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腿一伸迈上轿辇,时霜给他让开位置,两人坐在一起,虽是挤了些,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公公,快叫这些小太监赶快动身,可不能再耽搁了!”陈疏白抬了抬下巴,背靠着轿子,一副闲适的模样。

李福袋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轿辇如何能坐两人?

更何况,今日他只带了四个太监,抬一个时太傅倒还好,她不过一个女子,再重四个小太监抬也是绰绰有余,可若是再加上一个成年男子,那可就完全不够用了啊!

李福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时霜开口堵了回去。

“李公公,时间不等人啊。”

李福袋看了一眼日头,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咱家脸上有银子吗?抬轿子啊!”

四个小太监苦着四张脸上前,一个个能看得出来,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才把轿子抬起来。

路过宫门口的守门侍卫时,李福袋灵机一动,就要上前叫上几个人过来抬轿子,却又被时霜抢先一步拦截。

“哎!李公公,方才本官是想着你带来的这几个小太监呢,也未必能抬得动本官与陈小将军,本官也是体谅你们,想着说不定能叫几个侍卫来帮帮忙。”

她又无奈地叹息一声:“可惜......本官又转念一想,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万一这门前发生乱子,岂不是侍卫失职?那陛下的圣体想必也是要受惊吓的,李公公要比本官还关心咱们圣上的龙体安康吧?毕竟您可是咱们陛下眼前儿的红人儿呢。”

李福袋刚想说出口的话又哽在了喉咙里,“是,是,奴才也是这般想的,陛下所在之地确是处处都要仔细着才行,还是时太傅心细,老奴比不得,比不得......”

时霜轻抚了一下眉毛,勾了勾唇。

又走了一段距离,一队御林军刚好从前面经过。

李福袋终于快了一步,抢先喊道:“前面的小将军!”

御林军将领听见声音停下脚步往他们那边看。

“哎呦,可等到你们了。”李福袋欢喜地晃悠着肥胖的身子追上去,“快快!帮忙抬一下轿子!陛下那边儿等着呢!”

将领皱起眉,“我等乃皇城守卫,担任巡逻要职,你是何人?可有圣旨?”

李福袋一听,立刻直起身子,三角眼瞪得大大的,“咱家可是陛下跟前儿的大总管!是奉陛下之皇命来请时太傅和陈小将军的,哪里需要什么圣旨?咱家身上担着的就是圣旨!”

将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轿子上的人,表情一变,立刻小跑过去跪地行礼,“末将参见太傅、将军!”

时霜没怎么见过这些武将,但想来陈疏白是认得的,便求助得看向他。

陈疏白进京待了有些日子,这些人早就混熟了,便就是叫不上名字,也是能说上话的,不然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见此情形也是从容不迫,“起来吧,你们这是在巡视?”

“是,今日宫中设宴,我等守护陛下安危,自是害怕混进些不想干的人,所以今日巡逻比往日紧密了些。”将领利落起身,犹豫不决地问道:“您们这是......”

陈疏白余光瞥了一眼李福袋吃了屎一样的面色,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不是陛下体谅我与小时太傅嘛,特意赐了御辇,免得伤了脚,也能走快些,可惜......人手不太够啊,现下我这么一看......”

他惋惜地笑笑,“倒是不如我们两条腿走路来得快啊。”

话音刚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一样,轿子突然晃了晃,将领离得近,眼疾手快地扶住一侧,才避免了人仰马翻的场面发生。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原地站太久,没坚持住的小太监马上跪地求饶。

时霜吓得拍了拍胸脯,表现得十分害怕,“哎呀!李公公!你这办的是何事?这轿辇如何坐人啊?你这怕不是想要摔死本官!”

李福袋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几个没用的就抬不动了。

他跑过去一脚踹在那个太监身上,嘴里吐沫星子满天飞,“你怕不是来害咱家的吧?抬个轿子也抬不稳,要你何用?”

转头又堆着笑看着时霜,一脸讨好,“时太傅诶,是奴才的不是,奴才已经教训过这个该死的了,您别生气,奴才方才叫住御林军,不就是怕摔着您嘛,还好这位将领速度够快,您才安然无恙嘞!不若就叫他们送送您和小将军,不然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喽!”

“哦,那就劳烦了。”

出乎李福袋预料,时霜居然同意了,他还以为还会再推脱一阵子,就为了折磨他呢,一时间,他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时霜懒得解释,她自己的小命在这上面,可没必要拿这个开玩笑。

“时太傅言重。”将领向后招手,“过来三个。”

三个御林军将士替换了三个小太监。

李福袋松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走吧!陛下等着呢!”

然而几人却在原地纹丝不动。

李福袋不明所以地侧头,“这又怎么了?怎得还不走啊?”

时霜捂嘴笑,“还缺个人呢李公公。”

“啊?”

李福袋数了数,“这不是正正好吗?”

那位将领好心给他解释,“李公公啊,我是御林军的,不好擅离职守,给出三个帮着您抬这轿子,已经够多了,您看这最后一个......”

“你们几个,快快过来抬轿子,没眼神的东西!次次要人提醒!”李福袋指着那几个小太监,“您看,这不还有人呢嘛,不用担心。”

“李公公!”

时霜嘴角笑意消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再绕弯子,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轿子,还是李公公来抬吧,李公公膘肥体壮,一看就是近日宫宴贪墨了不少油水,力气想来也是大的,不然大批大批的银子进了口袋,如何能搬走?本官看这几个小太监年纪小力气也不大,再摔了本官,那你这罪名可就大了。”

李福袋此时也看出来了,这时太傅就是想折磨他,他咬牙不承认,还想再挣扎几下,“时太傅啊,您说笑了,这宫里的事儿老奴是万万不敢伸手的啊,再说,您看老奴年纪这么大了,方才这踩背登轿您都没用老奴,这抬轿子怎得......”

这会儿那些大臣早就看不见人影了,乘轿辇走的路与他们不同。

时霜明白,这李福袋察言观色,探查人心的能力不足,想必还未看清局势才在这还想以理服人或者拿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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