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忙不迭点头,生怕宗叔不相信,“是啊,我们几个都亲眼看到了,如果不是您让车速放慢,估计得砸到了。”

“我过去看看——”

赵敬鸿撑着伞,脚步匆匆地往前跑,果然看到了一棵大树倒在地上,横档在路中央。

“……”

紧跟着的宗叔不由地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缓缓站定,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

如果这不是天意,那就是——她的意思?

赵敬鸿从怀里掏出罗盘在四周转了转,脸色凝重地走到宗叔跟前,“今天怕是不行,现在得回去。”

两人快步回到车上,宗叔语气和缓把事情告诉了许忠林,许忠林额角的青筋瞬间浮现,手上的玉几乎快要被捏碎。

一旁的赵敬鸿立时安抚道:“许老,现在先回去吧,我会再想办法的。”

“赵先生说得对,”宗叔将药和水递了过去,“总会有办法的。”

赵敬鸿接到了手上,“对,您先吃药,我们回去之后再商量。”

许忠林扫开了赵敬鸿伸到他面前的手,沉沉道:“不用吃药,现在掉头回去。”

*

许家老宅的会客室,宗叔还是说服了许忠林,让他先吃了药。

赵敬鸿这才敢开口,“许老,她应该是——暂时不愿意进许家墓园。”

“她还挑上了,她有什么资格!”

“砰”的一声,许忠林重重放下了水杯,一旁的宗叔心惊胆战地,生怕他情绪太激动,出了什么问题。

就听许忠林继续说道:“活着的时候她就一直巴望着进许家,进来之后又努力讨好家里的长辈,不就是为了得到许家的认可吗?现在居然还嫌弃上了,真是可笑,她自己不想进祖坟,她女儿怎么也算是许家的血脉,她竟然不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认祖归宗,简直和她爹一样。”

“……”赵敬鸿动了动唇,还是闭上了嘴。

“我就不信了,这样的好事她还能真的拒绝,难道就一直想做孤魂野鬼?”许忠林瞥向赵敬鸿,“赵先生,你选一个最近的日子,再送一次。”

赵敬鸿一怔,和宗叔对视了一眼,宗叔和他一样,对于老爷子的这个决定,觉得并不妥当。

“许老,我想我还是先去——”

“不用劝我,”许忠林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决定了,要再送一次,如果她真有那么厉害,那就把我弄死吧!”

*

许忠林固执地决定要把沈新柔母女送入许家的墓园,而颜珺瑶的父母也固执地想要让她多住几天院,多观察几天。

颜珺瑶在医院待了两天之后,自觉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家休养,但爸妈苦口婆心地劝,她也只能继续住下去。

周六傍晚,汤明山和张熙杰又过来看她,给她带了补汤过来。

看到汤爷爷的一瞬间,颜珺瑶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她放在包里的两个荷包,都不见了,也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但很有可能应该是在车祸那天。

那两个荷包,其中一个就是汤爷爷送她的,里面装着汤爷爷给的符,而另一个荷包则是她自己买的,用来装严婆婆给的那张符。

现在,两个都没了。

昨天晚上发现的时候,她真是胆战心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也没敢关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手脚露在外面。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汤明山,支吾着:“汤爷爷,我——我好像把您给我的荷包——给弄丢了?”

张熙杰正在倒汤,闻言扭过头,好奇道:“什么荷包?”

“……”颜珺瑶咬了咬唇,“就是汤爷爷给我的平安符。”

“爷爷,你挺偏心啊,你给我的平安符怎么都没用荷包装着呢!”张熙杰笑着道,随即将一碗汤塞到颜珺瑶手里,“阿姨回去做饭,应该没这么快过来,你先垫垫肚子。”

张熙杰原本只是玩笑而已,但颜珺瑶听了之后,愈发惭愧了,汤爷爷精心给她准备的东西,而且那个荷包还那么精美,她居然给弄丢了。

汤明山呵呵笑了,“不碍事,人没事就好,我再给你拿一个,明天让熙杰送过来。”

他看了一眼颜珺瑶手里的汤,“熙杰说你最喜欢莲子猪肚汤,所以给你带了这个,你尝尝熙杰妈妈的手艺。”

“谢谢汤爷爷!”

颜珺瑶龇着牙笑起来,喜滋滋地把汤喝了。

临走时,颜珺瑶要送两人出去,汤明山不经意地又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提醒道:“珺瑶,剩下的汤别忘了喝。”

“嗯嗯,”颜珺瑶笑眯眯地,“我一定会都喝完的。”

*

许修远又出差了,在颜珺瑶出车祸的第二天。

虽然颜珺瑶亲口告诉他伤得不严重,而且他也问过医生确实如此,但心里总是不踏实。

即使每天给她打电话,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依旧中气十足,可他就是莫名地觉得,这次她的车祸可能和他的三姑奶奶,或是二太奶奶有关。

也许颜珺瑶当时确实没被三姑奶奶影响,没有突然出现头晕眼花,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情况,但不代表撞她的那个人没有。

出差这几天,他时不时就会想起上次在病房里,颜珺瑶让他先走,因为她要去找一趟医生。

这个理由真假与否并不要紧,重要的是当时她的反应。

她似乎是——看了一眼窗外,紧接着又查看了手机的时间,之后就让他走了。

她当时的神情变得很不自然,有紧张,有惊恐,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在怕他,因为她依然愿意和他接触,既然如此的话,她在害怕什么?

许修远也没问过颜珺瑶,因为如果可以说的话,她一定早就告诉他了,她不是喜欢故弄玄虚,藏着掖着的人。

这件事他还未想明白,就得知了家里的事情。

爷爷两次要将那两个衣冠冢葬入许家的墓园,可两次都半途而返。

第一次的缘由并不清楚,但第二次是因为发生了爆胎。

一次可能是意外,但连着两次都不能顺利将衣冠冢入土,他第一想到的是非自然力量造成的。

或许,二太奶奶或是三姑奶奶并不愿意葬入许家的墓园,这不是她们真正的诉求。

思虑再三,许修远决定提前回去。

回去的前一天下午,天就像裂了道口子,大雨如注,一直下个不停。

傍晚,许修远坐上车子回酒店,不知何时雨停了,他瞥了一眼车窗外,才发现云销雨霁,漫天霞光,绚丽动人。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颜珺瑶真正害怕的原因。

是时间。

自从上次她在西餐厅握了玻璃碎片之后,他和她总共就见过两次,而且都是在白天。

特别是那次去张奶奶家之前,她特意强调了要白天去。

认识这么长时间,和她见面次数不多,但似乎只要是在晚上,或者是傍晚见面的时候,她都会出现不舒服的情况。

她的痛苦,很可能是三姑奶奶或是二太奶奶在惩罚她?

几乎每次她都在帮他,都在救他,她是在担心自己会被她们母女控制,最终伤害了他?

*

许忠林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沈新柔母女为什么不愿意进许家的墓园。

第一次是大树斜阻,而第二次则更严重,头车突然间就爆胎了,多亏了司机技术好,反应及时,只撞坏了车头,车上的人幸好都无碍。

他不得不承认,沈新柔母女确实厉害,而她们的目标不是他这个老头子,否则前天爆胎的就应该是他坐的车。

她们母女的真正目标是许修远,许家仅存的血脉。

一想到这里,许忠林既是惊怕,又是愤怒。

当年的一切,和许家这些无辜的后辈有什么关系,难道她们母女不是许家人吗?沈新柔女儿身上不是流着许家的血吗?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要执迷不悟?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宗叔带着赵敬鸿走了进来。

“怎么样?对方什么时候可以来帮忙?”

赵敬鸿慢条斯理地在沙发上坐下,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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