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世湾冉思沐不让他住,去别的地方又怕长辈们起疑心,无家可归的裴岘禹只得在酒店临时凑合两天。

马上要迎来旅游旺季,正好他们公司——「途优」和「星屿」酒店合作开发新项目,裴岘禹借考察洽谈的由头,撇下冉思沐,跑去宁江投奔庄星培。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们之间的交流除了裴岘禹单方面分享游戏广告得体力外,偶尔还有和家中长辈的聊天截图和重大事由信息共享,以确保日后扯谎时不会穿帮。

其中就包括冉思沐被绿丰集团录用的消息,她成功入职生产运营部门,成为一名初级种植技术员。

绿丰是周边几个省农业企业的龙头,福利待遇好,考核制度严,是个不怎么好进的专业岗位。

收到她传来的信息时,裴岘禹正咬着电子烟,和一众相识的朋友炸金花打德州,赢了满满一盒的筹码。

牌桌上烟雾缭绕,他眯眼看着“河豚”发来的文件截图,和简短一句「已录用,农门永存」,正在兴头上的男人顿觉索然无味,大手一挥,将上万的筹码散给了牌友。

人下桌,烟也不抽了,他找了个犄角旮旯歪躺着,回了句「恭喜圆梦」后一声不吭地玩起消消乐。

途优派来考察的队伍待了一周就返回枰良了,裴岘禹没走,一直赖到了20号。

朋友圈里褚梨店庆的宣传铺天盖地,晨起睡眼惺忪的男人扒拉着看了半天,这才恍然想起他月初曾承诺要带冉思沐一起去玩儿。

于是他火速起床洗漱,买好了下午的机票。

庄星培独居在宁江城南郊外的葡萄园附近,离机场不远。

一切收拾妥当后裴岘禹慢悠悠地下楼,享用了丰盛美味的早午餐,而星屿的年轻董事则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从书房出来,摘下耳机。

走至咖啡角,庄星培饶有兴致地搞了杯手冲,他看了眼正刷手机的裴岘禹,好似很不经意地问:“你对娱乐圈了解吗?”

“哈?”

裴岘禹皱皱眉,嚼着冰块,“不了解,没兴趣,怎么,看上哪个小演员了?”

庄星培放下弯嘴壶,看着液面缓缓升高,好半晌才道:“你别是跟我装呢吧?”

“你有话直说。”

“姜钰回国了,你不知道?”

裴岘禹没回头,继续看手机,语调平平,“她又没跟我说,我上哪知道去,出国后就都不联系了啊。”

庄星培端着滤好的咖啡,快步走到他对面坐下,见裴岘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禁疑惑,“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不然呢?买块巨幅广告?再打上标语挂在易鸿大楼?恭迎白月光回国?忒二逼了。”

好友微微后仰,眯眼打量他,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些“错过挚爱的遗憾悲伤”,可裴岘禹实在是平静至极。

庄星培不免有些好奇,话里话外地试探,“虽然我知道你们没在一起过,但你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裴岘禹耸耸肩,不甚在意,“兴许有过朦胧的好感?”

“狗屁兴许,你大学谈的女朋友都是她那款的,倔强小白花。”

一直盯着手机的裴岘禹不知看到了什么,眉一扬,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沉下脸,心不在焉地敲字,“是么?不记得了。”

屏幕里,是和冉思焓的聊天对话框:「姐夫,我能问个小问题吗?最近,我姐和你……吵架了吗?」

「没有啊,我俩好着呢,只是我最近在出差,有点忙,怎么了?」

「哦……那没事了,她喊我收拾行李准备搬家来着,说书南帮她在工作地附近找到套单身公寓,通勤更方便……我还以为她骗我呢。」

嚯,小妹不讲他还真差点忘了,绿丰集团的工厂和试验基地三公里外就是大学城。

裴岘禹没再回消息,一气儿灌完那杯冰水,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庄星培后面念叨的他一概没听进去,什么倔强清冷小白花,姜钰长又姜钰短的……

“这就走了?我让司机送你啊。”

庄星培拨了通电话,裴岘禹突然拍拍他的肩,“星星啊,说真的,用不着这么试探,姜钰不是你好兄弟的白月光,真喜欢就撒开了去追。”

“……”

走到大门口的人又停住脚,转回身,像是才刚想起来似的,“嘶,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我结婚了?”

“???”

“走了,回见。”

“不是——谁?诶!你结婚?你浪子回头了???干嘛说话说一半!到底跟谁啊我靠!”

*

碰巧是周末,一路堵车堵回到澜世湾。

裴岘禹火急火燎赶到家,屋内和他初带冉思沐来时那天一样,干净整洁,只是细微之处能看得出有女主人的生活痕迹。

玄关柜旁放着两个行李箱,右手边的次卧门半掩,交谈声中断,冉思焓开门偷看。

“呀!姐夫你回来啦?”

“你姐呢?”

她指指房内。

男人面色不佳,跨步上前推开门。

冉思沐的手机正放着歌,她心情极好地轻哼旋律,不急不慢地更换床品,角落里堆着一团刚撤下来的粉蓝色猫狗床单,新铺上的是他走前用过的那套。

裴岘禹手叉腰,双唇紧抿,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思焓在场又悉数忍下,冉思沐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打招呼,“哟,大忙人回来了?”

“你这是?”

“这离基地太远了,上个班还要走绕城高速,我想住近点。”

气氛不对。

冉思焓看看姐夫又看看姐姐,脑补出一场新婚丈夫出差久不归家,妻子不满守活寡客居次卧,甚至用搬家分居表达抗议的狗血剧情。

聪明人这个时候还是退场的好。

“那个……姐,姐夫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哈,有事你再微信我!”

“哎!你把我那个小箱子带——”

大门“砰”的关上。

裴岘禹杵在门口,那表情,像兴师问罪,冉思沐瞟他一眼,“看什么看?搭把手啊。”

他站着没动,“你一直睡这屋?”

冉思沐理所当然地点头,“哪有客人睡主卧的道理?你这套我洗过了,干净的。”

“冉思沐,做戏做全套,就算有名无实你也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了吧?这才一个月你就要搬走,思焓怎么想,妈又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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