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是谁杀了贾琏(七)
人群中有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
淮南月撑着膝盖,从棺材壁上站起来:“我去找线索,你们随意。”
说罢,她拍了拍大衣上莫须有的灰,继而大步流星往外走。
外头的天还是黯淡的,秋风从各处漏进来。
淮南月在西风里站了一会儿,后脖颈就挂上了一条胳膊。
淮南月眯起眼,往旁边挪了两小步,没有扭头看来人,淡声说:“胳膊拿下来。”
“你说啥?”秦问川挑眉道,“金簪雪里埋?”
淮南月:……
淮南月瞥她一眼,闪身甩掉了脖子上的那条胳膊,往王熙凤的院落走去。
院落里静静悄悄,四处不闻声响。
婆子在正房门口兢兢业业值守,大概是怕今晚再出人命,守夜的人数较往日里多了一倍。
……对于这种场面,秦问川应当有道具能应付。
淮南月这么想着,往后伸出手,片刻后,掌心一沉。
她低头一看,一把机关枪。
淮南月:……
她木着脸跟秦问川对视,脸上大剌剌写着九个字:你看我像不像机关枪。
秦问川笑起来了:“拿错了拿错了,你等等。”
机关枪被收回去了,紧接着,淮南月手里多了一瓶迷药。
迷药药量不大,但还挺猛的。淮南月三两下撂倒了门口的婆子,堂而皇之地进了正屋。
正屋里听不见一点声音,里头的人似乎睡得挺沉。
淮南月蹑手蹑脚走到墙边,果见墙上挂了一本日历。
十月初三。
十月初三,是线索“九月三十,西北方向遇阎罗”中“九月三十”的第三天……
左肩忽然被拍了一下。
淮南月下意识以为是秦问川有什么新发现,又蓦地反应过来,秦问川站在她右边,正和她一块儿肩并肩看着挂历。
那么,拍她的……是谁?!
淮南月眯起眼,一点点转过脑袋,对上了王熙凤直勾勾的眼。
王熙凤左右扭了扭脑袋,脖子像是生锈了似的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她硬邦邦开口:“大人们为何在这儿?”
副本附加守则里有一条:假如你碰着了王熙凤,请送给她一朵菊花。
于是淮南月即刻递上了菊花,王熙凤却没有接,转而抓过了秦问川手中的那枝。
……看来凤姐仍旧秉持着之前的做派——不接同一个人的两朵花,而是一人一朵。
那么,她收集菊花是为了干嘛呢?
淮南月自上而下扫过凤姐银红的褂子,觉得它的颜色似乎更深了一点。
空气中浮动着难以察觉的一丝丝血腥气。
秦问川耸耸肩,接了凤姐的话茬:“我俩睡不着,出来转转。可是惊扰奶奶了?不过这么晚了,二奶奶竟也没睡。”
凤姐将脑袋“嘎巴嘎巴”转过一个很小的幅度,直瞪瞪看向秦问川,片刻后道:“二爷没了,我伤怀,睡不着,干躺着也是无趣,便也出去逛一会子。大人们自便罢,我这会儿也乏了,无暇招待客人。”
屋子被屏风一分为二,她们此刻正处于屏风的这边,桌炕在屏风的另一边。
淮南月眯起眼,看着凤姐后撤一步,接着绕过屏风,似乎上炕睡觉去了。
钟声在一段时间前已经敲过两下,现在是凌晨两点多。
而守则里明确指出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平儿会出来散步,绝对不能受打扰。
淮南月与秦问川对视一眼,缓步往屏风的方向靠。
绕过屏风,她们先被一架大书柜挡住了去路。
“谁家好人床旁边放书柜……”秦问川用气声嘟哝着,从面板里掏出根荧光棒,往书柜上照。
淮南月则绕过书柜,抻着脖子往炕上瞧。
床上确实躺了两个人,一动不动,看样子都睡严实了。
平儿一动不动很好理解——一直睡着,没被她们吵醒。可……王熙凤呢?
是实在太累,还是太放心她俩,在知道屋子里杵着俩陌生人的情况下,竟然能睡这么安稳?
淮南月又眯眼瞧了半天,终于发现,凤姐不动弹并非进入梦乡——
她怀里有个小孩儿。
是巧姐儿。
所以王熙凤一动不动大概是怕吵醒自己的闺女。
而那边埋头翻书架的秦某人也有了动静,跑过来猛戳淮南月的脊梁骨。
淮南月:……
淮南月拎起秦问川的领子,把她往外拽,用气声丢下一句“出去说”。
俩人出了屋子,淮南月才将声音放响了一点:“刚才怎么了?”
秦问川摊开胳膊,给她看手里的书。
“养猪的注意事项……”淮南月盯着封皮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看那玩意儿。”秦问川将书翻到中间,冲着某行努努嘴,“你看这个。”
【冬日宜以菊花干饲之。提及此,有一点甚是有趣——传言称,从六十六个素昧平生的外姓人手中集六十六枝黄白菊,挪至立冬之日晒干,再辅之以十六两霜降之日的霜,十六两小雪之日的雪,十六两雨水之日的雨,一齐煎了,于历年六月初六予孩童服下,可令其一生顺遂】
思及方才在凤姐怀中睡得香甜的巧姐儿,淮南月登时明白过来,凤姐收集菊花大约是为了保巧姐平安。
“咋样?”秦问川道,“对于贾琏死亡的真相,‘最强新人王’有想法了没?”
“……”淮南月瞥她一眼,“得再确认一下。另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啊。”秦问川漫不经心地说,“你让我好好说话我就好好说话,我都听你的,毕竟你是最强新人王。”
淮南月:……
淮南月又不想理这人了,大步流星往前迈,独自顺着回廊向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她还是想去看看尤二姐。
这个副本里,凤姐的存在感比较强,八成她就是副本boss。
那么平儿与尤二姐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平儿在原著中一直是凤姐的最强辅助,尤二姐则与凤姐不对付——二姐临死时大约也明白了,凤姐先前的宽容热情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把自己往死亡的火坑里逼。
可是在这儿,尤二姐对王熙凤的怨怼并未展露出来,凤姐也没有坑死尤二姐的执念。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凌晨三点,飘渺的钟声敲了三下。
平儿应声出门。
几分钟前的平儿明明睡得香甜,这会儿却穿戴整齐,精神抖擞。
淮南月与秦问川对视一眼,猫着腰蹑手蹑脚往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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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的去处似乎是梨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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