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哀生很喜欢这个字,乐知,可能就是让她知足常乐嘛,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开心心地享受。

只是谢道人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她哪里会是心怀天下苍生的圣人呢。

江哀生谢过谢清韵把户籍簿妥帖收好,见桌上的饭菜都被撤了下去,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就又越越欲走起来。

长公主像是看不出她的心思,问到:“你往后打算去哪?想留下帮我做事么?”

江哀生不想,非常不想。

长公主这个阴晴不定对下人要打要杀的架势她领教了这么一回,实在是不想继续在这儿找死了。

但该怎么拒绝呢…

“行了,我知道你心思可不在我这儿。不指望你给我卖命,我们不妨再谈次合作吧。”

于是江哀生只好坐回来听她葫芦里买的药。

西北边的商路要开了。

这是个极其广阔的市场,凡事有些规模的商户无一不想凑进去分一杯羹。

乔业被封了个“引路使”负责带领皇帝分派给他的商队走西北。

换句话说,就是元晟帝拿了个不大不小的虚职半买半逼让他把已经走通的那条茶马互市的路子交出来,让大昭的皇室也走上一走。

而周明远负责最要紧的买盐一事,也会跟着前往。他是长公主的人,江哀生可以跟着他一同前去。

“你不是说想去西北找从蒲谷居士那本书上看到的可以冬天栽种的水稻品种么?现在给你机会,你去找吧。”

“秋月和王婆你一并带着走,反正她们的心思也全在你那了,我府上可不留不忠心的人。”

江哀生知道长公主这是在暗指之前秋月在她房里假装她还在的事情,只是懒得再和自己计较。

不过说到不忠心…那那日江蓠给她下安眠药放自己出府算不算不忠心?

注意到江哀生看向江蓠的视线,长公主冷笑一声:“怎么,还想让我的好姑娘也跟你走不成?”

江哀生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江蓠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往长公主身边坐了点。

“若是你的耐寒高产良种真能成功,种出来的粮食我们二八分成。”

江哀生松了口气,长公主居然还给她留了两成利,比她预想里的打白工好太多了。

“三七,殿下我们三七分成我就答应您。”

长公主不满地看着她,讨价还价实在是惹人厌烦:“可以。那我还有个要求。”

“一会去问问你前主子。慕家的货还算不错,烂在姚家实在可惜,问问他愿不愿意供点货,周明远只卖盐,所得俱是要上交的。人人都在分这杯羹,那我总不能一点不赚吧?”

“刨去本钱,我和他五五分成,这个没得商量。”

江哀生大喜,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情,多少人想挤都挤不进这么条低配版的丝绸之路呢。

“好,殿下等着,我这就去!”

她爽快应了,整个人跳下餐桌就往门口走去。

结果又被长公主拦了一下。

“慢着,我记得…慕家本家实在江南地界最大的商户,对吧?”

“嗯…”

长公主换了口气,沉声到:“老师过两日去江南任职,你拖他多关照些。”

难怪呢,五五分,出手这么大方。

不过本来也就是顺手的事,江哀生想也没想便应下了:“这是自然。道人您去了江南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谢清韵微微皱眉:“榆灵,我是去做当地父母官,不是去享福的。用不着这样。”

长公主柔和下眉眼,偏头拍了拍她的背:“好啦,我就是知道你的性子,都没干买通金陵知府的事情。这么件小事你就答应我吧,不享福,至少也别在那种地方受了苦。”

谢清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趁她们聊得起劲,江哀生这才悄悄溜了出去。

然后就是马车也不坐了,从马厩里头随便挑了匹马,紧着最快的速度便往客栈那赶去。

现在时辰已经不算早,夕阳刚落下没多久,但天一黑,客栈里头大部分人就差不多都歇下了。

江哀生怕吵到别人,轻手轻脚来到慕青门前,隔壁原是她住的地方,这会已经住了新的住户进去。

明明刚才在长公主府她就急得恨不得要飞过来,可这会她站在门外又有些不敢进去。

长公主说他昨日还在,那今日呢?会不见给了自己的丹书就动身离开了?里面的人如果不是慕青,那她会不会很尴尬?

说起来…

他们似乎已经有小一个月没见了。

江哀生就这么在外头胡思乱想着,迟迟没有动手叩门。

从屋子里面透过窗纸往外看,就是一模糊的人影站在慕青门外许久不动,也不走,多少透着些不同寻常的诡异。

更何况这人一路上来,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实在是鬼鬼祟祟。

慕青从枕头底下抽出匕首,同样轻身下床,他学过遮掩的步法,走路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一点点缓缓贴近门边。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极薄的木门面对面站着,慕青没有露出任何呼吸声。

他听门外人的气息柔和轻浅,没用明显的厚重杂音,他一愣:门外是个女子?

门突然在眼前弹开,江哀生整个人被吓了一激灵,反应过来之时,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死死卡着把贴在颈动脉上的匕首。

冷,象征死亡的威胁冷得她汗毛竖起。

江哀生不自觉得想后退一点,只微微一动,便感觉到后腰处被人用手臂卡住了。

这人从屋子里面出来,来不及绕到她身后,所以此刻她们大概是身子中间卡着把匕首是相拥姿态。

江哀生这会倒是不怕了,慕青身上惯常熏香,她一闻便认出来了。

“什么人?说话。”

只可惜他没认出自己,江哀生略带遗憾地想。

“公子。”

江哀生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自己脖颈和后腰处的桎梏消失了,慕青收回匕首,整个人略显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话,江哀生也只能怀疑这人是被突然出现的自己吓着了。

黑灯瞎火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她可不觉得说话能说明白。于是抬脚率先就走到了屋内。

一盏火光微弱的油灯点在慕青的床头,江哀生想也没想就循着光亮往他床沿一坐。

哼哼,她现在可不是这人的丫鬟了!她要坐就坐。

片刻后,慕青才关门进屋,见江哀生坐在他床上,他也不好再靠近,隔着十来步就站定不动了。

其实江哀生这会有些咂摸出不对劲来,这人明明在京中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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