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位非常美丽的母妃,一个让三四岁的她也时常看呆了的母妃。
在庆阳还不明白何为“美”时,她就喜欢上了母妃的美,也欣赏这份美,就像在春日的御花园经过牡丹圃,她会情不自禁地为每一朵牡丹驻足。
所以渐渐长大的庆阳也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从父皇、母妃那里继承来的美貌。
母妃的美貌让她成为了罗蟠讨好巴结父皇的“礼物”,这是母妃的无奈,她生为帝女继而让周围各种身份的男人们不敢觊觎她的美貌,这是她的幸。
既然帝女之尊能让她不会因为美貌遇到任何威胁,庆阳就专心于读书与政事了,并不会过于关注她的美貌,当然庆阳还是在乎仪容的,无论身穿华服、布衣还是战甲她都会保持自己帝女的威仪,但庆阳不会在妆容上浪费太多时间,读书期间她不会每天卯时左右早起还要涂抹胭脂水粉再去崇文阁,入朝后她也不会描眉涂唇后再去官署,父皇与大臣们不会如此,她又为何非要在美上多费功夫?
除非偶尔起兴想要精心装扮一番,庆阳既不会刻意让自己变得更美,也不会任由自己晒黑吹糙脸而减损自己的美,更不曾深究过张肃喜欢她究竟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是才华,想来应该都喜欢的,就像她对张肃也是如此。
庆阳学富五车,但她在夫妻之事、男女之欢上确实少有涉猎,她不会主动要看这样的书,也没人敢把这样的书往她面前送。
不过有些东西不需要学,就像她第一次背《千字文》时没有人教过她要如何背得快记得深,她看了几遍,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她如此美貌,张肃贪恋与她肌肤之亲不是应该的吗?她如此身份,张肃贪得克制又谨慎也在情理之中。
庆阳都理解,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张肃的亲近与贪恋竟然会让她如此愉悦,无法控制又火般炽烈。
才沐浴过后的庆阳只穿了一套宽松的红绫寝衣,如今中衣已然垂落于床上,张肃的唇却始终只辗转于她的颈肩。
在张肃再一次覆上她的唇时,庆阳的手拂过他浸了一层薄汗的耳畔与脖颈,拂过他绷紧的肩膀手臂,落在了他的玉带上。庆阳上朝时也穿这样的官袍,所以她很熟悉玉带的穿解之法,简单的几个动作就将张肃的玉带甩到了一旁。
张肃动作一顿。
庆阳笑了,唇与他分开,上半身也微微拉
开一些距离,对上张肃不知何时垂下的长睫,庆阳勾了勾他的锦袍领边:“站起来,自己脱。
她还记得九岁那年,她在西苑不小心撞见张肃更衣后十五岁的少年郎关窗关得有多快,记得他刻意避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少年张肃早已及冠多年,更为守礼更知羞耻,庆阳却有了名正言顺让他主动更衣的资格,有了光明正大看他更衣的身份。
张肃爱慕公主已久,得皇上赐婚前盼的就是长伴公主的资格,与公主亲近的资格,此时又岂会愚守古礼?
他只是有些尴尬,因为一旦他站起来,殿下就会发觉他无法自控的急切。
所以张肃第一次违背了皇太女的命令,依然继续跪在她的面前,只毫不犹豫地褪下了外层的喜袍,再解开了里面的红绫中衣。
庆阳的视线在张肃同样肤色如玉的胸腹转了一圈,再看张肃的脸,竟比他在宫宴上饮了酒后还红。
庆阳再用右脚点了点他的长裤。
张肃一把扣住那只脚踝,再单手揽住皇太女的腰将她抱了下来,与此同时,他从直跪改为坐跪,再稳稳放皇太女坐于他的腰间。
庆阳深深地吸了口气,而随着她这个无法掩饰的动作,面前的驸马脸更红了,全身各处也更僵硬了。
略花了些时间接受自己的驸马与书中所画的区别,庆阳环住张肃的脖子,在他耳畔道:“去床上吧,别跪麻了腿。
她祭拜过太庙,也在父皇面前行过跪礼,知道跪久了有多不舒服。
张肃便起身将怀里的皇太女抱到了床上,见她扫向悬挂的两侧锦帐,再转身背对着殿下放落锦帐。
两边的锦帐即将合拢时,张肃侧首问:“要灭灯吗?
庆阳笑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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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肃便出去熄灭了室内所有的灯,只留了一双龙凤喜烛。
外面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帐中就更暗了,至少张肃折回来时,庆阳特意扫了眼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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