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舒的手术室外,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刻。

那盏刺眼的红灯,像一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随着它的熄灭,转为宁静的绿,众人的心才从紧绷的弦上稍微松弛下来。

手术室大门开了。

一群人围了上去。

医生缓缓摘下口罩,露出疲惫但欣慰的神色,“病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但为了确保她的安全,需要转入ICU进行进一步观察。你们需要准备一些必需品,这几天只能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去探望。”

沈恣点了点头,他吩咐翟光去准备病房所需的物品,自己则站在一旁,眼神紧紧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许慢站在一旁,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往下掉。

她素来看着大咧却是最容易害怕的那个人。

喻舒的行为真的让她怕了。

毕竟她只有喻舒这一个真心朋友。

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是喻舒陪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曾经的喻舒就是她的小太阳,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可自从她家出事,喻舒就变了。

连她都没法再亲近。

原本该走到这一步的是她,怎么就成了喻舒呢。

“她怎么就不想想还有我呢。”许慢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解。

分明她当初安慰她的时候那般的头头是道。

沈恣的心同样沉到了谷底。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别说是许慢了,那一刻,她怕是连他也舍弃了吧。

原来,他还没有重要到可以成为她活下去的理由。

他只是打开了她心里的口子,终究还是没有完全占据她的生活。

许慢在一旁抽泣着,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庆幸,“幸好外面有小孩玩的充气蹦床,幸好那时候还早没有人去玩,幸好刚好在下面。”

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幸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稍微减轻一些。

陈磬因为有事,姗姗来迟了些。

看见许慢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哭,有些没忍住递了纸巾过去。

许慢没有注意来人是谁,伸手接过纸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含糊说了声,“谢谢。”

陈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从没见她哭过。

哪怕她当初被人下药,委屈成那样她都没有哭。

医院的白炽灯,有些刺目而苍白。

让人眩目。

陈磬恍惚想起第一次遇见许慢的时候。

那时候他跟一群人在酒吧,她被经纪公司的带来陪他们喝酒。

她竟然天真的以为那群人是喜欢她的直播,才要求跟她见面的。

其实,他们这群人哪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

不过都是玩玩。

在他们眼中无非是低级陪酒女和高级陪酒女的区别罢了。

他亲眼看见她砸碎了一瓶酒敲在了一个人头上。

那么硬刚,带她来的人都被她吓住了。

可那些人哪是好惹的。

当即就要给她教训。

可她不仅没哭,还狠狠地朝自己头上也砸了下去。

大有她也不要命的架势。

所有人都被她给吓住了,有些骑虎难下。

他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对自己可以这么狠。

他有些来了兴致。

他假意要走,路过她身边时,脚步稍作停顿。

在众目睽睽下,他微微侧首,轻声询问:“走不走?”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像一个斗鸡一样,颤抖着不敢放松,每一根汗毛都紧绷着。

或许她知道自己没得选。

在他离开的瞬间。

她终是没忍住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手里破碎的酒瓶却始终没丢下过。

但她不知道,没人敢拂了他的面子。

所以他要带她走,那便没人再敢对她怎么样。

但也许,那个瓶子是她防他用的。

出了酒吧。

他转身看向她。

她的眼里依旧充满防备。

他瞥见了她流血的额头。

“走吧。”

“去哪?”她颤抖着嘴唇,将酒瓶对准了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将瓶子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医院。不想流血过多而且,就跟我走。”

她有些迟疑。

他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走了。

很快他便听见了身后跟来的声音,跟小猫一样,无声安静,乖巧得惹人怜惜。

他叫了医生给她包扎伤口。

自己则是去买了蜂蜜给她兑了蜂蜜水,醒醒酒也好。

谁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闭着眼睛。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哭,很平静地感觉。

夜晚医院的灯光有些微弱。

暖黄的灯打在她脸上时,有些岁月安好的静谧。

当然,如果忽略她头上的伤口的话。

她似乎长得不错。

他走上前去。

喊了几声。

谁知道她没应。

这才发现,她竟然发烧了。

他破天荒地竟在医院照顾了她好几天。

给她送他做的饭。

但大多数时候,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

直到出院那天,她没忍住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眸,想,他其实什么也不需要她做。

或许,帮她,只是一时兴起。

但她以为,他帮她是另有所图。

或许,那时候,他是有点想法的。

但他是个成年人了,并不会因为一点点地特别就发展成那种关系。

那之后他们好长时间没了交集。

只是没想到会再次遇见。

而再次相遇。

她竟狼狈地被人下了药。

只因直播的时候跟对面的女生吵了起来。

所以被报复,准备将她送给别人玩。

她撑着意识逃了出来。

却遇见了他。

或许知道是他。

所以她格外放心。

她求着他给她。

手不安分地揽着他的脖颈,唇在他的喉结和锁骨间来回厮磨。

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没有人能拒绝主动送上前的猎物。

而且这个猎物他并不讨厌。

他是有点喜欢她的,但他同样也是清醒的。

他明确地告知了她,他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谈恋爱。如果要跟他,也只是跟他而已。

但她却没有丝毫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如同干柴烈火,自那以后就成了相互利用的关系。

他喜欢她的身子。

而他帮她报仇。

所有欺负她的人,都被他以牙还牙地对待了。

而这一切的结束。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喻舒。

她的抽身,他无疑是不习惯的。

但……

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

许慢似乎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

她捏着纸巾缓慢地抬头。

莹润的眼眸还透着些许泪意。

她鼻子红通通地,在看见陈磬那一刻,身子本能地紧绷了起来。

她不喜欢这种狼狈被他看见的感觉。

她收回了眼泪,将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目不斜视地走到沈恣旁边。

“我下午再过来。”

她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

从始至终没有再看陈磬一眼。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什么再纠缠的必要了。

医院门口。

许慢见到一个人。

一个或许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许清意。

她本来想目不斜视地离开的。

谁知却被许清意给叫住了。

她十分不耐烦地扯了一个伪善的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许慢说的每个字都似在咬牙切齿。

许清意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许家都发生了什么?”

“那又关我什么事呢?许大小姐。”许慢忍住心里的恶心,回应着。

“父亲住院了。”许清意道。

许慢反而笑了,“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许慢!”许清意皱眉,“你要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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