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不断往下滚动,身体痛得不行,似乎已经散架,脸上糊着树叶,碎石,眼睑已经被泥水糊住,睁不开眼睛。乔一费力地抬起手,护住脑袋,两只手臂火辣辣地疼。

整个人天旋地转,透过高高耸立的竹林,有一角蔚蓝天空,飞鸟落在弯曲的竹竿上。

想抬手,但是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邵明宇坐起来,看着怀中一动不动的乔一,神色有些严肃。

“你还好吧。”

女孩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邵明宇把乔一放在自己怀里,神情是从来没有的严肃,不过动作却很温柔。轻轻去掉乔一脸上的树叶,用柔软的布料擦去泥巴,乔一感觉睫毛上的不适,不再了。

“抬...不起......”嘶哑,微弱的声音,从她口腔发出,就连自己都十分惊奇。

真奇怪。

查看一番,年轻人做出判断。

“两只手骨折了,不要怕,我带你去看医生,你的手会好的。”

他笨拙地啪啪女孩的后背,就像是模仿母亲安抚生病的孩子,确认女孩状态稳定后,将人一把抱在怀里。

乔一听着一声闷哼,是那种隐忍,克制,独自承受的意味。现在身体没办法动弹,只能用担忧的目光询问,邵明宇稳住摇晃的身形,沉稳地笑着说:

“我没事,只是脚打滑了。”

在脸上巡视片刻,乔一精神不济,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痛,在男人怀里睡了。

就在这个空当,一声比一声响亮的狗吠在他耳边响起,接着一道迅捷的白色影子跃出,殷勤地在邵明宇腿边打转。

男人看到,狗狗嘴里叼着两个破败的花环,夸奖道,“好狗。”

声音保持着平稳,要是乔一醒着的话,就会听出一丝颤抖。

“跟上来。”

转过身,一截掉光叶子的竹枝,一晃一晃地。

老白先是跟着几步,又回去叼起角落里的竹篮。

像是听见有狗的叫声,乔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糊了水泥的天花板。

对了,她从山下滚下来,邵明宇跟着跳下来。

猛地起身,乔一感觉到异样,视线下移,看见两只被包裹着严严实实地手臂。

纱布?

她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对于自己骨折,丝毫没有意外。

老白在床边摇晃着尾巴,见她看过来,尾巴几乎快变成螺旋桨了。

慢慢地下楼,无法用手,还是有点不习惯。

在拐角处时,忽然听见痛苦的抽气声,她微微侧头,从楼梯间探出个脑袋,看到两人坐着,邵明宇肩膀上缠着绷带,肩胛骨下侧,一片通红。

“咚咚咚—”

楼梯间传来一连串的下楼声,他们看见乔一跑下来,邵明宇立刻站起来,“站住。”

话里的威严,不是没听出来,可是身体像是自己有想法,乔一也不想停。

邵明宇大步上前,还没打劫的绷带松开,哑叔的手语几乎快要出现残影,可是他见自己的徒弟眼里只有女孩,无奈地摇头,坐下。

“跑这么快干嘛。”

接住乔一,邵明宇斥责道。

刚才看见纱布时,他的心尖还在颤抖,似乎早上的恐惧还残留在身体里,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迎上前了。

“你的身体怎么了?”

雪白的绷带上,一抹红,格外的刺眼。

顾不得回答,乔一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乔一想去查看,意识到手不能用,开始恼怒自己不争气,为什么不小心点。

“小伤。”

“啪”的一声,身后的哑叔,收回凳子上的手,气冲冲的走出去。

“是不是很严重?”乔一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声音颤抖,微不可闻。

邵明宇的伤口是在保护她的过程中受的,看着乔一异样的目光,暗淡,内疚和失落。

瞬间觉得好痛,心脏的难受远超伤口,隐隐发作,却格外悠长,好似一段段阵痛。

“你帮我包扎吧,我够不着。”

“嗯!让我来吧。”

见女孩的情绪明显提高,邵明宇乖乖坐下,感受到一双手轻轻的抚过他的伤口。

“流血了,我重新给你上药。”

“嗯。”

邵明宇声音微哑,有些闷。

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边缘的皮肉往外翻,在拿走纱布时,纱布黏在肉上。

小心翼翼地分离,能感受到手下的肌肤在微微颤抖,即使这样,男人依然一声未吭。

彻底拿掉带血的纱布时,因为肌肉紧绷,手臂有些乏力,可乔一依然用最快的速度,上好药,把绷带扎好。

希望药能尽快发挥作用,伤口快点好。

她盯着绷带,心里这样想着。

老弱病残,一屋人,占了两。

乔一躺了一天,腰酸背痛,再也待不住。

下到一楼,只有老白趴在门口,两只前爪交叉,朝她摇了摇尾巴。

“老白,他们人呢?”

算是回应,尾巴再度摇了两下,可她又不懂跨物种语言,只能在院子里溜达。

不知不觉走到小屋前,门开了一条缝,想起上次,乔一轻轻推开门。

屋内的一切映入眼帘。

一个佝偻的小老头坐在杂物中间,围着一口小锅,背对着门。

曲着手指,在门上敲三下。

然后哑叔依然没有反应,乔一想起来,直接走到他对面,哑叔注意到她,可是依旧没有理会。

乔一有些尴尬,刚过来时,她以为哑叔不喜欢陌生人,便也很少单独出现在他面前。

【邵明宇】

笨拙比划着,乔一不会手语,可是在看邵明宇和哑叔交流时,哑叔每次都用这个动作,她猜测这是“邵明宇”的手语的意思吧。

实际上,在哑叔看来,乔一两只打着石膏的手,胡乱比划,像是手臂痒,却够不着。

乔一没有找到邵明宇,因为她好像被哑叔留下来“帮忙。”

无法沟通,乔一试着去找邵明宇求助,可是哑叔朝她招招手,长辈的威严让她乖乖过去。

张牙舞爪的火焰,渐渐小了,瞄了一眼对面,哑叔眼神锐利地盯着沸腾的锅里,拿着一根木棍,不停搅拌膏状的液体固体,微微泛黄。

鼻尖嗅了嗅,没有味道。

里面是什么呢?

乔一拿着一根干木柴,放进灶台。其实也不算是,本身是一个油桶,中间凿了一个四方的口,用来添木材。

许是她表现得太明显,半张被撕掉的宣传单,上面用铅笔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有些丑。

【牛骨胶。】

难道这是专门给她解释的。心里一阵惊喜,乔一笑眯眯地再次确认,指着锅内问,“哑叔。这是牛骨胶吗?”

许是热气的笑容打动,哑叔微不可闻地点头。

感受到老人传过来的善意,乔一意识到老人会写字,是特地为跟她沟通写的。

她也学着老人的方式,拿着一旁的铅笔,只有拇指长,用左手艰难地在刚才的纸张上写下一段话。

当她兴冲冲地展示,可是老人像是没看见,熬着牛骨胶。

【牛骨胶是用来干嘛的啊?】

这个问题,直到晚上吃饭,乔一都没得出答案。

吃饭时,她得知,邵明宇今天下午去把蘑菇捡回来了。

对啊。他们辛辛苦苦采的蘑菇。

看着眼前的蘑菇炒肉,她觉得更香了,强烈要求,再添一碗饭。

一天下午,乔一刚睡醒。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见是邵明宇,不过她的注意力不再放在他身上,而是他手上端着的东西。

硕大的珍珠,恰到好处的流苏,红蓝交叉,颜色竟是恰到好处,换任何一种颜色,感觉都不对。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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