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生这回总算不再追问,点点头又问:“小友来这里,是想知道唐家的事,还是楼家的事?”
这老人家转移话题挺快,宁戚直白问道:“我都想知道,你都能告诉我吗?”
净生呵呵笑起来,眯着满是褶皱却异常清明的双眼说:“这件事情,就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
净生才开了个头,铁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纷乱脚步。
宁戚面色一变,还没开始想对策,就听净生道长大声道:“躲我这里来!”
宁戚不是很相信净生,万一他和唐祖盛是合伙把他骗来这儿的,那他岂不是正中圈套了?
然而铁门那边已经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外面人在尝试打开门了。
唐祖盛满含怒火的嗓音远远响起;“直接把门踹开!”
外面传来了踹门声。
宁戚再来不及思考,反正被发现和被净生道长摆一道都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信他一回。
这个副本里面总不会真的除了男主之外都是反派吧!
宁戚咬咬牙,拉过沈岩躲到了净生道长所待的密室里。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铁门和石壁碰撞的阵响。
宁戚慌乱地拉着沈岩进来,只在里面看到一张摆了些乱七八糟东西的长桌,一张被草垛堆砌的小床,还有一副棺材。
在房间里摆棺材,怎么看怎么瘆人。
宁戚正要骂这小地方还能躲哪,就听净生道长快速对他说:“你躲在那副棺材里。”
“……什么?”
净生道长也是看不得他那副磨磨叽叽的样子了,扬手一挥,下一瞬,宁戚就莫名腾空而起,然后和被他抓着的沈岩一起原地起飞,天旋地转间,被掷进了那副棺材里,。
随着砰一声响,光线消失,这黑暗的狭小空间里只有和他沈岩。
宁戚好半晌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撑起身体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下撑着一片坚硬躯体。
那躯体闷哼一声,冰凉的手心贴在了宁戚手背上,森严闷哑的嗓音传来:“是我。”
宁戚反应过来,想要把手换个别的方向撑时,却想起来这他爹的是在棺材里,本就是给死人睡的地方,窄而小,能容纳下他们两个人就说明这棺材在单人棺材里面已经算很大了。
“沈岩,你怎么会在我下面?”
宁戚明明记得是他先进的棺材,但等棺材关上,却是沈岩垫在他的身下。
沈岩说:“我也不知道。”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了唐祖盛和净生道长愈来愈近的交谈声。
唐祖盛气急败坏道:“族谱不见了!我的书房也被人翻过!肯定是有人进来过!你敢说你没有看见?!”
净生叹道:“那随你找吧,这地下总共就这么大,反正我没听到过铁门那边传来动静,倒是你们来势汹汹,把我吵醒了。”
宁戚的心跟着纠紧,紧张的怦然直跳,那种将会被人发现的恐惧攫住了脏器。
他不自觉地将脑袋贴在了沈岩的胸膛,有种把头埋得越低,对方就打开棺材时就看不见自己的心理。
这时,一只宽大的手隔着薄薄衣物,轻轻搭在了他的脊背,安抚似的轻抚到他的后脖颈。
沈岩低缓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怕。”
宁戚没法故作镇定,只闷闷嗯了一声。
这棺材的用料材质极好,工艺也是一等一的,密不透风,一点光亮也没有,氧气也有限。宁戚的呼吸越粗重,就呼吸越困难,因为氧气在减少。
人不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产生恐惧才是异常。
直到,忽然间,一点微渺荧光从他脖颈间亮起。
宁戚愣了下,侧头垂眸,就看到自己脖颈间的萤石亮了起来。
窒息黑暗下的荧光,瞬间缓解了宁戚的紧张。
他睁大眼睛,压着嗓音有些兴奋起来:“萤石,在亮。”
沈岩笑了笑,搭在他后脑的手轻轻替他捏了捏后脖。
沈岩手心的温度让宁戚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同时他的心也跟着安了下来,他撑着身体轻轻往上挪了挪,直到和沈岩的脑袋和自己的在一条平行直线上。
他想把萤火也送到沈岩面前。
沈岩也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用意,在萤火照耀下,被点燃的眼眸,和那张本就惊艳至极的容易交相辉映,好看的让宁戚晃了下神。
他不由好奇的问:“沈岩,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他看着沈岩,沈岩也望着他,温声说:“因为,我不会让你出事。”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沉而缓,
宁戚瞳孔缩了下,心脏忽然跳快了,呼吸也乱起来。
这静谧空间里,只他一个人心跳如擂,如雷贯耳,清晰无比。
【恭喜宿主,精神值栏进度:20。】
宁戚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一下进了十?
然而暧昧升温的气氛,却很快在唐祖盛的厉声中驱散:“把这幅棺材打开!”
净生的嗓音随即不紧不慢响起:“唐族长,这幅棺材是为谁准备的你忘了?棺材的青铜用料都是你费尽心思运过来的,用朱砂在馆内涂抹,符咒更是下了上百道。一旦打开,里面阴咒见了光,这副棺材可就没用了。”
唐祖盛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愤怒到了极致,但显然净生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上。
净生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泰然道:“唐族长,这副棺材里面躺不了人,人一旦进去被里面的阴咒腐蚀,也是枯骨一具了。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好好查一查是不是你的人出了问题。”
棺材内的宁戚皱了下眉,有些疑惑。
净生说这棺材人躺不了,那他怎么除了有点缺氧之外安然无恙?
没等他想明白,唐祖盛显然已经放弃了要打开棺材的心思,只沉声警告:“道长,我暂且相信你,但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有晚上的祭祀礼,我会让人来请你。”
净生没吭声,随后没多久,那些纷乱脚步声就很快远去了。
在房间的石门轰隆关上后,棺材就从外被人一把掀开了。
净生在棺材上方探头朝着宁戚笑:“小友,你还好吧?”
宁戚猛然坐起,小脸闷的通红,重新呼吸新鲜空间,贪婪的直喘。
“闷死我了!”
净生不知道从哪找了把蒲扇给他扇着,宁戚不客气的接过蒲扇,从棺材里翻出来后,看到沈岩也已经闷不吭声的从棺材里出来了。
等缓过气来,宁戚问净生道长:“你刚才说这棺材躺不了活人,那我怎么躺进去了?你在我们身上下了咒?”
净生忙道:“当然没有,这就是副普通青铜棺材。”
宁戚愣了下:“那你刚才怎么……”
净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是骗他的啦!”
宁戚:“……”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道长老不正经。
宁戚瞅他一眼,又问:“那……本来这副棺材是装谁的?”
净生的目光在宁戚身后不动声色一掠而过,只说:“这个嘛,等我和你说完你想知道的前尘往事,自然也就知道咯。”
宁戚的态度恭敬起来,双手抱拳:“那请道长娓娓道来。”
结果净生朝他眨了下眼,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他面前搓了搓:“现在我可不想说,要小友拿点东西来换。”
宁戚皱起眉毛,不可置信道:“道长,我家是善水村出了名的穷,身上一个子儿一粒米都拿不出。”
净生说:“谁说要你的钱了?”
宁戚觉得他不要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站到了沈岩身边,揪紧沈岩的衣摆。预备一有不对就让沈岩放虫咬他,然后带他跑。
净生捋着胡须,哼一声,大手一挥说:“我什么也不要,只求小友帮我个忙。”
“什么忙?”
这道长狡猾圆滑的很,但刚才他还救了宁戚,使宁戚对他的人品半信半疑,摇摆不定。
净生说:“带我出去。”
宁戚一怔,疑惑道:“你不是在这里来去自如?而且你能看起来比我强多了,我能出去,你肯定也可以吧。”
净生动了动,露出了自己埋藏在宽大衣袍下的两只腿——那腿上竟是锁着两个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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