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恨海情天(终)
“你,怎么是你。”
阿玉就是孙朝露,那真正地孙朝露呢?
路无涯偷偷运气却遭反噬,最后吐出一大口浑浊的血,他自知大势已去,弥留之际想的竟不是为民除害,而是愧对师父的交代。
高辛玉庆幸地看一眼宿斐,幸好路无涯没有念出她的名字。
她现在绝对不能让宿斐知道自己就是高辛玉,就是他要找的人,否则宿斐今日就要同含灵宗的三位仙君陪葬。
毕竟她还没有搞清楚宿斐找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可不信,宿斐真是因为爱慕才找她。
他都不认识她,就说爱她。
男人嘴里的爱,三分都能说成十二分。
宿斐嘴里的爱慕,只怕也是个幌子。
毕竟宿斐体内还有她的生魂。
没有生魂,她就没有灵力。
毕竟宿斐和她因同生共死咒结契。
宿斐死了,她也活不下去。
还有,宿斐于她有用,她不能杀他。
嗯,不能。
高辛玉为自己找了诸多理由,绝口不提心底宛若蚂蚁攀爬难耐的舍不得。
宿斐从没在孙朝露脸上看见如此多的困惑,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又或是哪里让她不满。
这段日子她说什么是什么,她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简直不要太听话。
以至于听着听着,他都忘记自己已经离主线任务很远了。
高辛玉收回目光,她眼下需要解决迫在眉睫的麻烦。
她在路无涯看清自己的脸后又将项链带上,毕竟她的目的是让路无涯知道今日是谁杀的他,若是再多露真容,怕再生不必要的事端。
下手之前,高辛玉问何芙蓉:“师叔。”
她话未表明,何芙蓉也懂。
何芙蓉面色痛苦,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她无所谓地摆手,意思是随高辛玉动手。
随着路无涯灵力的逐渐消散,何芙蓉体内被压抑许久的记忆渐渐浮出水面。
她此刻顾不得焦灼的情形,失态于人前。
那名她曾放一马的女弟子飞身过来,扶起摇摇欲坠的何芙蓉。
女弟子想要叫一声师父,想起何芙蓉不曾收她为徒,于是转叫:“仙君。”
何芙蓉心里生出点点暖意,她拍拍女弟子的手背,示意自己无事。
于泉和柏飞二人不知高辛玉同路无涯的恩怨,亦不懂何芙蓉同路无涯的爱恨情仇,他们只在意宋玉澜的暗害。
他二人灵力不比路无涯,在香里的毒气发作下,两人尚存的一息灵力无法再维持年轻的面庞,因而逐渐变成老态龙钟的模样,纷纷滚到地上。
“两位师弟,别再挣扎了。凡人寿命最多百年,你们已经活了几百年,实在是足以。”宋玉澜看他们无能无为的模样实在可笑,又在他二人怨恨之际给出致命一击,“况且那香里的毒是那个老不死做的。”
柏飞一脸不信:“师父要下手害我们?”
于泉亦应声:“不可能。”
“是他先炼出这毒,他想让路无涯用在我们身上,既然他能这样想,我就可以先下手为强。”
何芙蓉怒目而视:“你怎么敢杀师父?”
宋玉澜看何芙蓉没一点中毒的迹象,又看向高辛玉,便知应该是高辛玉做了什么才让何芙蓉和那个女弟子没有吸入毒气。
也罢,几个女人而已,不足为惧。
至于那个叫宿斐的少年,从过往的交手来看也不是什么修为高深之人。
宋玉澜得意洋洋,自认为胜利属于自己,他狂妄:“是又如何,那日师父出关后回书房,分别问了我们几人心中的宗主人选是何人,你们都故作姿态举荐路无涯。”
“你们可知,那老匹夫心中的人选正是路无涯,路无涯一向心慈手软,他一旦若是继位,便会掌控不到我们,老匹夫怕含灵宗被闹得天翻地覆,于是闭关四十九日炼制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毒香要我们的命。”
“那夜,我们走后,老匹夫单独和路无涯说,他能教我们灵力自然也能夺我们灵力。”
柏飞目眦欲裂,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慢吞吞走到宋玉澜面前:“庶子,休要诬蔑师父。”
宋玉澜看着眼前的老人,不屑地将柏飞推到一边,道:“老都老了,还叫什么。”
有大片大片的记忆在何芙蓉脑海里喷涌,她捂着头想要替师父反驳几句,可是她心里实在是恨啊。
若不是师父封住她记忆,她和路无涯成亲后早就离开这含灵宗了,又怎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
路无涯接收到何芙蓉眼神,从她眼里看到怨恨,埋怨,不舍以及浓浓的爱意,便知她恢复了记忆,于是往侧面看,心虚地躲过眼神的继续对视。
宋玉澜点破他们的虚伪:“你们真的不知,自相残杀乃是含灵宗的传统……不知吗?哈哈哈哈不愧是师父,他养出来的好弟子,个个都像他。”
“自私自利,虚伪至极。”
柏飞强撑着站起,他的声音亦呈现苍老:“你,你放屁。”
换做是从前,柏飞的话一定掷地有声,可是如今他灵力尽失,年迈的声音里只剩无力的反驳。
高辛玉和宿斐看着往日仙风道骨的仙君,抛弃自己的姿态,拿起凡人最直接的口舌,在罪恶上争来争去,推来推去。
两人生出一种荒诞无稽之感。
于泉深深吸一口气,他望向何芙蓉,又看看路无涯,最后对柏飞说。
“柏师兄,你还记得玉师叔吗?”于泉提起的这人正是他们师父的师妹。
“玉文歆?”柏飞不知于泉为何突然提起这人,“她不是一百多年前因灵根低劣,嫉妒师父天资被逐出门户了。”
宿斐听到这终于忍不住靠近高辛玉的耳朵,悄悄问她:“含灵宗,不是有名有姓的慈悲大宗吗?他们……看着不像。”
“还有玉文歆竟也是含灵宗弟子?”
“哼,传言你也信?”高辛玉接过话来,审视除何芙蓉以外的所有仙君:“含灵宗果然一贯如此,若有弟子反抗宗门规矩,便会找出各种理由逐出宗门。”
“百年前的玉文歆是这样。”
“如今的孙……我也是这样。”
柏飞朝高辛玉发出阴沉一眼:“你休要造谣生事。”
“造谣?”
“当初灵根测试,玉文歆乃含灵宗第一,但你们师祖非但不承认还说她灵根最差,后来你们师父修炼走火入魔灵根受损,你们师祖将玉文歆的灵根生生取出移到那老东西身上害玉文歆终其一生只是金丹修为。”
“路无涯,我问你,是也不是。”
于泉和柏飞看向路无涯,没有听到大师兄的一句辩驳。
他们的道心在此刻彻底崩塌。
“还有你,宋玉澜。”高辛玉拔出宿斐随身携带的苍渊,直指他的脖子:“你当年走火入魔,听取他人之言,于锦城寻找有巫族之血的女子,最后找到了我,多年来吸我的血,还肆意凌辱我。”
“你犯下的错,不比那老东西轻。”
“其实你才是最像他之人。”
宋玉澜丝毫不在意高辛玉的一言一语,他反倒是得意自己的行为:“所以今日是我来当这含灵宗宗主。”
“可惜你没有机会。”高辛玉还有强大的灵力,足以支撑她杀掉宋玉澜。
她使出自己最擅长的一剑——穿心。
宋玉澜射出破山箭,同高辛玉的穿心相抵,二者相遇生出强大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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