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夏油美惠忍不住抬眼看去。

毛利雾仁眸色如血,微微垂下的羽睫在眼睑下映出一点浅灰色的阴影,他正看向她,眼眸弯弯,笑意盈盈,如同荡开的层层涟漪,与过于惨白的肤色相呼应,有一点妖冶。

他的气息很危险。

仿佛那句轻易从他口中吐出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是,也只会是一个开始。

夏油美惠的心口难以抑制的跳了一下。

这样的表情……看上去真的有点唬人,可分明她运气更好,雾仁的衣服也早就被她剪得破破烂烂的了,只是脱一件衣服而已,她又在心慌些什么?

夏油美惠眨了眨眼,强迫自己从那份不知名的心慌中回过神来,低头解下缠在腰上的和服带缔。

碎金色的带缔托在掌心,她一动,随意的抛到毛利雾仁腿上,微抬起一点下巴,带着十足的霸气。

“呐!脱完了!”

上挑的尾音转了一圈,在毛利雾仁耳畔流连穿过。

同时,他的腿上传来一阵细微的触感,低头看去,就看到那段被她抛过来的带缔正搭在他黑色的长裤上,像是丝线,没有预兆的缠了上来。

他抬手,挑起那段细长足以在她腰上绕过两圈的带缔,被气笑了。

“赢一次,脱一件衣服?”

她甚至不愿意用腰封打发他,直接丢过来了一条固定腰封的绳子。

夏油美惠一愣,看着毛利雾仁手里的带缔,难得有几分心虚,但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没理也还能纠缠上三分!

她掐腰,“带缔作为固定腰封的重要配饰,怎么就不能算一件衣服了!”

话音落下,似乎是为了印证她这句话中带缔的重要性,腰上缠着的腰封直接掉了。

夏油美惠低头,看到松垮垮搭在腿上的腰封,表情有些呆。

对面,毛利雾仁缠绕着带缔绕上手心,指腹摩梭过上面的纹路,低笑起来。

“好,就算它是,反正我还会赢美惠很多次,不差这一件。”

夏油美惠抿唇,没说话。

在比拼运气这件事上,就从没有人能赢过她,就算真的有,她也有一百种法子让对方心软。

见她不信,毛利雾仁挑了挑眉。

他承认她的运气的确很好,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在每次出手前,其实都会有一些细微的小动作。

如果不是他输了这么多次,劺足了劲儿观察,恐怕也不会注意到。

出剪刀之前,她曲起的食指总喜欢有一点上翘的动作;出石头的话,拇指就会扣在中指之上;至于布,虽然没什么特定的标志,但用排除法也完全足够了。

比运气她会赢,但如果她面对的对手能全然看透她心思呢?

她还会继续这么幸运下去嘛?

毛利雾仁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意味不明,“那就试试看吧,我会让美惠知道,你今天的好运气已经全部用光了。”

石头剪刀布!

她是剪刀,他是石头!

毛利雾仁抬眼:“脱吧!”

夏油美惠一愣,抬手摸索上已经松开的腰封,抓起来朝着他丢了过去。

“再来!”

她是布,他是剪刀!

毛利雾仁继续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过来,“脱!”

夏油美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敛眸,解开最外面的一件和服,不情不愿的扔了过去。

毛利雾仁照单收好,看她开始整理身上的长襦袢,他主动开口,“还玩吗?”

夏油美惠瞪他,“继续!”

这一次,她是石头,他是布。

结果出来的瞬间,毛利雾仁什么都没有说,只淡淡的瞥过来,掀了掀眼皮,示意她自觉一点。

夏油美惠开始有点慌了,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他都那句[好运气用光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还能是巧合吗?如果雾仁真的有这样的好运气,最开始又为什么会输给她那么多次?

不,她坚定的相信着,她的运气比雾仁好很多。

或许,因为是男鬼,所以用了些她不懂的神通,读了她的心思。

这么想着,夏油美惠在心里骂了毛利雾仁好几句。

她在心里骂他的时候,目光刻意落在了他的脸上,见他神色如常,只能勉强压下心中的疑虑,安慰自己雾仁是一时的时来运转。

直到输的只剩下贴身的肌襦袢,甚至模模糊糊地已经能看到里面浅粉色的小衣服,夏油美惠眼睛红了。

才不可能是什么时来运转!是妖术!绝对是妖术!欺负她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孩,这个时候,他一定在心里沾沾自喜吧!

夏油美惠恨得牙痒痒。

对面,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的毛利雾仁脸上荡开笑容,血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我说过的吧,美惠的好运气没有了。”

说着,他保持着把玩手里带缔的动作,抬起眼打量她的面容。

通红的双眼,紧抿的嘴唇,颤抖的睫毛和蓄在眼眶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来的眼泪,无一不在昭示着她开始委屈了。

虽然委屈,却没有耍赖。

倔强的昂着脑袋看向他,不是家猫,是只脾气又臭又硬的野猫。

野猫狠狠地瞪了过来,亮出了她的利爪,“你是不是作弊了!!”

毛利雾仁一愣,还以为她这一爪子多少得有点杀伤力,结果就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质问,他摇摇头,“没有。”

他嘴上说没有,事实上也真的没有。

他只是看穿了她,能在判断出她的打算后,做出对应的反应。

不明情况的夏油美惠却怎么也不能相信,只当他这个时候还在骗她,闷声揪住衣摆,死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毛利雾仁敛眸,眼神凝在她的唇上,原本樱粉色的唇瓣上此刻已经有了两个小小的齿痕,他丝毫不怀疑,她要是再用力一些,就会有血珠冒出来,在她唇角晕开暗色的痕迹。

莫名的,心情有些烦躁。

他掀了掀眼皮,食指微微弯曲,托着下巴望过来,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要是实在不想脱的话,那美惠就来求我吧!”

她最会讨好卖乖了,一点点痛都能委屈的掉眼泪,眼巴巴地等着他帮她包扎,只是求求他而已,对她来说很简单。

毛利雾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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