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还剩下两三盏河灯没人放,魏性柔便自己放了,陈再杭站在一边和南长宁说了两句话。

“有个人想向你打听打听。”南长宁笑道,“赵丞相之子,赵恒遗,你可认识?”

陈再杭笑道:“子谦哥?我们还是同僚呢。”

赵恒遗的父亲仍在朝中做丞相,迟迟不愿颐养天年,赵恒遗也只好和陈再杭一般帮着魏豫处理文书工作。

“只是他可比我忙多了。”陈再杭说道。

魏性柔放完了河灯直起身,说道:“你一向不喜欢问朝堂上的人和事,怎么今日想起问子谦哥来了?”

魏性柔前半句话倒是符合南长宁对魏长安的一个认知。

“没什么,就是想起这么个人来。”南长宁说道。

魏性柔扭头冲着陈再杭问道:“感觉最近没听你提起子谦哥啊,你们不在一个书房了吗?”

“还在一起。只是最近赵伯父身体抱恙,子谦哥便向陛下请旨在家照顾赵伯父不去书房罢了。”陈再杭说道。

陈再杭笑道:“子谦哥为人谦逊,待人温文有礼,而且博学多才。”

陈再杭夸赞了赵恒遗才气一番,还嫌不够,又开始说他风姿倜傥、玉树临风,人多么好相处。

魏性柔打断了陈再杭,说道:“只是子谦哥家里管的严,小时候还能一起玩,后来再大些赵伯父看他功课看得紧,我们许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南长宁笑着应下了,现在对赵恒遗有了几分了解。

夜深了,有的官宦家的小姐急着出宫,魏性柔笑道:“大家都散了吧,等找个白日的时间再好好聚聚。”

南长宁便也回闲云阁了。

回宫的路上,南长宁和玉兰说:“这边比我们那儿开放多了,这么晚了小姐公主还能出来聚会。”

“殿下,宫外的夜市热闹着呢。等有空啊,咱们出去看看可好?”玉兰笑道。

南长宁来了兴致,说道:“好啊。”

等到了第二日上午,南长宁正靠着窗户看书,玉兰进来说道:“性柔长公主来了。”

虽然昨夜两人交谈的还挺愉快的,但她突然拜访,南长宁还是有些惊讶。

她连忙说道:“快请进来,你去沏一壶茶,一会端上来。”

南长宁刚一出门,正好迎上魏性柔。

还没等南长宁开口,魏性柔便说道:“我今早去母后宫里请安,才得知皇兄要给你和子谦哥赐婚啊!”

南长宁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笑道:“还没定下来。”

说完,南长宁便主动去挽魏性柔的胳膊,魏性柔也没躲开,继续说着:“子谦哥是个难得的良人,我倒觉得你们两个蛮合适的呢。”

魏性柔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一直说着这好那好的,南长宁只是笑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先坐。

两人面对面坐着,魏性柔低头看了眼翻开的书,有些震惊道:“你居然愿意看古籍,我都看不来这些。”

所谓的古籍,不过就是之前的历史纪事,大多都是姚氏一族治国理政的记载,不像话本那样生动有趣,的确有些枯燥。

“随便看看而已。”南长宁边说边夹好树叶然后将书收了起来。

“子谦哥也爱看这些,我觉得你们若是见面说起来肯定滔滔不绝。”

南长宁还是笑笑,听着魏性柔说话。

“而且啊,我觉得,你们两个性子都比较温和,又好相处,在一起肯定没什么矛盾。”

南长宁垂眸道:“但愿如此吧。”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魏性柔皱眉道,“你莫不是还在想着戴家公子?”

魏性柔此话一出,刚进门的玉兰都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险些没有端稳,南长宁听到动静,招呼她过来。

南长宁挽起长袖亲自给魏性柔斟茶,没直接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只是问道:“春栀今日怎么没跟着姐姐一起?”

“她在门外呢,我没让她进来。”

南长宁微笑着,她的手指纤细,斟茶的动作熟练自然,看着都赏心悦目。

“我没有想他,都是过去的事了,提那些还做什么。”南长宁放下小茶壶,将茶杯放在魏性柔面前,“这里的茶比不得姐姐府里的,希望姐姐别嫌弃。”

魏性柔的心却全然不在茶上,说道:“戴公子的话。”

“他已经死了。”南长宁笑着。

魏性柔嘴巴微张,深呼了口气,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南长宁觉得,魏性柔这人,性子有些直,从昨晚问她是不是害怕之前的事,一直到今日提起戴城,都不是故意的,她没什么坏心思。

“只是,我有一事始终想不明白。”南长宁皱眉道,“不知姐姐可否告诉我?”

“你且问吧。”魏性柔犹豫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肯定不瞒你。”

“当初戴公子的父亲执意让他与我解除婚约——”南长宁看着魏性柔的眼睛,故意拖了长声,“与陈大人是否有关?”

魏性柔看着南长宁眨了眨眼,随后点点头,说道:“是。”

后来的事南长宁也能猜的差不多了,陈再杭去求自己的父亲或者陛下,戴豪做主取消儿子的婚约、魏性柔又去求陛下和太后,如此她和陈再杭便绑在了一起。

到了现在......

南长宁笑起来,陈再杭与魏性柔,相敬如宾也好,两情相悦也罢,对自己,有利无害就好。

“这事是他做的不对,我那时也很任性。”魏性柔眉目间染上忧虑,握住南长宁的手道:“耽误了你这些年。”

“没事。”南长宁说道,“是谁都无所谓的,我只希望我与母妃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魏性柔说道:“子谦哥家世很好,以后的话也能帮上你一些。”

“丞相家的嫡子,倒是便宜我了。”南长宁笑道。

魏性柔嘟囔道:“可不能这样说自己,好歹也是长公主的。”

南长宁笑了笑,没说话。

魏性柔本来就没什么要紧事,过了会便准备告辞。

送走了魏性柔,南长宁趴在桌子上想着,曹太后并不避讳她与赵恒遗的婚事,但魏性柔显然不知道有关这婚事的“约定”。

晚上的时候,南长宁和云太妃说起来,笑得勉强。

“她是想弄出点大动静来,咱们也没办法反悔了吧。”

“还有什么反悔的余地啊。只要是为了我的女儿,母妃愿意。”云太妃说道。

南长宁的信送出去有两日了,但一直没什么消息回来。

这两日没什么人来找南长宁,她也有些无聊,便去了秋水堂找魏巘,南长宁便和他聊古籍历史,时不时的发表自己的一些见解。

其实令南长宁最想不到的是,魏豫居然允许旁人议论政事,所以她才敢和魏巘说这些,不过下面的人说归说,但听不听的就是魏豫自己的想法了。

魏巘赞叹南长宁的学识,笑道:“姑母从前躲在宫里不愿出来,也是因为这书上的事比外面的人有趣多了吧。”

南长宁笑笑不说话,这些知识不过是从前自己还是南国公主的时候习得的,来了魏宫以后,读的书明显少了很多。

魏巘说道:“侄儿定要更加勤勉,向姑母学习。”

南长宁叹道:“我哪算得上什么榜样,魏宫中学识渊博的人多得是,你年纪小,路还长。”

魏巘笑起来,“但姑母身上有值得侄儿学习的地方,我难道装看不见,不去学?”

南长宁合上书,不再说话。

等到了第三日,随着北边的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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