,给……”宁芊芊转身,谦卑话在看到他心口斑驳凌乱的血痕时顿住了,她怔怔的望着,已两步走至身前。
眼见着她细嫩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心口,萧南风忙一把攥住她,恼怒的将她的手甩向一旁,不想宁芊芊却未恼,而是低头站在一旁,好似知错了一般。
见状,萧南风冷笑着,撩开锦袍,露出一身伤疤,盯着宁芊芊双眼,逐一说道:“右肩伤口如茶盏凹陷,是流星锤砸碎了肩胛骨,腰腹三寸小疤是被一剑贯穿所致,至于臂上箭伤,当日入肉透骨。”
萧南风边说边朝宁芊芊走去:“这些刀剑旧痕,是宫变那日受的伤,宁护卫可要验一验?哦,还有这心口数十道血痕,是本王命悬一线时,得遇名医,取心口之血,行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逆天夺命。”
望着宁芊芊眼中浓的化不开的悲伤,萧南风挑眉,想把声音化作刀锋,一刀刀剐了宁芊芊的黑心,他一字一顿道:“如此,宁护卫可满意了?”
不想宁芊芊却只是轻轻垂下了眼眸,而后扭头冲着萧楚溪委屈的说道:“殿下,你怎么来了,是特意来救我的吗?”
萧南风顺着她的眸光,望向萧楚溪,他本是眉头紧皱,突然被宁芊芊这一问,反而羞红了脸,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言行端正的说道:“本王得了陛下旨意,这就送雍王殿下出宫。”
说罢,萧楚溪便抬手示意萧南风离开。
“殿下,我……”宁芊芊声音愈发可怜。
“本王今夜宿在芷溪殿中,你留下侍奉。”萧楚溪这糙汉,此刻同宁芊芊说话,声音轻的却好似生怕惊着夜露一般。
萧南风狠狠攥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恨意烫的他心血翻涌,用力克制着才能使身体不颤抖。
刚走出地牢,就听见萧楚溪对身后嘱咐道:“命医女好生看下她肩上的伤。”
铁汉柔情,萧南风不屑的撇了撇嘴,暗想:还想拿她换无相功秘籍,倘或真给了你,你倒是也舍得换?
内侍在前引着路,看方向,他果然不是来送自己离宫的。
及至进殿,萧南风一眼认出,殿中三位竟是神医谷的庸医,原来这才是今夜真正的审问,那地牢的一切又算什么?萧楚溪跟宁芊芊的闺房之乐?
不等萧楚溪发话,萧南风已径直坐下,他撩起袖角,任由三位神医查案。
银针缓缓刺入,萧南风抑制不住的大咳起来,左右手腕却被牢牢攥着,两名神医皆闭着眼,细细探着他的脉,第三名神医则紧紧盯着萧南风的神色,一根接一根的刺入银针。
痛意顺着脊梁一路蔓延,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只觉浑身恶寒,意识仿佛要抽离一般。
“有花纹的石头才好看呢。”脑中突兀的响起这句娇嗔。
萧南风好似听到了风吹动银铃的声响,当年她说银铃响起时,爹爹就会知道她在等他回家……
最后一根银针拔出,众人缓缓退去,他独自坐在殿中,扭头望向殿中汉白玉的浮雕,他曾偷偷摸过浮雕上的龙鳞,因为宁芊芊说,她若是工匠,定要在龙鳞下刻上四字:痴儿跪我。
汉白玉柱旁原本放着九尺高的紫檀书架,他曾向父皇讨过架子上的黎药内经,还有父皇案上糕点,杯中香茶。
她总有各种刁蛮的吩咐,而他也总是傻傻照办,就这般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傻子一般……
殿中依旧静的只听得见烛火炸开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萧楚溪从内殿走了出来,斜睨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后日,陛下会亲自送那毒妇离宫。”
萧楚溪砸下这句赏赐,径直抬步离去,内侍们躬着身子一路殷勤的送了老远。
之后,萧南风终是上了离宫的马车。
今日是黎先生的头七,也是母后被放出宫的日子。守信的陛下亲自送她出宫,想要打破凌辱皇嫂的流言。
萧南风一路随行,仪仗队气势恢宏,全城的百姓纷纷挤着围观,车帘中却传出母后瘆人的笑声。
"作孽哟——"不知谁喊了一声,议论便如竹林中的风,在人群中荡漾开来。
"看那疯婆子!就是她害死了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可是先帝心尖上的人!"
“如此毒妇,却被雍王接回去安养天年,当真是天道无眼。”
他看向说话的人,不知是谁家养着的舌头。
先利用母后逼自己围剿先帝旧臣,如今法场鲜血未干,他们又把母后泼满血污大张旗鼓的送至他府,陛下这个连环计先前虽未占到多少便宜,但今日却是跟自己平分秋色了。
他扭头望向身后的凤架,心中默念:母后,再忍忍,马上就到了,从此你或是游山玩水或是管教儿子,儿子全都依你。
"先帝啊——"尖利的声音惊的他心头一颤,他急忙扯住缰绳掉头过去,却见母后已掀开帘子,站在凤架上,手中金钗死死的抵在脖颈上,"乱臣贼子辱我孤儿寡母,求您开眼保风儿一条性命!"
金簪连刺十三下,每一下都那般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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