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不欢而散。

回到屋子的云菅,想了想,发现自己和谢绥已经不欢而散好几次了。

大多都是自己突然发怒,然后摔门离场。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在别人面前理智冷静得很,到了谢绥面前,总有这样那样的脾气。

关键是,这种脾气还克制不住。

至于后来,她和谢绥怎么和好的已经不记得了,无非就是又有共同的利益牵扯。

但今晚的话题,云菅知道自己和谢绥不可能达成一致。

即便是谢绥的父亲母亲外祖父都是豁达开明之人,可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然就有着不对等的关系。

处于优势的上位者,怎可能会俯下身子,与劣势者平视?

更遑论亲自将劣势者从低位拉起来。

不过是从杀猪女到官宦之女,云菅都已经体会到了做掌权者的痛快,更何况恢复身份后做皇家公主?

所以她不愿意再回到劣势者的地位上去。

她不愿意任人宰割不愿意孤立无援,她要做能够主宰自己命运、做始终自由的那个人。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不管对方开出什么条件,她都不愿意。

你说感情吗?

她对谢绥的确是有感情的,甚至比她自以为的还要多。

可与权势地位比起来,这点感情和调味剂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云菅看得出来谢绥也是动心了的。

不然以谢绥高高在上的性子,怎可能故意拿宜宁嫁人这样的事来试探自己。

但她了解谢绥。

谢绥和她没什么两样。

他们如此努力的往上爬,不是为了给另一个人做垫脚石,不是为了居于人后,做一个寂寂无名的奉献者。

所以何必互相为难?

既是都不愿意,又为何要挑起这个话题?

云菅把自己瘫在床上,静默了片刻。

也只是思索了短短一会,她就将这个事情略过去了。

没有意义的的事,不需要耗费时间再去考虑。

但云菅实在有些睡不着。

她白天睡多了,本来想找些正事做的,偏偏又被谢绥扰了心绪,书也看不进去了。

想了想,云菅干脆起身去了段常曦的院子。

果然,段姨的院子还亮着灯。

云菅悄无声息钻进去,站在窗外看着段姨给她娘针灸。

段姨武艺平平,但性子警惕,察觉到有人,迅速转头过来:“什么人?”

“我。”云菅声音闷闷的。

段常曦很是惊讶,开了门请云菅进去,然后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云菅看一眼趴在床上的赵青蘅,委屈道:“有人在路上截杀我,我回不了京。”

赵青蘅转过头来,听云菅说话。

云菅见状,补充了一句:“那些**都很厉害,估计里面有裴照雪的人。”

她说这话时,仔细盯着赵青蘅的表情。

但赵青蘅表情没变,只问了句:“有没有受伤?”

云菅有些失望,道:“没有。”

她说完走过去,在赵青蘅的床边坐下。

这会儿赵青蘅脱了衣裳,云菅才发现,那场大火毁了的何止是赵青蘅艳绝天下的容貌,还有小半边身体的肌肤。

看着背部交错纵横的灼伤疤痕,云菅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阿娘,你……你疼不疼?”

赵青蘅偏过头,声音温和:“现在不疼了。”

那时候疼,但忙着活命,也顾不上疼。

如今过去这么久,伤口都结痂了,也早就不疼了。

毕竟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大师,可以抚平一切伤痛。

云菅小心翼翼的摸了下疤痕,却又很快缩回。她没敢再多看这背上的伤,只温声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近况。

白天没有时间说太多,桐花巷的事也自有段常曦去讲述,云菅便着重说了自己来上京后的事。

赵青蘅一直在静静听着,直到云菅提起了金错刀。

她的语气中终于多了一丝讶异:“金错刀在你手中?”

云菅更惊讶:“阿娘知道金错刀?”

赵青蘅说:“这是我赠给星遥的礼物。”

“星遥?”云菅茫然,“这是谁?”

段常曦给云菅倒了杯热茶,柔声道:“是谢指挥使的母亲郑氏。”

原来郑夫人叫郑星遥。

郑星遥,郑星遥,果真是好名字。

但……云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阿娘和郑夫人之间,或许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

她问赵青蘅:“阿娘和郑夫人很熟稔吗?”

赵青蘅说:“她是我的挚友。”

云菅很惊讶,甚至有些震惊。

段常曦的面上也闪过一抹讶色。

显然,对于一个情感淡漠的人来说,能说出“挚友”二字很难得。

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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