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甜甜
江近月带下山的那些灵草。除了种在山里的一部分，院子里也种了不少，有的已经快速长出了新芽。
楚扶清挑了一盆长得不错的养魂芝出来。放进了书房里。
那副残缺到只剩一魂一魄的灵魂，已经开始有了要凝实的迹象。
他又点了三支养魂香。不为别的……
既然遇见了能帮一把是一把。一个不完整的魂魄在外面飘荡，只会成为孤魂野鬼的小点心。
“小山神，你快出来看看，这是什么？”
江近月头上顶着个大草帽，手上拿着把小锄头，在菜园子里除草。就连珍珠也在奋力地寻找菜叶子上的小青虫。
一人一鸟的正前方，有只黑色的小猪崽站在院子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猪，谁家猪仔这么小就长獠牙，更何况它身上还背着个蓝色的小包袱。
小猪崽往前走了几步，四只猪蹄子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只见它往前一个滑跪，黑亮亮的眼睛期许的望着江近月。
“老……老大，请收我做小弟吧？”
江近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指了指自己，“我吗？”
小猪崽点点头说：“求求你了，收下我吧？我会干活？”
江近月瞅了他好几眼，是只有些年头的小妖精，并且是个好的。
她在心里琢磨，小弟？是那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吗？
江近月跃跃欲试，他还没认过小弟呢？
正当她搓搓手准备答应时，楚扶清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地上黑乎乎的小猪说：“什么东西？野猪精？”
小猪仔很生气，后腿蓄势待发的蹭了两下地板，“你才是野猪精！你全家都是野猪精！”
“猪爷我可是当康，哼！可比你这个小山神厉害多了”
放完大话，它又像个狗腿子一样，贴在了江近月脚边。讨好的说：“老大，您就收下我吧！我一定为你马首是瞻，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好好听您的话。”
这话说的好听，江近月心动极了，习惯性睁着一双大眼睛去看楚扶清？
楚扶清：猪爷？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要问它几个问题？”
江近月踢了踢脚边的小东西，让它老实交代，
小猪仔懵了一秒，凭着自己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隐隐已经知道了这个家……谁才是主人？
“您……您问？”
楚扶清：“从哪里来的？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这小东西说他是当康，自从知道江近月是麒麟后，
楚扶起就买了一本山海经的书，当然知道当康是一只象征丰收的瑞兽。只是这东西好小，跟个吉娃娃一般大，甚至多看几眼还能品出几分呆傻来。
被这么一问，小猪仔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起了这一路走来的心酸血泪史。
他本是钦山上的一只小当康，叫小红，它们这一族就剩它一只独苗苗，它本来生活的好好的。成天吃吃果子，刨刨土，没事再去跟隔壁的小山猪玩玩，可谓是一点烦恼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朱厌来了钦山。那可是只出现即引发战乱的恶兽。
山里的鸟兽变得暴躁，开始互相残杀。甚至小红当时都受到了点波及，但它并非普通小兽。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一路逃跑下了山，背井离乡在外面漂泊了好几年。他们当康并不擅长作战，没少遭其它兽类欺负。甚至有一次差点被人类当成野猪，猎去吃肉。
说道这里，小红掉出了眼泪，发出一连串的猪叫声。
楚扶清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打起了鼓。
“别哭了，继续说，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被这严肃的声音一吓，小红躲到了江近月的脚后跟，露出脖子说：“我是昨天来到这里的，发现这里是麒麟大人的山头，所以才来求个庇护。”
江近月把它提起来甩在地上。“好好说话，小山神不会打你。”
楚扶清：“你刚刚说的朱厌，它还在钦山？”
“我离开都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它还在不在，也不知道钦山成了什么样”
说完，小红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一小只缩在水泥地上，看着实在可怜。
楚扶清指了指房子侧面的杂物间说：“你可以留下，挑一间做窝吧！”
……
反应过来的小红一蹦三尺高，它被留下了？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欺负或者是没地方住了？
小猪仔欢快的围着将近月跳来跳去。“老大。你收了我当小弟，以后可要罩着我，我吃点猪草就行。”
小红没有同类，这么多年一直跟小山猪混在一起，吃住都差不多，它早就把自己当成一只小山猪了。所以感觉吃猪草也没什么不对劲，反正他们当康也是吃素的。
江近月从口袋里掏了一根麒麟毛给它。“这个给你”
小山猪活得糙，哪里吃过这种细糠？如视珍宝的把这泛着荧光的毛藏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这可是好东西，出了大事能保它一条小命。
楚扶清：简直没眼睛看。
他拉起江近月就往屋子里走，丢下一句：“要吃猪草就去山上吃，没人给你割。”
小红：他就知道人类都是坏东西，不对，这是山神不是人，反正不是个好的。自己吃就自己吃！他猪大爷能屈能伸。
小珍珠飞到小红头顶上说：“你好啊，小野猪。”
小红：……
“我不是野猪，我是当康，你可以叫我小红。”
“当康是什么！也是猪的一种吗？”
小红：……
“你怎么不说话了，以后你也要住这里吗？,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到树上”
香樟树：不可以，它不同意。
————
江近月被拉到厨房里帮忙做晚饭。她拿着削皮刀给土豆削皮，嘴里哼哼唧唧唱着歌。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楚扶清看她成天乐呵呵，不问世事，没有烦恼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小山神，今晚是吃土豆炖牛腩吗？我想吃烤羊肉。”
楚扶清：“今晚吃牛肉，羊肉需要腌制，今晚来不及，后天给你烤可以吗？”
江近月没问为什么是后天而不是明天？
她只是高高兴兴的把手洗干净，然后抱着楚扶清的胳膊，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如同吹枕头风一样说：“小山神你真好，我可喜欢你了？”
楚扶清忍着不去挠发痒的耳朵。他掂了掂锅铲，把炒好的莴笋片。盛出来装到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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