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帝国的琉璃穹顶下,曦言公主指尖抚过玄冰雕就的月桂,银白霜花在她腕间簌簌绽放。远处传来晨钟清响,惊醒了檐角沉睡的冰铃,她忽然想起兄长曦风临行前的警告——“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有些真相如同被封印的月华,见光即碎。”
曜雪玥星的永夜下,幻雪帝国的冰棱折射着冷光,月神嫦曦(苒苒)轻抚兄长银玥公子留下的碎冰玉珏,忽闻穹顶传来神谕呢喃,方才惊觉那些藏在冰雪裂缝里、兄妹间未言明的秘密,原是触碰不得的禁忌。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中,月神嫦曦(苒苒)立于冰晶祭坛之上,望着兄长银玥公子(曦风王子)化作流光消逝的方向,喉间滚动着二人自创世之初便深埋的秘密,终究在呼啸的冰风中凝成霜花,碎成不可言说的永恒。
宇宙纪年的冷光穿透千万光年,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凝成永恒的霜雾。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荆棘裹着冰晶,在寒风中发出细碎的呜咽。穿过这片银白荆棘,梧桐树街的枝桠垂落着星辉凝成的冰凌,茉莉花田早已冻成冰晶雕塑,唯有丘顶的刃雪城依旧巍峨如昔。幻雪城堡的尖塔刺破云层,琉璃穹顶流转着星河般的幽蓝,在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投下清冷的光影。
純玥楼珺悦府的归渔居寝阁内,曦言公主赤足踩在寒玉地砖上,白裙曳地如流动的月光。她发间垂落的冰晶发饰随着动作轻晃,映照出她眼底流转的月华。作为被尊称为月神嫦曦的幻雪帝国公主,她的肌肤透着雪后初霁的清透,眉眼间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此刻她正凝视着玄冰雕就的月桂树,指尖抚过每一片凝结着星光的叶片,银白霜花便顺着她腕间缠绕的银纱簌簌绽放。
"公主殿下,晨钟已响。"侍女的声音在空旷的寝阁内回荡。
曦言微微颔首,冰蓝眼眸望向窗外。远处的晨钟悬挂在冰棱雕琢的钟楼上,青铜钟面镌刻着古老的星纹。钟声清越,惊起檐角沉睡的冰铃,十二枚以陨铁锻造的铃铛在风中发出泠泠轻响,宛如远古的神谕。她下意识握紧了月桂树的枝干,寒玉般的手指上浮现出淡淡的冰纹。
恍惚间,兄长曦风临走前的身影在眼前浮现。彼时他身着素白长袍,腰间银玥玉佩泛着微光,发间的冰冠折射着冷冽的光芒。作为幻雪帝国的第一王子,北极大帝,他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唯有看向她时,眼底才会浮现一丝温柔。
"苒苒,"他的声音低沉如冰川下的暗流,"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有些真相如同被封印的月华,见光即碎。"
曦言望着掌心逐渐蔓延的霜花,兄长的警告在耳畔回响。她知道,幻雪帝国看似永恒的平静下,藏着足以颠覆整个宇宙的秘密。而她,作为月神嫦曦,作为曦风唯一的妹妹,注定要在这冰雪世界里,守护那些不可言说的真相。
窗外的风忽然变得凛冽,冰晶簌簌落在琉璃穹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曦言转身走向梳妆台,镜中倒映出她清冷的容颜。她伸手取下一枚冰晶发簪,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或许,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大陆上,有些事终究要由她来面对,哪怕代价是永远封存那些温暖的记忆。
曜雪玥星的永夜如同被冻住的墨色绸缎,浓稠得化不开。幻雪帝国的冰棱在暗紫色的天幕下泛着冷冽的幽光,那些悬垂在刃雪城檐角的千年玄冰,每一道裂纹里都封印着远古星辰的残晖。碧雪寝宫归渔居純玥楼珺悦府内,月神嫦曦(苒苒)赤足跪坐在寒玉地砖上,白裙如霜雪铺展,发间垂落的冰晶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将穹顶洒落的星屑碎成点点银芒。
她手中握着的碎冰玉珏,原是兄长银玥公子常年佩戴的信物。此刻玉珏在掌心裂成两半,冰纹如同蛛网般蔓延,丝丝缕缕沁入她苍白的指尖。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幼时在这寝阁里,银玥公子身着雪色长袍,将温热的玉珏塞进她冻得发红的手里,声音比檐下冰铃更清冽:"攥紧了,等你能焐热它,便长大了。"
"公主殿下,神谕台又亮了。"贴身丫环朴水闵的声音带着颤意,熹黄色的裙裾掠过地面时,惊起一片细小的冰晶。她捧着鎏金烛台的手微微发抖,烛火在永夜中明明灭灭,将墙上父母的画像映得忽隐忽现——左侧的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白衣素袍,眉眼间尽是疏离;右侧的雪皇雪曦雪之女王身披湛蓝色冕服,额间镶嵌的冰魄在暗处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苒苒忽然站起身,碎冰玉珏从指缝间滑落,坠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穹顶的星轨突然扭曲,神谕的呢喃如同无数银针穿透耳膜。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幼年时母亲在睡前轻哼的歌谣,此刻却裹挟着刺骨寒意:"血亲之绊,逆鳞之罪,当永封于冰晶深处......"
记忆如潮水翻涌。儿时的归渔居寝阁里,她总爱攀着兄长的白袍,看他用玄冰雕刻月桂树。银玥公子的眉眼在月光下温柔得近乎透明,却在某次神谕降下后突然变得冷峻,连教她御剑时都刻意保持着三步距离。此刻她终于明白,那些欲言又止的凝视,那些戛然而止的触碰,原是被封印在血脉里的禁忌。
朴水闵突然抓住她的衣袖:"殿下,您的手!"苒苒低头,只见掌心的冰纹正顺着血管蜿蜒而上,所过之处泛起霜白。远处传来雪皇冕服上冰魄相撞的清响,那声音如同警钟,提醒着她身为月神嫦曦的使命——在这永恒的永夜中,有些真相必须和兄长的爱一起,永远封存在冰雪裂缝深处。
冰雾顺着碧雪寝宫的门缝渗入,在烛火周围凝成细小的星芒。苒苒的白裙扫过地面,惊起无数悬浮的冰晶,宛如将银河碾碎撒落。她望着掌心那半块碎冰玉珏,棱角处映出兄长银玥公子的面容——记忆里他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用白袍裹住她冻僵的手脚,可如今玉珏裂痕纵横,如同割裂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
“公主殿下,陛下召见。”朴水闵匆匆而入,熹黄色裙摆沾着未化的冰晶,“雪皇陛下在瑀彗大殿等候,玉衡仙君也在。”
苒苒指尖微颤,将碎玉珏收入袖中。当她踏入瑀彗大殿时,湛蓝色的冕服率先映入眼帘。雪皇雪曦端坐在冰雕王座上,额间冰魄闪烁着冷冽的光,宛如冻结了整片星河。而一旁的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身着素白长袍,面容沉静,却在苒苒走近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嫦曦,”雪皇的声音如同冰棱相撞,清冷却又带着威压,“银玥临行前留下的星图,可曾研究透彻?”
苒苒垂眸行礼,声音平稳:“回母后,尚未参透其中奥秘。”她不敢抬头,生怕被母亲看穿眼底翻涌的情绪。星图上那些隐晦的符号,那些兄长临行前欲言又止的眼神,此刻都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有些事,你无需知晓。”雪皇抬手,一道冰蓝色的光笼罩在苒苒身上,“身为月神嫦曦,你的使命是守护幻雪帝国,而非沉溺于无关紧要的念想。”
“是,母后。”苒苒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穹顶的神谕再次响起,这次的呢喃声中似乎带着兄长的气息,她下意识握紧了藏有碎玉珏的衣袖。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突然席卷大殿,冰晶在空中凝成一幅画面——银玥公子身着白袍,站在冰雪大陆的尽头,背后是翻涌的暗紫色云海。他转身望向这边,眼神中带着不舍与决绝,嘴唇翕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够了!”雪皇挥手击碎画面,冰屑纷纷扬扬落在苒苒发间,“从今往后,不准再想他。银玥有他的使命,而你,也有你的。”
苒苒屈膝行礼,长发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泪光。她知道,在这幻雪帝国,在这被冰雪封印的永恒永夜中,她与兄长之间的情愫,终究只能成为永远无法言说的秘密。走出大殿时,寒风呼啸而过,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兄长用白袍为她挡住风雪的温暖。
暗紫色天幕撕裂的裂缝中,猩红目光如燃烧的血月,将幻雪城堡的琉璃穹顶染成不祥的绛色。苒苒腕间的冰晶纽带骤然滚烫,灼穿了她雪白的裙摆,在寒玉地砖上烙下焦黑的印记。银玥公子残存的神识突然剧烈震颤,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她心口,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沙哑:“噬月魔苏醒了......带着玉珏去归渔居的冰梅树洞。”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额间迸裂的冰魄渗出暗红血珠。她踉跄着拾起冰权杖,杖尖凝聚的光芒却在触及裂缝的瞬间黯淡:“廉贞,快带嫦曦离开!当年我封印银玥的记忆,就是为了阻止他触碰深渊封印......”话音未落,一道漆黑触手突然破土而出,将玉衡仙君的素白长袍撕裂,在他后背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父亲!”苒苒白裙翻飞,赤足踩过飞溅的冰晶冲上前。朴水闵尖叫着甩出熹黄色丝带缠住她的腰,却被汹涌的魔气震飞三丈。侍女撞碎冰雕屏风的刹那,怀中突然掉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被啃过的冰梅酥,正是今早银玥公子托她转交的点心。
“原来他......”苒苒的睫毛结满冰霜,颤抖着拾起酥饼。记忆如潮水翻涌:儿时的归渔居,银玥用玄冰为她雕兔子灯,自己偷吃冰梅酥时沾了满嘴糖霜;及笄那日,兄长亲手为她簪上冰晶发簪,说这是全宇宙最配月神的首饰......如今这些画面在魔气中扭曲,化作噬月魔张狂的笑声。
“雪姬!”雪皇突然掷出冰权杖,杖身缠住噬月魔的触手。湛蓝色冕服彻底崩解,露出内里绣着并蒂莲的寝衣——那是年轻时廉贞为她亲手所绣。“带玉珏去冰梅树洞!那里藏着能对抗深渊的......”女王的声音被冰层碎裂声吞没,她整个人被拖入地底,只留下半截染血的冰魄吊坠。
玉衡仙君捂住伤口,素白长袍已被血浸透。他颤抖着掏出枚刻满星纹的冰符,塞到苒苒手中:“当年我和你母亲......咳咳......在树洞藏了逆转时空的法器。银玥他......一直都知道。”老人的瞳孔渐渐涣散,最后一丝力气用来将女儿推向密道,“告诉银玥,这次换我来护着你们......”
密道入口在坍塌,魔气顺着裂缝渗入。苒苒攥着碎冰玉珏与冰符,白裙沾满父兄的鲜血。她回头望向正在崩塌的瑀彗大殿,恍惚看见银玥公子的白袍在魔气中若隐若现。那道身影举起染血的手,比出他们儿时约定的暗号——掌心向内,弯成月牙形状。
冰晶祭坛的十二根玄冰柱轰然震颤,将苒苒的白裙染成幽蓝。她望着天穹中那道逐渐消散的银白流光,兄长银玥公子的白袍仿佛还裹挟着雪松与寒星的气息。祭坛四周的冰棱突然迸裂,坠落的碎冰在她脚边聚成星图——正是昨夜神谕中反复出现的禁忌画面。
"苒苒!"熹黄色身影冲破祭坛外围的冰雾,朴水闵发髻散乱,绣着月桂纹的香囊歪斜地挂在腰间,"雨莱王子和欧诺拉公主在瑀彗大殿与雪皇起了争执!"
话音未落,暗紫色天幕突然裂开缝隙,两道流光坠落在祭坛边缘。绿蟒袍上绣着的雨林图腾还在滴着露水,雨莱王子甩了甩被冰棱划破的袖口,琥珀色瞳孔映着苒苒苍白的脸:"银玥那家伙,居然真的去了......"他身后的欧诺拉公主拽着紫色蓬蓬裙的蕾丝边,发间极光般的发饰随动作流转,"雪皇要启动'永夜封印',我们拦不住!"
苒苒指尖抚过祭坛上的冰纹,冰凉触感突然化作兄长临行前的耳语:"如果有一天,星轨倒转,就去玫瑰森林找......"记忆突然被冰刃割裂,她踉跄着扶住玄冰柱,白裙下摆渗出点点霜花。雨莱王子伸手欲扶,却被突然暴涨的冰墙震退三步。
"血亲相恋,必遭天谴。"雪皇的声音裹挟着冰晶自穹顶落下,湛蓝色冕服在虚空中展开,额间冰魄映出苒苒惊恐的面容,"月神嫦曦,你可知银玥主动承受'蚀骨之刑',只为保你一世无虞?"
欧诺拉公主突然攥紧雨莱王子的蟒袍,紫色裙摆泛起极光涟漪:"陛下!这刑罚会让银玥的元神永远困在时空裂缝里!"
"住口!"雪皇抬手,冰箭擦着欧诺拉发梢钉入祭坛,"西洲国的小公主,管好你的雨林恋人!"她目光转向苒苒,冰魄光芒暴涨,"从今日起,你与银玥的所有记忆,都将......"
话音未落,祭坛中心的星图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苒苒望着掌心突然浮现的碎冰玉珏,裂纹深处闪烁着兄长的残影。她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純玥楼,银玥公子用玄冰雕刻月亮时说的话:"我们的月光,不该被神谕冻结。"
"我不信!"苒苒突然撕开袖口,露出缠绕着冰纹的手腕,"他说过要带我去看真正的月亮!"她转身望向玫瑰森林的方向,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就算是禁忌,就算要对抗整个永夜......"
雪皇的冰杖重重杵在祭坛上,整座刃雪城开始倾斜:"痴儿!你以为玫瑰森林后的梧桐树街,真的只是童话?"
雨莱王子突然抽出腰间玉笛,绿芒扫过逐渐坍塌的冰墙:"不管前方是什么,我们陪你!"欧诺拉公主的极光发饰迸发出耀眼光芒,将紫色裙摆染成星河:"雨林与曙光,永远不会背弃朋友!"
朴水闵握紧腰间的冰刃,熹黄色裙摆扬起细碎冰晶:"公主殿下,小闵儿也想知道,被封印的月光,究竟有多美。"
暗紫色天幕彻底碎裂,万千星辰倾泻而下。苒苒握紧碎冰玉珏,迎着风雪走向玫瑰森林,身后跟着三个决然的身影。她知道,那些藏在冰雪裂缝里的秘密,那些不能言说的情愫,或许即将在这永恒的永夜中,撕开一道光的口子。
暗紫色的永夜如同浓稠的墨汁,将整个幻雪帝国笼罩在神秘而冰冷的氛围之中。冰晶祭坛上,无数细小的冰棱折射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镶嵌在黑夜中的碎钻。苒苒的白裙在刺骨的寒风中猎猎作响,裙角处精致的银丝刺绣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恍若舞动的月光。她的发丝被风吹起,发间的冰晶发饰闪烁着冷冽的光,映照着她苍白却坚定的脸庞。
“不能让他就这样消失!”苒苒突然转身,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与周身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朴水闵急忙上前,熹黄色的裙摆扫过满地冰晶,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焦急地抓住苒苒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公主殿下,雪皇陛下的命令......”
“我不在乎!”苒苒猛地甩开她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从小到大,我和兄长一起在归渔居純玥楼长大,那些回忆不是一句禁忌就能抹去的!”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就在这时,两道光芒划破夜空,雨莱王子身着绿色蟒袍,衣袍上的雨林图腾在飞行中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化作真正的藤蔓。欧诺拉公主紧随其后,紫色蓬蓬裙如绽放的紫罗兰,发间极光般的发饰照亮了周围的冰雾。
“我们来了!”雨莱王子落地时,蟒袍下摆扫过地面,竟在冰面上催生出一片嫩绿的苔藓,打破了幻雪帝国的单调冷色,“银玥那家伙,怎么能独自去面对危险!”
欧诺拉公主走上前,握住苒苒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的曙光之力:“别怕,我们是朋友,无论前方有什么,都一起面对。雨林的生机与曙光的力量,一定能找到办法。”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紫色裙摆上的星光随着话语轻轻闪烁。
苒苒望着两位好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很快,她的目光又变得冷峻:“我曾听兄长说过,玫瑰森林后有个神秘的地方,或许能找到解开禁忌的线索。”她握紧腰间的冰刃,白裙上的月桂纹在风中微微发亮,“就算要与整个幻雪帝国为敌,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雨莱王子大笑一声,抽出腰间玉笛,笛声悠扬而起,四周的冰晶竟开始生长出翠绿的藤蔓:“正合我意!雨林的勇士,可不会惧怕任何冰雪!”
欧诺拉公主抬手,极光在她指尖凝聚成一把闪耀的光剑:“曙光将照亮前路!”
朴水闵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短刃,熹黄色的衣袖随风扬起:“小闵儿也跟着公主殿下!”
四人的身影在冰晶祭坛上站成一排,身后是暗紫色的永夜,前方是未知的危险。苒苒深吸一口气,转身迈向玫瑰森林的方向,白裙在风中翻涌,宛如即将展翅的白鸽。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那些秘密多么禁忌,她都要找回兄长,解开藏在冰雪裂缝中的真相。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冰晶。在这冰冷的永夜中,四个身影渐行渐远,却似带着无尽的希望,朝着那被封印的月光,坚定地走去。
暗紫色天穹翻涌如沸腾的冥河,冰晶祭坛的十二道棱光突然扭曲成血色纹路。苒苒的白裙簌簌颤动,裙角银线绣就的月桂突然渗出霜色雾气,在她脚踝缠绕成锁链状。她望着兄长消逝的方向,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恍惚看见幼时银玥公子将玄冰护腕系在她腕间的模样——那时他的白袍还沾着归渔居純玥楼的晨露,笑着说要做她永远的护盾。
"小心!"雨莱王子的绿蟒袍突然卷来飓风,将扑面而来的冰锥震成齑粉。他琥珀色瞳孔映着扭曲的星轨,玉笛横在唇边却未吹奏:"祭坛的封印在松动,雪皇怕是启动了......"话音未落,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炸开极光屏障,将整片冰雾染成淡紫。她发间的光饰剧烈震颤,像在呼应天穹深处传来的古老嗡鸣。
朴水闵突然拽住苒苒的袖口,熹黄色裙摆上渗出点点水渍——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慌乱:"公主殿下!您的眼睛......"苒苒指尖抚上脸颊,触到的却是温热的液体。在幻雪帝国千年的永夜中,月神嫦曦竟落泪了,泪水坠地瞬间凝成冰晶,在地面拼出半幅残缺的星图。
"原来我们早就见过。"苒苒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极远处飘来。她望着星图中逐渐清晰的双鱼纹样,记忆如冰层下的暗流奔涌:创世之初的星云裂隙中,银玥公子的元神与她的魂魄曾缠绕成双鱼状,在混沌中互相照亮。这个秘密被雪皇的冰魄封印了千万年,此刻却随着泪水解封。
欧诺拉公主的极光突然暴涨,映出雪皇的虚影在穹顶浮现。湛蓝色冕服裹挟着刺骨寒意,额间冰魄化作审判之眼:"触犯禁忌者,当受万劫不复之刑!"她抬手时,祭坛四周升起冰墙,将四人困在血色棱光之中。
雨莱王子突然撕开蟒袍领口,露出胸口雨林族的图腾:"雨林与曙光向来不畏强权!"他的笛声裹挟着藤蔓破土而出,却在触及冰墙的瞬间冻结成晶莹的标本。欧诺拉公主握住他的手,两人周身的光芒交融成彩虹,试图融化冰墙的一角。
苒苒握紧碎冰玉珏,裂纹中突然溢出兄长的声音:"去梧桐树街第七棵古树下......"话音戛然而止,玉珏迸发出刺目的白光。她望着自己开始透明化的手掌,终于明白为何神谕总说"有些话不能讲"——原来他们的命运自诞生起,就被刻在不能触碰的逆鳞之上。
"我偏要讲!"苒苒仰起头,白裙无风自动,周身腾起月华般的光晕。她的泪水彻底化作星屑,在永夜中织就一条璀璨的路:"就算是神谕,也不能囚禁我的月光!"冰墙在她的声音中开始龟裂,穹顶传来仿若星辰碎裂的轰鸣。
祭坛四周的冰棱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十二根玄冰柱渗出幽蓝血泪,在暗紫色天幕下蜿蜒成狰狞的符文。苒苒的白裙被无形之力掀起,银丝绣就的月桂纹泛起血色微光,仿佛千万只蝶在她周身扑翅欲飞。她望着兄长消逝的方向,唇齿间溢出的热气瞬间凝成霜花,恍惚间又看见银玥公子白袍翻飞的身影——那时他带着她在归渔居純玥楼的冰廊追逐,用玄冰雕刻的月兔在掌心跳跃,笑着说要为她摘下整片星河。
“别靠近!”朴水闵突然扑过来,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惊起一片锋利的冰刺。她颤抖着挡在苒苒身前,发间的银铃撞出破碎的节奏:“神谕说触碰真相者会被永世冰封......”话未说完,雨莱王子的绿蟒袍已裹挟着雨林气息掠过,玉笛横在唇边奏响破音,震碎半空坠落的冰锥。
“若真相需要用沉默喂养,那便让我打破这规矩!”雨莱琥珀色瞳孔燃起幽绿火焰,蟒袍上的藤蔓图腾活过来般攀附在冰墙上,却在触及符文的刹那焦黑枯萎。欧诺拉公主紫色蓬蓬裙炸开极光,她发间的光饰流转如星环,握住恋人的手时,两人周身光芒交融成桥梁,试图连接被神谕割裂的空间。
穹顶突然降下湛蓝色光柱,雪皇的虚影踏着冰晶而来。她额间的冰魄如同巨眼,将四人困在寒芒之中:“月神嫦曦,你可知银玥自愿踏入时空裂缝,只为将你们的罪孽永远封印?”话音未落,苒苒腕间的碎冰玉珏突然发烫,裂纹中浮现出兄长染血的脸。
“他在时空尽头等我。”苒苒突然轻笑,泪水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冰面上绽开一朵朵晶莹的花。她想起幼时偷听到父母争执,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素白长袍染着霜雪,跪在雪皇面前祈求放过兄妹二人;也想起银玥公子将她护在身后时,白袍上蔓延的冰纹如同荆棘,却始终未曾触及她分毫。
“原来我们从出生起,就是彼此的牢笼。”苒苒抬手接住坠落的星屑,白裙开始泛起透明的光晕。她望着雨莱和欧诺拉交握的手,想起他们在雨林中并肩对抗暗兽时,极光与绿芒交织成的希望。朴水闵攥着短刃的手还在发抖,熹黄色裙摆却坚定地站在她身侧。
“但牢笼之外,还有整片宇宙。”苒苒的声音突然清朗,她将碎冰玉珏按在胸口,祭坛的血色符文开始扭曲崩解。雪皇的虚影发出怒吼,冰魄的光芒却在苒苒周身月华的照耀下逐渐黯淡。当第一缕不属于永夜的光刺破暗紫色天幕时,她终于朝着兄长消逝的方向迈出脚步,白裙拖曳的轨迹上,绽放出永不冻结的月光。
暗紫色天幕突然如沸腾的熔浆翻涌,冰晶祭坛的玄冰柱开始渗出血色纹路,在永夜中蜿蜒成古老的咒文。苒苒的白裙被凛冽寒风撕扯得猎猎作响,裙角银丝绣就的月桂纹泛着妖异的红光,仿佛千万只猩红的眼睛在注视着她。她死死攥着碎冰玉珏,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兄长银玥公子最后一次拥抱她时,白袍下胸膛传来的温度。
“公主殿下!”朴水闵的声音带着哭腔,熹黄色裙摆沾满碎冰,她奋力挤到苒苒身边,手中短刃在寒风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神谕的力量在增强,我们必须离开!”
雨莱王子猛地挥出手中玉笛,绿色蟒袍上的雨林图腾瞬间化作实体,缠绕在玄冰柱上试图阻止咒文蔓延。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着扭曲的星轨,大声喊道:“欧诺拉,用你的极光干扰神谕!”
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骤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发间的极光发饰如一轮小太阳,将四周的冰雾染成梦幻的紫金色。她咬牙道:“这股力量太强大了,我的极光只能暂时压制!”
就在这时,穹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雪皇的虚影踏着冰晶缓缓降下。她湛蓝色的冕服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光,额间的冰魄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冷冷扫视着祭坛上的众人:“月神嫦曦,执迷不悟的后果,你承受得起吗?”
苒苒缓缓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她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純玥楼,银玥公子总是温柔地为她梳理长发,用玄冰雕刻各种精美的小物件逗她开心;想起他教她御剑时,宽大的白袍将她护在怀中,轻声说“别怕,有我在”;想起他临走前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和那句没说完的“等我回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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