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笑了笑,拿起面前的茶杯,只道。

“有口茶已然足矣,我本不是那些讲究之人。”

她摸了摸这茶杯,入手温润,只是白瓷上边隐隐有些不碍事的裂纹,看起来使用年月已久。

听到司清所说的这番话,师千意心下对她的好感更甚几分,也不枉她夜邀她来此。

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司清缓缓起身,“话说回来,还未曾谢过师小姐先前的救命之恩,请受……”

起身想向师千意道谢之时,然而还未等她说完,对面之人拿茶的手一滞,立马出言拦住她道。“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毕竟你我互相救了对方,一恩抵消一恩。”

见她这番,司清也放弃了谢恩的打算,又缓缓坐下。

许是见司清有些拘谨,因而师千意主动开口道。“不必一口一个师小姐的,叫我千意便可。”

毕竟既然师千意将她请到了她的小船上,也证明她是想对司清坦诚相待的,因而师千意倒也没有拘束起那些条条框框来。

“好。那你就叫我雪清吧。”至于司清为何没有将自己的真名托盘而出,则是因为她虽然对师千意有所信任,但她不可能贸然将自己的真实身世和盘托出,只能一步步向她透露,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与她坦白。

师千意淡淡点了点头,随后她垂下眸子,像是欲言又止一般顿了顿,这才看向司清开门见山地缓缓道。“我这个人向来直言不讳,我就直说了。”

“请讲。”见对方开门见山,司清也不再向之前那般兜兜绕绕,不过看对方这个架势,确实如传闻一般是个不拘小节的奇女子。

只见师千意放下手中茶杯,随后缓缓开口道。

“你知道,当初我对你确实有几分抵触,若不是后来的种种,再加之你留心那怜悯百姓的诗句,我是断然不可能跟你深交的。”

听到师千意这番话,司清也没有感到很是意外,毕竟她之前那般举动,嫁入的又是狼子野心的贺府,再加之嫁给的还是声名狼藉坏事做尽的厌从瑜,与一身正气的师千意自然是背道而驰。

“是么?”司清笑了笑,表示丝毫没有把对方先前的介意放在心里,“那我还要感谢那卖炭的老翁了。”若不是他吟诗一首让司清恰好听到,恐怕也没今日的后续了。

见司清还算大度,师千意心下,她附和地点了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确实对你在灾区的经历很感兴趣。”

见师千意问起这个,司清不禁微微勾起嘴角,她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吹了吹,一副风轻云淡地语气缓缓道。“恐怕在意的不只是灾区的经历,还有我一个狼子野心的贺府之人为何会做出这般事吧。”

听到司清用狼子野心这四个字来形容贺府,师千意的脸上的诧异之色难掩,毕竟能这般形容自己府上之人,也不禁让她刮目相看,更是让她对司清多了几分好奇之心。

见师千意沉默,司清便知道她说中了对方的心思,不过她也未把对方的尴尬放在眼里,而是转而将对方欲知之事缓缓道来道。

“你知道的,我本是姜家养女,过的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在进入姜府前,也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看着曾经如我一般的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自然是于心不忍,因而便想着略尽一些绵薄之力,就求了太尉与夫君他们一同去赈灾。”

师千意起初听到司清的经历,还有些震惊,随后便又为自己先前对她的误解而感到有一丝惭愧,原来她也有自己的苦衷才表现得那般,也难怪她与众不同。

“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过往。”

不过也正因司清这般对她坦诚相待,也让她不禁下定决心要与司清真心相交。

见师千意这般,司清也只是笑了笑,表示并未介意她先前对她的那般,继续缓缓道。“先前之事倒也不怪你,毕竟不了解我之人都会那般。”司清顿了顿,随之又将话题继续引回那些受灾的灾民上。

“只是灾民受灾之广,势力盘根错节,不是我等妇人可以干涉的。”

说到这里,司清不禁垂下眸子,有些黯然神伤,像是为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百姓而忧心。

当然,此时此刻的司清确实是真情流露,毕竟当时灾民的惨景如今她还历历在目,除此之外,她还想到今夜离去的老阁主,想到这里,她不禁更是多了分对如今皇帝的恨意。

若不是他硬夺江山,不问百姓,怎会让曾经生活安康的百姓落得如今流离失所的下场。

她的亲人,又怎会落得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想到这里,司清的眸子暗了暗,说完的她抬眸看向对面的师千意,果不其然,在看到师千意那相见恨晚的神情后,司清便知道她说对了,看来师千意也是有一番雄心抱负的,只是苦于无门罢了。

随后见对面被说中的师千意一言不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颇有感触。

许是她也料想到今夜的话题有些大逆不道,这才邀请了司清来泛舟江上。

毕竟饶是她也能看出,此朝风雨飘摇君主昏庸无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狼子野心的太尉吞并了,还有外族虎视眈眈,让她也忧心重重。

想到这里的师千意抿了抿唇,随后再次抬眸看向司清的眸子,只认真道。

“你对百姓能有这般的怜悯之心,看来我没看错人。”

见师千意这般直白地夸赞自己,司清不禁顿了顿,随后浅笑着谦虚道。“不过是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算不上什么。”

随后师千意便将自己赈灾的经历也如实告知了司清。“我与你一般,也曾想为那些灾民出一份力。”

起初师千意想找那些看起来比较有钱的达官显贵的男子们募捐,不是出言调戏她一番,让她嫁给自己做妾,就是嘲笑她不守妇道抛头露面,气得她拂袖离去,唯有从那清贫的御史大人手中求来了他多年的积蓄,除此之外便再无收获。

可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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