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将泪胡乱擦了擦,“你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其实谢玥觉得这话问的没道理,血这般多,怎么可能不严重?
虞眠歌愣了愣,意识到方才的眼泪是为自己流的。
她道:“再哭一次。”
谢玥红肿的眼瞪大,想是不是自己现在脑子不清楚导致耳朵出了点问题。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恶劣又反复无常,先前严厉无情地让自己不能哭现在又让他再哭一次。
虞眠歌唇角悄悄弯了弯,认真又随意地解释:“都是别人的血。”
话毕,想要继续替人整理衣裳。
理智在看到她动作时立即占据上风,过敏一般仓促后退,“虞眠歌!”言词中满是抗拒之意和难以掩饰的冷漠。
“为什么?”虞眠歌不解,她不认为自己的举动过界,她们是未婚妻夫,而这里又没有外人,她道:“我们是未婚妻夫。”
“我们还是未婚妻夫的关系吗?”一字一字吐出,谢玥的眼神很冷漠。
世间对男子贞洁极为严苛,而自己这幅衣冠不整的模样却全然落入虞眠歌眼中。
最不能看到他这幅模样的,就是他未来的妻主虞眠歌啊。
他真的还能嫁给她吗?谢玥想,或许他身上真有些诅咒,明日说不定自己被退婚的事又要传遍大街小巷。
自己倒也是习惯了。
谢玥侧着脸不看人,难堪后知后觉如影随行。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为什么还是不敢看虞眠歌?
哪怕他知道自己未曾失贞,可她会信自己吗?现在不介意,以后呢?
与其被人怀疑,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结束。
这个念头是这样的决绝,好像如此就不会被人看低。
“你什么意思?”
虞眠歌知道以谢玥的聪慧,必然知晓他今日遭遇的这一切皆是被她牵连。
所以他害怕了不愿意嫁给自己了?
眼底闪过幽光,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走到谢玥身前,一只手环抱住那柔若无骨的腰,控制在手中,不让他再有躲避的可能。另一只手挽起谢玥侧脸落下的发,卡在耳后,手顺势向后,抚摸着他的后脑,再往下,于后颈处停下。
像一只被咬住后颈的猫,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谢玥咬住唇,没料到虞眠歌这般过火的举动。若是失去虞眠歌放在自己腰间的支撑,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站住。
长睫抖动,最后闭上了眼。
在虞眠歌看来,这代表谢玥表示拒绝——他不想嫁给自己了。
没关系,只要她放在颈后的手稍一用力,谢玥就会暂时晕过去。她把人带回府,再给他些时间。
若是还想不清楚,大婚当日喂点软经散也是一样的。
后颈的触感湿润细腻,陌生又有些上瘾,无意识上下摩挲。这么细,要轻一点。
下一瞬,一只手抓住了虞眠歌的衣襟。谢玥转过头,整个人红彤彤冒着热气一般,目含秋水湿润潋滟。
她才注意到,露出的部位都是通红的飘满红霞。
他在虞眠歌面前属实太过弱小,眼里的怒火也只是让他更加鲜活灵动,炸毛的小猫伸出爪子也挠不疼人,倒是勾的人心痒难耐。
“虞眠歌,今天是我第一次被绑架,我以为我今天会死。”谢玥抓住衣襟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虞眠歌蹙眉不高兴,她不会让他出事,也不喜欢这种话。
“我很害怕。”他闭眼,声音很轻。
后颈上的手悄悄卸了一丝力,不过一瞬,加重了两分。
“可是,我活了下来。哪怕你不来,我也能杀了她。”说到杀这个字时那种刺穿血肉的触感好像又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脑中重复,让他发抖,但他不后悔。
他睁开眼,那是比晚星还要明亮的眸子。发泄不出的情绪搅成一团成了愤怒,而虞眠歌是唯一的发泄对象,哪怕她为了救自己成了这幅凄惨可怜的模样,也不够宣泄自己内心燃起的火。
凭什么?凭什么他被牵连,而那人还能因此摆脱他?!
而且自己被她摸也摸了抱也抱了,她还想去娶一个完美无瑕的公子吗?!
他不允许也不接受,风险他已经承担过了,那虞夫郎的好处也得是必须是他享才公平!
“虞眠歌,你只能娶我做正君!”
其他人她想都不要想!她就是想,他也给她搅黄了。
既然是自己的妻主,谢玥也不在乎那些所谓礼节规矩,再差还能怎么样呢?他现在很累,什么也不想去想。
伸手,抱住了虞眠歌的腰,比起大多数女子要更加细韧。将头靠在她的颈侧,将所有的力都压到她身上,最好把她压痛才是,强撑的一口气散了后人也撑不住了。
感受着怀里人全身的依赖,虞眠歌愣了愣。置于后颈的手慢慢松开,下滑扶住他的肩膀,感受他细细小小的呼吸。
心,很平静。
唇角微弯,“谢玥,你很乖。”
而怀里的人已经半昏迷了,最后一句话是:“去找元米。”
勾起的唇角缓缓变直。
虞眠歌将他半落的外裳拉好,一只手置于膝弯,用力,将整个人都横抱起。
躺在臂弯上的人轻蹙眉,侧头轻靠,整个人都向人挤过去后才松了眉头。一只还揪着虞眠歌的衣裳,像是怕人跑了。
毫不犹豫地走出这一间狭小的房,此刻外面还剩落日余光。虞眠歌目光精准锁定一处高楼,此刻那里已空无一人。
——
一道带有内劲的掌风,将轮椅上的女人打落在地。
“刘柯茗,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祝千雪如同看垃圾一般看向在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刘柯茗。
就为了一个小小的虞眠歌,竟然折损了五个死侍。每一个死侍的培养都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在她看来一个死侍都比刘柯茗更重要。
刘柯茗抬头冷笑,双目狰狞:“你们不帮我杀她,我就只能自己替自己报仇!”
“你值得吗?废物一个,你知道你这腿为什么会断吗?全都是因为你自己蠢!”祝千雪都懒得多费口舌,春猎时设计诱狼围杀虞眠歌却被人反利用,自己被咬断了腿。
还要怎么帮她?若不是当时她将人关起来,她就差当众承认狼是她自己诱的,陷阱是她设的,断的就不仅仅是她这双腿还有她的命了!
要不是今日她动用了府里死侍,怕她处理不好留下把柄坏了大事,她根本不会管。
“令牌回收。”以刘柯茗的身份根本无法命令死侍,但她有个受宠的爹,借着断腿得了这令牌。
现在倒是给了她一个好借口,将这些死侍收入麾下。
“至于你,若是真因为你坏了事,我不介意把你送给虞眠歌平了这事。”祝千雪看着令牌上的祝字,若是落到虞眠歌手里那刘柯茗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用令牌轻轻拍了拍刘柯茗的脸,动作极具侮辱性。
她看不顺眼刘柯茗这蠢货很久了,对于这一点她倒是满意虞眠歌帮她收拾了人。
不过这次确实让她对虞眠歌提高了警惕,整整十一个死侍居然在她手上这么短的时间就折损了近乎过半。
看了一眼刘柯茗,不禁好奇这两人真是同一个娘的种吗?
“凭什么?!你没有资格收回我的令牌!”刘柯茗挣扎着想把令牌抢回来,“要不是你让人撤退,虞眠歌刚刚就已经死了!”
那两声短促的哨声根本不是她下的令,只差一点她就能将虞眠歌置之死地!
祝千雪压根不屑和刘柯茗解释,若不是有她这样的蠢货上蹿下跳可以替府中大计做些遮掩,怎么可能还有她一席之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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