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她顺着记忆,朝着父亲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小明夷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前的景象像一把冰冷的利刃,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脏——只见一个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床边的地上,灰白的唇间还残留着褐色的呕吐物,那双曾经温暖有力的手此刻扭曲地蜷缩着,仿佛还在抓握着什么,身旁深棕色的百草枯瓶子侧翻在地,暗褐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条狰狞的毒蛇,刺鼻的气味熏得人胃部翻涌。
小明夷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顺着脸颊滑入嘴角,咸涩中还带着挥之不去的苦涩。
她想要冲过去,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温暖父亲渐渐冰冷的身体,可双腿像被钉在地上一般,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膝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随时都有瘫软在地的可能。
“爸爸……”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气若游丝的哭喊终于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曾经温馨的家此刻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父亲冰冷的尸体和她破碎的哭声。母亲的疯狂,父亲的离去,让她小小的世界瞬间崩塌,仿佛被卷入了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自己会失去一切,
她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一声又一声,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诉说着命运的残酷与无情。
宋明夷站在小女孩身后,看着那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
所谓父亲病逝的谎言,在这一刻被自己的回忆彻底戳破。
从她看见父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最后的依靠,那个充满爱意的家,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一天。
宋明夷死死咬住下唇,齿间已经尝到铁锈味。
她的肩膀剧烈地抽搐着,双手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到近乎透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悲痛。
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回忆,是幻境。
但毕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是永远压在她身上的悲伤!这怎么能忘记呢?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仰起头,试图将眼泪逼回去,可滚烫的泪珠还是不受控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滴在胸前,喉咙里不时溢出压抑的呜咽,她用手紧紧捂住嘴,将哭声生生咽回喉咙,身体因过度隐忍而微微颤抖。
“我好累啊……”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压抑许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彻底爆发,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她喉咙深处迸发而出,那哭声里夹杂着多年来的委屈、痛苦与绝望。
这么多年来,她都尝试着做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在人前用没心没肺的形象伪装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所有的悲伤,可是在这一刻,在直面过去的这一刻,她还是崩溃了。
她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过自己。
她从来,都不快乐!
“为什么是我呢……”
她抱着头,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起伏,泪水如雨下,浸湿了大片衣襟。
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像是受伤的小兽在绝望地嘶吼,将所有的悲伤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宋明夷没有发现,在自己身后的家门口,同样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看着自己。
他听着宋明夷的哭声,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好极了,真是人间至纯的‘悲’啊,宋小姐,你的悲伤,我就收下了。”
……
黑夜之下,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浓烈的柴油与铁锈气息,狠狠拍打在林凌脸上,几乎令人窒息。
他紧贴着冰冷、布满斑驳锈迹的集装箱边缘,战术靴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刮擦出刺耳的金属呻吟,在这死亡交响曲的间隙里格外清晰。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冰冷的□□,指关节因极致的用力而绷得惨白,在浓稠的黑暗里透出一种濒死的青灰色,仿佛要将枪柄捏碎,融入骨髓。
今天,他们警队出动,任务是抓捕码头的走私团伙,在前期的详细调查以及线人提供的情报之下,警队已经充分掌握了走私犯的动态,今天,是他们立功表现的大好时候!
耳机里,队长低沉嘶哑的指令打断了林凌的思绪:“B组左翼包抄!A组跟我,正面突破!上!”
这是他踏入刑警队的第47天。
警校靶场上精准的环数、演习中流畅的配合,筑起一个坚固的信念堡垒,然而,当集装箱缝隙骤然喷吐出地狱般的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暴怒的钢铁蜂群迎面而来时,那信念的堡垒瞬间土崩瓦解。
现实与演练,隔着生死的鸿沟!
“嗤啦——!”
一道炽热的流光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掠过,尖锐的金属撕裂声在耳畔爆炸开来!
身旁经验丰富的老警员陈哥反应快如闪电,猛地将他狠狠拽向集装箱后掩体。
“噗!”一股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液体飞溅在林凌脸上、脖颈上。
是血!
“趴下!别他妈露头!”陈哥的怒吼带着血气,震得林凌耳膜嗡嗡作响,“这帮狗娘养的走私犯,老子非得把你们一网打尽不可!”
话音未落,另一声更加沉闷的“噗嗤”声响起。
林凌看见陈哥身体猛地一僵,他的左肩爆开一团血雾,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着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
“陈哥!!”
鲜血像失控的泉眼,从陈哥捂紧的指缝间汩汩涌出,迅速在身下晕开一片粘稠、暗红的污渍,刺鼻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海风。
林凌的大脑一片空白,嗡鸣不止,他下意识地机械抬起枪口,对准火光闪烁的方向,却发现握枪的手臂像通了电般疯狂颤抖,视线模糊摇晃,根本无法锁定任何目标。
敌人在哪里?
我该向哪里开枪?!
恐惧的冰水第一次浇透了他的脊椎。
就在这时,队长的身影如同战神般出现在视野边缘!
只见他手持厚重的防弹盾牌,在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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