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羽儿，这文杉杉我查过了，和外面倒是没有什么联络。那个小娃娃，倒是常去什么书馆，我和那伙计打听了，说他年纪轻轻，以后肯定是大才。我再问，那伙计就不肯再说了。”

假山后,一身泥瓦匠打扮的魏延向孙若羽汇报着之前交代的要查的事。

孙若羽很有些不耐烦：“这可有一点有用的？我说她为什么会这么有钱！”

魏延面露难色：“羽儿，我确实也是能力有限，再说我请来打听消息的那些人，都是要钱的...我筹备考试，银钱早已花的差不多了...”

说完，露出个羞怯懵懂的眼神，巴巴地瞅着眼前的美人。

孙若羽的心上传来轻微的刺痛，面上露出一瞬的心死。

魏延捕捉到这个表情,也是一愣。

“延哥儿，我也是没有办法。谢家缺钱第一步扣的就是我们的月例，我是想拿也拿不出啊。”美丽的眼眸情绪流转，盈盈的泛着泪光，“延哥儿，你一定要好好进学,他日带我出府,离开这腌臜的谢府!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呜呜呜”说完扑到了魏延并不宽厚的胸膛中，哭将起来。

魏延有些心虚又心疼地捋着怀中纤弱的后背，呢喃道：“莫哭莫哭，我也想早日赎了你的身契我二人早日成婚。只是眼下连赶考的路费都凑不齐,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孙若羽并不理会他的卖惨,心道难不成你求学赶考都是为了我?我拿不出钱你便弃考了?七尺男儿有手有脚,全靠着我养活?读了多少年了秀才都不成(秀才也很难的,只是想说他是一点不思进取),要不是我真心爱你,早拉倒了。

不接他的话茬,哽咽着说予他听,也是说与自己听:“都怪我爹，不然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呜呜呜~~~”

(孙若羽,一个清醒的恋爱脑)

魏延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汗颜，本来不多的愧疚涌了上来。当时本来订了婚约，县里富户看中自己才学要把女儿嫁给自己，所以魏延偷偷逃婚了。

孙若羽爹见没了女婿聘礼，草草把女儿卖给谢家做妾。

而自己秀才未中，富户毁了口头约定寻了另一名秀才做女婿。自己落得个情场事业皆失意。

浪荡几年屡试不第，这才找机会寻了不知道真相的孙若羽接济。轻声哄到:“我们有缘无分，每回梦中惊醒，都是你披上嫁衣的模样，那么美...”

“哦吼!漂亮不漂亮!”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私会。

古代的生活很是单调,在不能出府的日子里,杉杉只能抱着蓁蓁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四处转转,看看浅蓝色的天空,交给女儿“外面的世界。”

谢府祖上还是富裕过,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有一个面积可观的大宅子,里面也有些微缩景观,小小的亭台楼阁,其中蓁蓁最喜欢的,还是角落里偶然发现的一个小金鱼池。

金鱼池子摆在后院的一个小小角落,废弃假山的一旁。倒不是正式的景观池子,只是之前谢二老太爷喜欢养金鱼,便辟了这块空地砌了这个小池子,很浅,大概有个一米深左右。自打谢二老太爷过世之后,谢二老夫人和谢骧便出府别住了,池子也就荒了下来,放干了水只用来放些废物摆件。

谢骧发迹之后,府里的用度很多都是靠他接济,这池子也重新打扫了出来,养上了谢二老太爷生前最爱的金鱼。下人们每日兢兢业业换水喂食,定期打扫池塘。整个鱼池是清澈见底,在池边一低头便可看多彩的鹅卵石,鱼儿更是养的是个个健壮如猪,色彩斑斓,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摇头摆尾。

杉杉坐月子的时候实在是闲极无聊,便常常拉着流萤蒲苇在僻静地闲逛,才发现了这个角落里的小金鱼池。蓁蓁满了百日后,杉杉便常抱着她来看小金鱼。

“蓁蓁,看!好多小金鱼是不是?有什么颜色的呀?有红丝,有金色的,是不是?你看!那还有白色的,好看不好看?”杉杉夹着嗓子和自己的至宝说话。可蓁蓁只是一个年仅四个月的小婴儿,也不知她能不能真的听懂,大抵是不懂的,只是跟着母亲欢快的语气咿咿呀呀,小眼珠随着母亲的手指望向那一条条胖胖摇曳的小鱼,乐不可支。

“三爷!”铁牛压低嗓子问道,“小的没有事先发现,扰了三爷清净,要不要去将她们赶走?”

谢骧静静地站在池塘后的屋子里,摇了摇手。透过木窗望向正在抱着蓁蓁眉飞色舞的文杉杉,盈盈地笑着为蓁蓁指着一只又一只小鱼,听着蓁蓁银铃般的笑声。当年自己还年幼时,和父母也是这样。母亲总是抱着自己数着池中的金鱼数目,小小谢骧记不住数字,也记不住小鱼的样子,总是闭着眼胡说八道,引得母亲哈哈直笑。那时父亲的身体已不大好了,受不得风寒,只能在屋里的小窗钱看着母子二人,沉重的病体感受欢愉。

谢骧泪目。但忧伤之中又有些不明的焦躁:按照平时遇见的惯例,可能会有些事情发生。

铁牛识趣地在一旁待着,知是谢骧又想起了亡父,识趣地退到一边,也观望着这对幸福温馨的母女情深。

杉杉把蓁蓁放在池边,擒住蓁蓁的腰让她用小手努力去够池中的小金鱼,蓁蓁奋力地挣着,每使一次力,便能碰到池水激起一圈圈波纹,蓁蓁兴奋地大叫大笑,圆圆的脸上洋溢着欣喜。

谢骧看了也不由得微笑。

“羽妹!这可如何是好!”魏延大惊失色,皱着眉头张着嘴,无助地向孙若羽求救。

因着假扮郎中的法子不成了,这才伪装成修缮祠堂的泥瓦匠与孙若羽会面。本以为这破池子废假山五日在意,竟遇上了这么多人!外面的人距离自己不过几丈,稍有不甚就会被发现。

孙若羽稳下心神:“你别怕,我去引开她们,你找机会跑!”

杉杉正抱着孩子看小鱼,正开心地玩乐着,杉杉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呦,这可是我们蓁蓁呀,可真漂亮,有着沈妹妹的照管,见蓁蓁一面可是难上加难呢!”

突然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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