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反正要干,不如做比划算的买卖,自己的一罐子金疙瘩还没着落,正好趁这机会赚上一笔。
“你是在问我要钱?”宋岑寂眯眼,眸光透出危险气息:“小姐,别忘了,你深更半夜前往朝廷禁地,国公可知此事?”
他果真起了疑心,青衣心念起伏,面上不见惧色,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事过随风散,现在即便当面对峙,你说国公是信我这个亲生女儿还是信你?”
“再说市面上有杀猪的,杀驴的,杀羊的,自然就有杀人的,不论哪行,不给钱谁干?”
“宋公子要是不舍得花钱,也可雇个杀猪的去给你办差,反正都是屠户,总差不了多少。”
宋岑寂从未见过这等贪财货色,眸底沉黑,直勾勾看她半晌,忽地笑了:“一万两,事情做成给到你手里。”
瞧着有戏,青衣一改方才的倨傲,舔着脸凑近:“敢问公子,一万给的是银子,还是黄金啊?”
“有何区别?”
青衣搓了搓手:“若是银子那就死法在我,办成了事,若是黄金,那就死法在您,您说了算!”
瞧她言之凿凿,样样门儿清的模样,宋岑寂眼底闪过一抹嫌恶,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找到这种腌臜泼皮,送进国公府里来,侧身避开半步:“黄金。”
这两个字光是听见就已经让青衣如闻仙悦,如痴如醉。
“您想要什么死法呀?”
这话招来冷目一扫。
“呸呸呸!”青衣赶紧改口:“您想要对家什么死法?”
“悄无声息,自然而然。”
青衣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丑话说在前头,事情办成,分文不少,若是办不成......”他矜然一笑,杀意毕现。
青衣一愣,打了个寒颤。
再回过神,那人已经远远行出亭外。
正感慨这笔生意做的有头没尾,连杀谁都不知道,手随意往桌上一搭,指尖湿润,低头看去,石桌上有片氤氲水迹:“刑部大牢,曾泰。”
风一吹,字迹很快干涸,隐匿不见。
“小姐,那人是谁呀?”
尚在出神,颂琴已端着茶盘进了凉亭,望着已经远去的背影疑惑道。
青衣烦闷地挥挥手,在绣墩坐下:“一只讨债狐狸。”
“小姐在外面欠债了?欠了多少?奴婢去找库房取银两还上。”
颂琴将茶盘放在桌上,并不在意,国公府可不缺钱,欠的再多府里都能填上。
青衣阴恻恻地站起来,幽幽道:“小姐我欠的人命债,得扮无常鬼,索命偿债。”
边说还故意扮鬼脸吓她,颂琴不觉得害怕,捂着嘴咯咯直笑,可笑着笑着眼眶又湿了。
从前的小姐因为生病的缘故,眉宇间总是有着淡淡愁色,美则美矣,却像是一滩死水,寡淡沉静,而现在的小姐瞪眼吐舌的做鬼脸,秾丽的面容终于有了生趣,眉梢眼尾具是神采动人。
本是玩笑,没想到把人弄哭了,青衣收敛了神色,赶紧哄着:“这是怎么了?我逗你玩儿呢,别哭别哭。”
颂琴别开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破涕为笑:“奴婢是高兴。”
“高兴?高兴什么?”
颂琴不好说从前姑娘身体不好时候的样子,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把泪擦干兴奋道:“刚才宫里传了旨,皇上准了国公爷所请,您和侯府的婚事就此作罢了!”
“真的?”
颂琴用力点头:“嗯!国公爷让奴婢先把话告知小姐,他一会儿就过来。”
正说着,远处紫衣绶带的付骁平已经阔步而来,手里还拿着件披风,进了亭里将披风给青衣罩上,板着脸训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出来都不给小姐带件披风,着了凉怎么办!”
颂琴这才想起来,最近付清怡再没犯过病,她也就一时给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赶紧跪下磕头认错。
青衣帮着说话:“付......爹,我最近好多了,今天天气好,我专程出来晒晒太阳,本就身子虚,闷在屋里不见天日对养病没好处。”
上辈子她一个孤儿,被望月楼买回去,全靠楼里的老嬷嬷带大的,现在贸然有了爹,即便有原主的记忆和身份,也叫的有些生硬。
女儿突然转了性,让付骁平诧异不已,要知道从前因为身体不好,付清怡总是不愿见人,连小时候的闺阁朋友叫她出去散心,她也是一口回绝,说什么,自己这身子就是出去也是拖累,扫了旁人的兴。
他也没办法,只能瞧着女儿随着年岁渐长,越发把自己藏于闺中,以致京中人都暗地传付国公之女不光是个病秧子,还是个无颜女。
青衣见付骁平瞧着自己不说话,心里打突突,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却见对方开怀一笑,大掌拂了拂青衣的头顶:“清儿说的是!就该这样,常走动着强身健体,百病全消!”
说罢,转身在一旁的石墩坐下,青衣使了个眼色让颂琴退下,颂琴接收到讯号,拎着裙摆起身退到亭外。
日光渐斜,将满园芳翠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儿,枝上雪条儿晶莹剔透,风一吹,雪粒散落而下,纷纷扬扬,竟生出些许缥缈之感。
付国公眉间笼上愁色,叹道:“清儿,爹对不住你。”
青衣扭头看去,眨了眨眼:“爹,何故这般说?”
付国公长得很有男子气概,却不是一味的粗狂,双眉浓而纤长,眼睛深陷于眉峰,鼻梁挺直,越显硬朗,薄唇下留着短须,要在年轻时也是英姿勃发少年郎。
只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也抵不过岁月变迁的时局困守。
协防大营乃先帝一手组建交给他的,是当年攻打北元的主力。
先帝驾崩时,他正在北疆清理余寇,收复塞北失地,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新帝登基时不过十岁,没到理政的年纪,为保朝局稳固,荣太后便让他继续统领协防大营。
这些年边疆凡有敌军侵扰,必要他带兵击退,镇压,常年不在家中,对女儿也缺乏照顾。
自去年底,朝廷左都御史言咏思上谏奏请与北元谈和,双方就暂歇了兵戈,他才从边疆率军回京。本以为终于能够放下军务,好好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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