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映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收摊离开的,只觉着自己走在太阳底下,心里头生冷。
这一路上,仿佛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她听不清,心里头都是乱乱的,她现下只想快些回去,好好休息一阵。
她这番心事重重的模样到了家中,爷爷瞧着不对,便问了两句。
“无事,爷爷你别想太多,就是天气太热了点。”吕映儿弯了弯唇角,但是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她这般说了,老爷子也不好再多盘问,只是念叨了句,“若是外头摆摊不顺心,回来歇两日也行,爷爷煮豆子汤给你喝嘞!这几日,日头确实毒。”
闻言,吕映儿唇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对着老爷子狠狠点头,边安慰道,“没事嘞!我回来前也喝了点剩下的豆子汤,现在已经好多了。”
见吕映儿这会儿又和平常一般,爷爷倒也没再多想,又叮嘱了她两句别太累了,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见老人家转身,吕映儿立马到帘子后头,眼泪不争气的就这么流了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除了八岁那年,父母病亡之后,她随着爷爷来京中讨生活,为了不让爷爷太担心她,她每天都笑的很开心。
可是今天,她当真是有些忍不住了。
她只是想摆摊做个生意,赚点能糊口的钱,和爷爷两人好好过日子而已,可是就是有接二连三的麻烦沾上她。
吕映儿忍不住想起来,当年在老家的时候,也是那些人说她命太硬才把父母全都克死了,乡里人都讨厌她,也没人同她玩。
爷爷实在是没法子,只好带了她来京城里头讨生活。
最初的两年,日子过的特别苦,她和爷爷两人都是露宿街头的,直到后来卖豆花……做了生意能赚些钱了,如今才好一些。
以往那些事情,吕映儿如今想起来,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所求的其实不多,可是偏偏这么倒霉,遇上了这些事情。
她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些日子遇见的那些事儿,咬了咬牙,若是她往后有机会,定不会让这几个坏东西好过。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吕映儿也就随便扒拉了两口,就进屋休息了,老爷子见状,动了动唇,瞧着模样想问点什么,话到嘴边……也只是叮嘱了句“好好休息”,随后叹了口气。
整夜,吕映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偶尔看着外头的月亮,满肚子的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她总觉着自己最近遭了这些事情,大概是运气不太好,之前就谋算过了,要找个时间去拜拜神仙也算是去了晦气。
思来想去,今日都被这般坏心情了,横竖明日摆摊只怕招惹不少事非。
不如空出一日来,听闻城外的三味观很是灵验,她想着去上些香火拜一拜。
翌日,吕映儿早早的便起了身,准备好了些香火,果子什么的,便出城了。
毕竟是去求神仙,早些去,也是心诚则灵。
三味观依山而建,真的走上这么一程,吕映儿当真是有些累了,快看见观门的时候,在边上歇了歇,吃了半个饼子。
山间的清风偶尔从吕映儿身旁掠过时,她觉得有些烦躁的心情又稍微平静了几分。
等到了之后,吕映儿才发现,观里头这会儿还没几个人在,看来自己还算是来的早的了。
吕映儿走了一段路,才看见个人,连忙上前问道,“道长,请问……”
那人回头,是位女道长。
她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时,小心的问了句面前人道,“您是观主?”
在来之前,吕映儿早就听闻过三味观的观主是位女道长,如今见了人,便以为是了。
那人见状,立即摇头,“善信认错人了,我只是三味观中的洒扫小徒,照往常时候,观主这会儿应当还在后边用饭。”
闻言,吕映儿有些后知后觉,她如今倒是猜到了——这观众的道长应当都是女子。
“您可是寻观主卜卦?”见吕映儿没说话,对方猜测着问道。
吕映儿摇摇头,她听旁人说过,三味观中卜卦极为灵验,可是要的价格不低,她哪有这些个钱去卜卦。
她道,“小女子近日来气运不佳,听闻观中神仙灵验,便想着今日过来求个顺遂。”
对方知其来意,面上笑了笑,客气道,“既是如此,善信请随我来。”
两人一路往里头走,吕映儿因为头一回过来,眼睛也没闲着,处处打量。
此处院子中竟还有种的菜与养的鸡鸭,整个观内都极其清净,吕映儿受此感染,烦乱的心不由得安定了些。
院中主殿内供着一座老君的神像,女道长递了几柱香给吕映儿。
她接过,看着面前的老君,吕映儿缓缓合上眼,虔诚的跪于神像前,心中默念了几遍所求心事。
再睁开眼,吕映儿将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炉中,双手合十,又拜了三拜才起身。
往里头走,还有天地水三官,吕映儿也一一拜求过了。
待所有神仙都求完了,女道士喊道吕映儿,“善信可将所受书于纸上。”
她递来纸笔放在她面前。
看着面前的纸笔,吕映儿有些犯难。
她自小家里头情况一直不太好,本就不怎么识字,她自然也不怎么会写字。
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旁边的女道长适时又添上了句,“若是不便写出来,善信亦可用自己的法子以纸笔表达。”
想了想,吕映儿提笔画了个抽象小人,又画了些什么物品在上面。
随后咬着唇抬头看向女道长,有些犹豫道,“道长,若是这般,神仙是否能看懂……”
“善信莫要担忧,神通人心,只需虔诚相求,他们自然知晓。”女道长不紧不慢的说道,边将吕映儿画好的东西小心叠好。
接着,她看着面前的女道长将她所求放入炉子中,边念念有词,立马有火焰将其吞噬,印照在女子面上。
吕映儿在此时从自己的帕子里头摸出了五文钱,放入了一旁的木头箱子里。
她看着又向给她做指引的这位道长道了谢,转身准备离开。
“善信留步,”对方匆匆上前,“今日这般早便来,想来还不曾用饭,不如在观中用清粥小菜,再离开也不迟。”
若是她不提起,吕映儿或许觉得还没什么。
只是来这一趟确实废了不少力气,虽说半路上也吃了块饼子,但如今仍旧有些饿。
也没太犹豫,吕映儿便应了下来,随后,她跟这这位道长一同去了后院中。
这会儿,观中又来了不少人,比之前热闹些。
后院则是过了饭点,这会儿没几个人在,即便有人,也是恰好这会儿吃完,准备去前边招呼。
那位道长此时也不得空,只是带她在此处后停留了片刻,也同其他人一样,去前头忙了。
吕映儿自己盛了碗粥,又挑了些小菜,坐在院子里头静静歇下来。
山风偶尔拂过竹林之间,吹的竹叶沙沙作响,又惹来了一阵蝉鸣,自前头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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