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被噎了一下,随即无奈道。

“若凶手是两人或多人,哪里还需要用绳子将人拖拽回去?一人架一只胳膊,抬也抬走了!况且,若有同伙在场,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活生生将人勒死而不加阻拦?”

“额......这倒也是。”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浮起一丝被点破盲点的微红。

楚天青继续道。

“好,我们再说下一点。”

“他行凶后草草埋尸,敷衍潦草,透出的是未经世事的恐慌与无措。这也侧面印证了他下手时的毫无顾忌,就是因为心中无所挂念,无家室之累,所以他成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单凭这点,说服力仍显不足吧?”

房玄龄捋须质疑道:“即便是心性沉稳之人,初次**之后,惊慌失措也在所难免。”

“房老哥思虑周全,的确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楚天青颔首,并不否认,随即话锋一转:“但我还有其他推断可以证明。”

楚天青从容接话:“我们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凶手是一个在大户人家,能做到管事或者是账房这类中层阶级的人物,但他却身材瘦弱,并且极度易怒,这里面便有了矛盾点。”

“矛盾点?”房玄龄皱眉思索。

楚天青点头细数道:“身材瘦弱,必然做不了护院武职。”

“极度易怒,也不能能胜任周旋、管理下人的管事之职。”

“至于账房先生,精于算计,处事谨慎,更不会轻易卷入这等凶险之事。”

“那么,除了这三种人,还有什么身份,既能在大户人家中常伴主侧、地位不低,穿得起细麻体面衣裳,又能同时满足‘瘦弱’与‘易怒’这两个看似矛盾的特征??”

“这......”

房玄龄一时语塞,陷入沉思。

一旁的杨曾泰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书童?!”

“聪明!正是贴身书童。”

楚天青赞许地看向杨曾泰,随即条分缕析。

“这类侍从常年侍奉公子身侧,掌管笔墨起居,几乎寸步不离。他们不仅要出入主人的厅堂书房这等核心区域,有时还需随行待客,衣着体面整洁,乃是身份所需,更是府邸的门面。这,就完美契合了现场遗留的细微衣料线索!”

“再者,书童常伴主家左右,无论是上街游玩,还是处理杂务差遣,他都是最得用、也最易被指派跑腿办事的人。这给了他行动上的便利。”

“书童一职,重在机灵服帖,并不要求孔武有力。身形矮小瘦弱者,只要心思活络,一样能胜任,这完全符合我们对凶手体态特征的初步推断。”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心性。”

楚天青凝眉道。

“这类人长期侍立主侧,察言观色,压抑本性,唯命是从。这种环境最容易滋生孤僻、阴郁的性情!如果......”

楚天青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道:“他曾遭主家侵犯.....那心中恐怕更为怨毒易怒,这就符合了心性。”

“至于我说他相貌清秀......也是基于书童身份的核心要求。”

楚天青补充道:“主家挑选贴身侍童,往往偏好伶俐清秀者,而推断他年龄在二十多岁,则是因为心性的扭曲需要一个积累和爆发的过程。”

“书童多在十二三岁入府,初时懵懂,尚能忍耐压抑。”

“到了十五六岁,血气方刚,自我意识觉醒之际,若突遭此等灭顶之辱,那创伤必定刻骨铭心!”

“此后数年,这份无法宣泄的怨毒会像附骨之蛆,日夜啃噬他的心智,让他在极度的压抑与狂暴的愤怒两极间反复煎熬、挣扎,最终彻底扭曲变形。”

“而这类人常见的排解之道,无非是两种。”

“要么将怨气倾泻在地位更低的下人身上,通过责骂甚至**获得扭曲的控制感;要么,就是去那烟花柳巷之地,在酒色放纵中寻求短暂的麻痹与遗忘。”

“同样,正因这长年郁结之气积存体内,他必然五脏受损,尤以肝胃为甚。”

楚天青转身看向死者。

“而看死者年龄,不过二十上下,其主家公子想必年纪相仿,而作为朝夕相处的贴身书童,年龄自然相差无几。”

“若年纪再长些,超过二十五六,心性逐渐成熟,行事更为圆滑隐蔽,这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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