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太守的公子突然暴毙,太守悲怒之下,亲率兵马杀来,已经堵在山门前了!”

聂雪回狐眸微眯,周身妖气如潮水般翻涌。无声气浪拂过,将那鼠妖死死按在青石桥面上,连胡须都在颤动。

见那小妖抖如筛糠,不似敢说谎的样子。聂雪回不禁凝眉,注视着桥下流水,好半响才开口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萧定景怎么死的?”

见狐妖身上威压暂收,鼠妖大喘一口气,平复下剧烈起伏的胸膛,才敢抬眸偷偷望向聂雪回。

只见月光下狐妖眉眼含霜,如瀑青丝在妖气动荡下浮动,狐尾间的神兵寒光熠熠。

小妖慌忙低头,细声禀道:“今天正午时分,众人皆在避光沉睡,忽然听到寺外人马喧哗,探门一看,竟是大批官兵将兰若寺团团围住。”

“那队人马皆着缟素,挂着白幡,军阵中间,更是摆着一副楠木棺材,周遭跪着的家眷哭声凄厉,白色纸钱漫天飞舞。

那太守似是悲怆过度,黑发斑白了大半,在阵中扶着灵位,上面写着“爱子萧定景”的字样。

我正欲细看,忽然一玄甲将军策马跃出,拔刀劈向山门,其上匾额应声而裂。

身后兵卒齐声叫好,呼喊着血洗兰若寺,真真是声响震天,吓得小妖连滚带爬赶来报信了。”

宁采臣看着聂雪回微微失神的眼眸,其中翻涌的复杂情绪,让他知道那太守公子必是狐妖旧识,或有一段往事。

若在往日,他定要酸涩难当,可如今既已月下盟誓,倒叫他生出几分正宫气度来。

他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宽袖掩盖下轻握聂雪回微凉的手,正要开口安慰。

“这是当时那个死里逃生的小子?”燕绛扬眉说道。

话音未落,却见聂雪回长睫低垂,雪色狐尾无意识地缠上衣襟。道士喉结滚动,终是放软了语气:

“他的命本就是你从树妖手里抢来的,难不成还要你护他一世周全?”

宁采臣听出燕绛言语间对聂雪回往事的熟稔,指尖不自觉地收紧,直到察觉掌中柔荑微微挣动,才慌忙松了力道。

可狐妖非但未挣开,反倒将纤指滑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的刹那,似有暖流淌过心尖。

心想燕绛就算是早来一些,也没什么用,此刻能握住他手的,终究是他宁采臣。不由放柔了声音:

“如今兰若寺危机四起,你不如和我同去京城。”

聂雪回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对宁采臣说道:“我要回兰若寺。”

“书生你自去京城赶考,春闱在即,无法耽搁时日。”

忽又转向燕绛:“道士,你可愿意替我去那军营中一探。”

聂雪回睫毛轻颤,在眼下投出折扇般阴影:“昨日夜里,我才与萧定景分别,怎会今日就传来噩耗。此事还劳烦道长跑一趟军营,一探究竟。”

身旁两人听他言语,正要开口反驳,却见聂雪回素手同时握住二人手腕,眼波流转间流光熠熠,直视两人说道:

“今夜我与你们所言,字字肺腑,我身困兰若,受那树妖驱使百年,只希望一日能脱困,重返人间。”

两人本有千言万语,在他似哀似悲的神情下,都按捺不说,而是各自握紧手中柔夷,表示应允承诺。

那灰毛鼠妖缩在一旁,绿豆眼瞪得溜圆。它瞧着三人这般情状,尖嘴忍不住咂巴两下:

“乖乖......狐君当真好本事,连这天煞孤星般的道士,和文曲星下凡似的书生,如今竟然被训的服服帖帖。”

正在感叹时,忽见聂雪回侧身看来,鼠妖顿时浑身僵直,连胡须都不敢稍动。

聂雪回指尖忽地青光亮起,广袖翻飞间,那鼠妖竟变成一匹毛色灰黑的骏马,皮毛油亮,身材健壮,可惜鼻尖还生着几根未褪去的鼠须。

“书生,此地距离京城路程尚远,不如让这鼠妖送你一程。”聂雪回执起狐毛化作的银丝缰绳,牵马到了宁采臣跟前。

宁采臣见聂雪回态度坚决,终是轻叹一声,牵过缰绳,他朝那长着鼠须的骏马拱手作礼,道了一句:“此番路途,有劳鼠君了。”

如此君子作态,倒是让鼠妖心下动容,他何曾受过他人这般礼遇,连忙低头颔首,倒是愿意心甘情愿陪这书生跑一趟了。

宁采臣回过身来,只见月华如水,聂雪回眉心微皱似有哀愁,不由得轻叹一声,上前轻点眉心,欲要抚平。

见他抬眸看来,宁采臣指尖顺势而下,落在鼻尖那点红痣上停留一会,然后捧着他雪白脸颊,望进那双琥珀眼瞳深处说道:

“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说着宁采臣从袖中取出一棕黄琥珀,其中凝固着一黑背红腹蜘蛛,栩栩如生。

在月光下,琥珀渐渐融化,滴下浅色水滴渐渐生成一个较小的圆形琥珀,通体透明,内有流金。

宁采臣将琥珀轻轻放入聂雪回掌心,而后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手掌,慢慢合拢。他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郑重:

“此去一别,我心中挂念非常,此琥珀便算是信物,纵使相隔千里,也能借此与我联系。”

聂雪回看向掌中圆石,见那本是蜘蛛妖妖力凝结之物,在宁采臣的文气渲染下,竟无任何妖气,反而看人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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