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音房间。

陶夭还在磨。

还好,自己戴了镯子!

不一会儿,她便挣脱了绳子。

“咦?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哦?”

陶夭嘀咕。

她将脑袋贴在房门边。

隐约听到有个熟悉的吼声。

还有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一些白色的烟气从房门的缝隙中灌进来。

“咦?怎么好像有股焦味啊?”陶夭吸吸鼻子。

随即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

她迅速开门,又关上。

陶夭想了想,现在火势还不算太大,自己逃出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楼里到处都是男人和女人的惨叫声。

陶夭弯下腰,摸摸自己的腿肚子。

强迫它们不再颤抖。

她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面具人们。

其中有些人的面具已经在忙乱中落下。

陶夭甚至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那是得意楼死者冯季昀的爹——冯司马。

果然当官的基本没什么好东西。

陶夭瘪了瘪嘴,没再过多停留,直接往楼下跑去。

却是相当冤家路窄地在楼梯上撞着了个人。

连同她手中的面具也从楼梯上咕噜噜地滚了下去。

陶夭定睛一看。

不是嘉音又是谁?

“呵呵……”嘉音朝陶夭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大火已经烧起来了。

“你做了什么?”

陶夭皱眉。

自从谢朓楼着火之后,她就对火这东西十二万分地敏感。

“你……你你你……是你点的火?”

她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你疯了?自杀就自杀,你也别带着一楼人陪葬啊!”

“自杀?”

嘉音靠上了楼梯。

“八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死在那片冰原上。”

“你要自杀,指望我陪着你么?”

陶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女人横在楼梯口,自己早跑出大观楼了。

所以……她要阻拦自己么?

陶夭偷偷摸了摸自家暗器手镯。

常言道,好狗不挡道!

要是她要阻拦,那自己就先下手为强。

“怎么,这就要走了?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么?”

嘉音微微喘着气。

烟气已经开始扩散到整个大观楼。

她随手将拐角博古架上的火烛打落。

心中的怒火汇成滔天的烈焰,四散蔓延,仿佛要将一切都消灭殆尽。

陶夭看看嘉音,又看看楼梯口。

眼前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只有冷漠和决绝。

仿佛在面皮上焊了一张面具似的。

简直比明夷的易容还要铜墙铁壁。

“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陶夭提起裙摆,准备从嘉音和楼梯的缝隙中钻过去。

她本来是想要搞清楚面具风波的。

事到如今,真相哪有性命重要?

“你怎么……”

嘉音的眉梢微微挑起,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惊讶。

“为什么……你还有力气站着?”

陶夭半转过身,脸上挂着一副“你也太小瞧我”的表情。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戴上你那毒面具?”

“当我缺心眼啊?”

她轻哼一声,抬起下巴,露出一个胜利者惯常的微笑。

“我早知道你的面具里有问题,所以在里头蒙了一层薄薄的锦缎。这样一来,不管你怎么设计,我也不会中招。”

嘉音盯着她,嘴角微微一抽,似乎被她的机智逗笑了。

“所以这就是你跳舞失常的原因?”

她原以为只是对方技艺不精,没想到是绸缎遮挡了面具的视线。

“哼!”

陶夭双手叉腰,死鸭子继续嘴硬。

“那是因为……因为……舞台太滑了!然后面具遮挡了我大部分的视线!”

不是吧?她其实对那段舞蹈还挺有自信的呀?

嘉音轻轻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之意。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陶姑娘。”

陶夭朝人哼了声,也不多废话了,猫着腰就往楼下冲。

嘉音依旧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烟雾中。

她的眼神如深潭般幽深复杂。

“沈卓啊沈卓,本来还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他伤心呢……你选的人,命可真是够硬的啊……”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火星四溅。

沈瑟瑟站在火光中,像一座雕像。

“你说过,会带我离开,结果呢?我等了整整一天……”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期待和痛苦。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了。你们……都去死吧。”

可能是因为自己下手下得太平凡了,她已经被盯上了。

那就多带几个人下地狱。

陶夭提着裙摆,从楼上一溜烟跑下来,脚步急促。

当她下到一楼,抬眼望向大厅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厅中,那些衣着华丽,本该趾高气扬的官员,如今一个个都东倒西歪。

有的趴在桌上,有的歪在椅子上,嘴角还挂着点不明的白沫。

陶夭控制不住地露出嫌弃表情。

更有甚者,仰面朝天,四肢摊开,不省人事。

面具从他们脸上滑落下来。

露出那一张张油腻、不堪的面庞。

那些穿红戴绿的歌伎,也都歪在一旁。

陶夭略带犹豫。

最终蹲下来,揪着一还在呻吟歌伎的衣领。

“你们这是……怎么了?”

歌伎被她摇得七颠八倒,七昏八素。

最终只能放弃去见阎王,重新吃力地睁开眼皮。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很是舒坦的样子,像是已进了千年梦乡。

“我们……报仇了。”

陶夭愣住了。

“什么报仇?什么意思?”

那歌伎似乎已无力回答,身体一歪,重新倒在地上。

只是还低低地笑着:“报仇了……终于……”

声音渐微。

“……”

陶夭迅速扫过那些倒下的歌伎。

每个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种诡异。

她猛地起身,一种隐隐的猜测在心里蔓延开来。

“甘愿……自杀?”

这些歌伎,大约不是被嘉音安排的毒面具害的。

而是自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这最后一场戏。

熊熊火光映照着一地狼藉。

陶夭只觉胸口发闷,心头发紧。

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这些歌伎最终决定以鱼死网破的方式抗争?

可惜,时间不等人。

再多的好奇也只能默默咽下。

陶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大观楼外夜色深沉,风声呼啸,让初夏的夜都沁了一丝凉意。

陶夭没跑几步,便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

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被一只手稳稳扶住。

抬头一看,竟是沈卓。

“?”

陶夭愣了一瞬,随即揪住他的衣袖。

“你怎么在这儿?我跟你说,那毒面具居然是大观楼歌伎的集体之作!”

还是一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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