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结束之后,一般会在八月底至九月初放榜,具体日期未知,随考情而定。
等待的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是生员们的“候榜假”,他们无需回书院苦读,可以自行归家与家人团聚,并等候命运的裁决。
这自然也是很考验心态的事情,毕竟谁不知等来的会是榜上有名还是名落孙山。
若是心态好了,说不准半个月后就回书院,入“春闱班”,进“折桂堂”,与同榜的窗友们备战来年春天的会试。
若是心态崩了,铩羽而归,就得收藏起脸面,虚长着年岁,与比自己年轻的后生们一起再苦苦等候三年。
月芽的心态说不得好或是不好,总归是为他紧张着的。
但那人倒好,松弛的模样像考试的人不是他,而是月芽。
每日该吃吃,该睡睡,上午在房里看书写文章,下午到了固定时辰就出门溜达。
美名其曰,劳逸结合,留月芽一个人傻哈哈地在家里看店。
她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
这人之前说过要成亲的话,但从那晚过后又没了下文。
她原想着两人是同一道门里一娶一嫁的,用不着费太多功夫。
什么提亲、择日的礼节一概都能免。
他失了记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无法换庚帖、合八字。
至于下定聘礼嘛,家里的银子都是她收着的,他身上唯一值钱的大金虎也当了给她做开店的启动资金,身上哪里还有钱呢?
她想请邻近好友吃一顿喜酒就算礼成吧,可又不好再问。
这件事情上她一开始做得太着急,不守他们人族的礼法规矩,曾惹得他不高兴。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美貌夫君的承诺,她可不想又把他逼急了要跑。
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一个人时难免胡思乱想起来,觉得那不过是男人的床头话,哄她乖乖配合的罢了。
因他自从开了荤后,就不爱吃素的了。
往日亲亲抱抱、隔着衣裳在外头磨/蹭之类的小把戏已经完全不够填饱他。
有几晚缠得月芽受不住,嗓子喊哑,身体变成个小喷泉,换了她闹着分房睡,他才罢休。
不过有一点值得表扬,每次结束后,月芽懒得动弹,身子又不爽快,使唤他伺候洗澡捶腰,他总是很体贴细致地服务到位。
只是越临近放榜的日子,月芽心事越重。
这日午后,她趴在店里打盹儿补觉,听得门外叮叮当当响,以为是有客人来。
抬头一看,却是那人扎着袖子,背着竹弓,久违的一副野汉子打猎归来的飒爽模样。
“嘎嘎——”
两道洪亮高昂的叫声瞬间勾回月芽的思绪。
她绕过柜台往地上一瞧,稀奇地发现他提回来一只大竹笼子,里头囚着两只挥舞着翅膀,奕奕扑腾的大雁。
狐狸好奇地蹲在笼子前,瞧那两只雁。
陆栖的小动物对这种在天上飞的,又抓不着的鸟类总是格外新鲜有趣。
她观察它们尖尖的黑嘴巴,高傲的长脖颈,一身灰亮灰亮的羽毛,还有格外醒目鲜艳的红脚掌,除了翅膀被各自射伤了一只外,两只雁还是很生猛的。
可他们家已经好久都不需要打猎为生了呀?
狐狸仰着头,问那卷着巾子擦汗,也能擦出性感撩人姿态的野男人。
“你抓两只大雁回来做什么?”
“给你的。”
他言简意赅,见她像颗丛林里的小蘑菇似的蹲在那儿,没忍住去拍了拍她的头顶。
月芽被拍得很懵,纯得看不懂他那种很深很隐晦的眼神叫做宠爱。
不过他这阵子总会在外头带东西回来给她,一会儿是漂亮的宝石簪子,一会儿是几包花生桂圆莲子,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今天更稀罕,提两只雁回来。
她拿竹签子去逗雁玩,挑开它厚厚的羽毛,见到了一片肥美肉厚的胸膛与腹部。
狐狸咂了咂嘴巴:“给我的?红烧还是炖汤?嗷——”
一个爆栗捶在头上,月芽嗷嗷叫。
委委屈屈地抱住脑袋,挤出几滴眼泪来,控诉他:“可了不得!才多久日子?就嫌我了呜呜……”
宝石簪子能戴在头上,桂圆莲子早拿去熬了粥,两只大肥雁不是吃的还能干嘛?
狐狸想不明白。
“小笨蛋。”萧巳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窍不通傻狐狸,你指望她懂什么?
萧巳将她抱起来,这会儿店里没有客人,他可以尽情享受亲呢。
将人搁在腿上,圈在怀里,揉了揉脑袋,温言细语地耐心嘱咐:“不许吃这两只雁,是留着给你的,咱们给它医好了伤口,就养在天井底下,你每天给它喂点水和米就成。”
月芽挠他露出来的半截结实肌肉小臂,嘟囔着:“说什么是给我的又不许吃,还要伺候它吃喝,谁稀罕你的,哼……”
到底是不知晓他的想法,心里有些患得患失。
可他像是完全没觉察出她的惆怅。
捏了捏她的下巴,半是叮嘱半是威胁道:“记住了没?要是小狐狸不听话,偷偷把雁宰了,就等着晚上再仔细收拾你。”
月芽知道他收拾她的法子就是将她翻来覆去地这样那样。
身子抖了抖,小脸一臊,不敢造次了。
次日他依旧要出门,月芽就不肯在家待了,风风火火地把衣裳穿好,说什么也要跟他一起,看他这阵子出去都搞些什么古怪兮兮。
“不看你的店了,掌柜娘子?”他捏捏她耳垂,给她把掉下来的几缕发丝勾到后头。
“少看一日也不妨,就当休息了。我也要劳逸结合的嘛。”狐狸娇声道。
萧巳听着那把细细软软的小甜嗓就很受用,逗她:“去找你的小姐妹们玩就是了,非跟着我做什么?”
月芽才不呢,抱住他的胳膊撒娇,“不要嘛,人家就要跟你一起,好哥哥、好哥哥……”
萧巳的手臂馅在一团软棉花里,一阵心神惬意荡漾。
“去就是了,别再小猫儿似的蹭来蹭去。”
月芽:“……”
她是狐狸好吧。
秋日的午后,天高云淡,风凉凉的,很爽利,卷着落叶,一堆一堆很有秩序地凑到墙根地下,等着人来扫去。
阳光也细细暖暖的,很温柔,如同每一条缠绵的金丝线绕在情人的指尖。
月芽骑着小枣儿,萧巳走在前头,牵着缰绳,两人慢悠悠地往郊外去。
远了城门口,道上没有什么人,他轻松上马,与她同乘一骑。
“屁/股撅一点,腰挺直,腿要夹紧马腹。”
秋意深浓的无人野外,他教她调整姿势,手持缰绳一甩,马儿嘀嘀哒哒地跑起来,将月芽一下一下抛起。
她还不太熟练,一紧张身子就容易绷紧,几个要领动作也做得很僵硬,屁/股一个劲儿地往后贴,想寻找一个安全的依靠。
却不慎撞到了什么,听他很轻地哼了一声,一下握住了她的腰。
“不要低头,看前面。”
他声音低低柔缓地响在月芽耳边,靠得太紧,说话时嘴唇几次不经意地几次擦过,弄得她耳垂都粉了。
没扎过耳环眼儿的两颗小肉珠形状饱满润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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