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请。”

公馆的管家将到访的傅夫人邀请进公馆,江家传承近百年,从战乱时期到如今的和平盛世,早已积攒下数不清的财富。

只是从门口走到厅堂的这一路上,江家的富贵底蕴展露无遗。

桃知耳朵听着,那些介绍词飞速从光滑的大脑皮层滑过,他状似在听,时不时的认真点头,满眼的茫然早就暴露无遗。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桃知寻声望去,看到了倚着二楼扶手的江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公馆,姿态肆意,像是早早摆好架势的模特,一举一动都似乎在勾引人探寻。

烧包。

桃知鼓了鼓腮帮子,故意盯着旁边一副油画猛看,仿佛那幅画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事物。

他不想和江衍说话,江衍三两步从深红色的楼梯走下来。

“小寡夫,你喜欢这个吗?”

江衍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支细烟,氤氲的烟气泛着尼古丁的迷醉感,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神秘雅痞。

他仔细打量了这幅油画,嗓音散漫极了:“《星月夜》。”

“我想起来了,你还是个画家,像你这样的小画家就喜欢这些名家作品。”

真可惜,这是一幅仿画。

整个画面被画师用一种极为狂乱的笔触描绘着汹涌、动荡的激流,卷曲的星云使夜空躁动不安,疯狂的幻觉将星夜与黄色小房子一起席卷。

狂乱、癫狂是这幅画的主旋律,狂乱的笔触居然有原作的七分相似。

“老祖宗当年还以为是真迹,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赝品。”江衍嘴角挂着笑,轻描淡写地将这幅油画取下向旁边递去:“下次送你幅真的。”

他意味深长地朝桃知眨了眨眼:“林衡那个家伙恐怕连上面的颜料都买不起吧?小寡夫。”

“你终于明白,谁才是和你相配的人。”

江衍语调华丽,顺势牵起桃知的手,低眸行了一个优雅的吻手礼。

桃知眉头微皱,不高兴地抽回手:“不要,我不喜欢莫奈的作品。”

江衍一怔:?

他思绪停摆一瞬,下意识看了眼那副被拿走的《星月夜》——这是梵高的画。

哦,有意思,要开画展的小画家认不清梵高和莫奈。

江衍哑笑起来:“对对,莫奈。”

他笑得太坏了,像是拿捏住了什么小秘密,笑眯眯地摊手:“走吧小寡夫,我带你去房间。”

桃知狐疑地睨了他两眼,毫无防备地跟随着江衍的引导走上楼梯。

他从楼梯往下回望,能看到宽阔奢华的厅堂,漂亮的水晶吊灯挂在头顶,折射出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色。

海市的天气总是多雨阴沉,前几天的晴日像是将所有的阳光都一齐挥洒干净,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阴冷的海滨氛围。

桃知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雨后清新的气息,紧绷的情绪一瞬间舒缓许多,他格外享受此刻风雨敲打窗棂的氛围,以至于整个人懒洋洋地掀不起什么防备的情绪。

以至于江衍不知不觉站在了他的身后,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衍从后面握住了桃知的肩膀,他低垂下头,身影割裂了光影在桃知脸上落下稀碎的阴霾。

他嗓音发轻,轻佻地询问:“满意你看到的吗?小寡夫。”

“嫁入江家,让傅家和江家强强联合,这才是能让你过上更好生活的保障。”

他如地狱里逃出的恶魔在桃知耳边蛊惑低语,温热的吐息落在桃知耳边时,他自得地哑笑出声:

“你放心,我可比傅渊命长,必不会让你再死一个丈夫,再守一次活寡。”

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桃知的脖子,桃知敏感地躲了躲,他想往前逃开这样危险的境地,一条胳膊却锁住了他的动作。

桃知被迫扬起下巴,与那双晦暗的眼睛对视。

烟灰色的瞳孔在他面前呈现出一种灰烬般的暗色,江衍依旧是笑意盈盈,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令人诡异地感到熟悉。

桃知对人类不太了解,这一刻他居然觉得这个人类嘴角上扬的弧度和他死去的老公一模一样。

三十五度上扬,眉眼却一点不动,礼貌、克制又含蓄。

这个笑他再熟悉不过,他的先生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笑容,面对外人的时候、或是他画画的间隙回头捕捉到的,属于傅渊的笑。

但放在此刻的江衍身上,像是扯着一张画上笑脸的皮,与他本身的性格并不匹配。

人类都爱这样笑的吗?

桃知心思一动:“你今年几岁?”

“干嘛?查户口吗?”江衍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地反问:“你只想问这个吗?”

“不问问我多高多大多……长?”

他凑到桃知耳边,暧/昧地吐出一连串的戏语,紧接着他戏谑回答:“1米89,28岁,18厘米……你想想检查一下吗?”

江衍抓着桃知的手腕,松松地拉住了他的手。

桃知飞速甩开:!

冒失的人类!

桃知恨恨地踩了他一脚,飞速逃开躲到了走廊的柱子后面。

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一只不经世事的小鹿,被猎人的冒进惊住,慌不择路又藏不住小尾巴,把江衍逗得放声大笑。

“难道傅渊不会跟你上床吗?”他恶劣逗弄。

“还是他不行?”

桃知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直到江衍冷不丁发问:“小寡夫,你和林衡闹别扭了?”

桃知脚步一顿。

“哦,那条狗这就想翻身做主了?”江衍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他依旧笑容肆意,只是其中的意味平添了几分玩味。

“他比我想的还没有耐心。”

“呜……”桃知背着江衍,瘦弱的肩膀猝然抽动几下,溢出几声压抑可怜的呜咽。

他身体不自觉发着颤,像是只可怜楚楚的小奶猫,连低泣声都透着可怜。

江衍一把将他拉过,被他满脸的泪花怔住,玩味风流的调戏一下子被他咽了回去。

似乎一下子变成了18岁的愣头青,面对桃知的眼泪瞬间手足无措。

桃知偏过头,手背倔强地擦过脸颊。

他嗓音哽咽,默不作声地掉了几颗眼泪,湿盈盈的睫毛颤抖着,一双美目坠着泪珠含情带水,眼角勾勒出一抹勾人心魄的胭脂红。

他轻声细语,委屈诉说:“我刚死了丈夫,怎么、怎么能……”

桃知咬咬下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琥珀色的眼眸中盈着泪珠,明明灭灭地露出一点落寞与酸涩。

“或许是我让林助理误会了吧。”

可怜的小寡夫直到现在还在为冒犯他的人说好话,他嗓音越发细软哽/咽,分明无助到了极点,看向江衍的目光却带着期望与祈求。

“江先生,我现在不想见到他,我没有去处……你能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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