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琉璃病了。

从小被精心呵护着长大,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她第一次病了。

乳母是在半夜才发现她在睡梦中哭得十分伤心,一摸她的额头就发现烫得惊人。于是没过多久,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醒了。

“女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生病呢?”隔着帘子,千手佛间焦急的询问乳母。

乳母小心的为琉璃换下打湿的布巾,瞥了眼帘外坐立不安的父子几人,皱着眉回答道:“小姐还在发烧,至于原因,或许是受了惊吓吧。”

“受到惊吓?今天白天发生了什么吗?”听出乳母的话里有些许不满的味道,千手佛间立刻追问道。

乳母张了张嘴,正犹豫着是否要说,一旁的侍女见她久久不说话,立刻出声道:“都是柱间君,和小姐说什么死啊之类恐怖的事情,还害得小姐把手也烫伤了,小姐疼得哭了好久。”

千手佛间闻言一愣,见侍女们正隔着帘子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立刻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柱间脸上,压低了声音骂道:“柱间,你怎么敢让女公子这样的贵人接触到这种事情?”

柱间捂着脸没有说话,心里歉疚极了,本来他就很自责白天让琉璃烫伤,结果没想到还害她生病了。

见父亲还要再打,一旁的扉间连忙开口阻止:“父亲,我们要不要先请三叶婶婶来,她医术很好。”

千手佛间想了想,眼下确实是琉璃的病情更重要,沉声向帘内问道:“阿初夫人,我去请族内的女医忍来为女公子看病,她们的医术都很精湛,您看是否可行?”

乳母叹了口气,催促道:“请快去吧。”

过了没多久,千手佛间带着女医忍回来了,女医忍带着一脸倦意为琉璃检查了一番,确认她只是普通的受惊吓才引起发烧,飞快地开好了对症的药。等被灌下了一碗苦药,琉璃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乳母担心的柔声询问道。

琉璃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噩梦中,她梦到大家都消失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她在偌大的宅邸中拼命的找,却什么也没找到,有个声音告诉她,因为大家都死了,所以她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见她呆呆的没有反应,乳母又着急的唤了一声。

琉璃眨眨眼,终于缓缓的回过了神,看到熟悉的乳母就在身边,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扑进她的怀里,哭道:“阿初,你不要死……”

乳母愣了一下,连忙搂着她低声哄道:“阿初就在这里,不会死的,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那柱间会死吗,扉间和板间他们会死吗……”琉璃抽泣着。

听到琉璃提到自己的名字,柱间猛地抬起头,大声回答道:“琉璃,我和扉间板间他们都不会死的!”

琉璃这才意识到柱间他们居然也在这里,见自己在意的人都在身边,她惶恐不安的情绪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天色大亮时,琉璃在药的作用下退了烧,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乳母原本还担心琉璃要好好养一阵子病,但让她意外的是,或许是遗传自忍者的身体素质发挥了作用,琉璃躺了没两天,就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活泼健康。

而这次病好以后,明白了“死”这一概念的琉璃也比以前更在意柱间他们兄弟起来。这几个月以来,她早就习惯了和他们一起玩耍,完全不想再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可仅仅明白了什么是死的琉璃却不知道,她所畏惧的“死”正是由战争带来的。庭中枫叶被染红之际,千手一族又迎来了新的战事。

彼时,琉璃还在被教导着吟咏“秋山红叶深”①,品尝着新制的枫叶馒头,当她恍惚想起似乎有些天没有见到柱间他们时,她突然不安起来。

她不想再继续等了,既然柱间他们不来,她就自己找他们去。

趁着乳母去为祖母送点心,她第一次支开侍女们偷偷溜到了柱间他们居住的前院。

尽管只是一门之隔,后宅和前院却是极不相同的。自从琉璃居住在这里,原本和前院同样朴素的后宅对屋作为她的日常起居之处早就被布置得精致富丽,终日香气习习,以此来表明此间居住之人的高贵身份。

前院作为千手佛间一家的住所则相反,琉璃目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美丽的装饰,只有些冰冷的刃具和简朴的卷轴。

她小心翼翼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走着,寻找着柱间他们的踪迹,却一无所获。正当她走到玄关处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来不及等她反应过来,门被打开了,琉璃惊慌的和门外来人对上了视线。

“琉璃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是千手佛间。

被抓包的琉璃害怕的看了看身着铠甲此刻看起来十分陌生的叔父,抿着嘴不敢说话,正想往回跑,却注意到他正抱在怀里的人似乎很熟悉。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脑袋上长着一头平均分布的黑发和银发,她以前第一眼见到时就觉得这个发色很有趣,还偷偷问过他的头发是不是天生就如此。

板间弟弟?

她闻到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难闻味道,熏得她有些难受,红色的液体顺着板间垂落的手臂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叔父,板间弟弟怎么了?”对于这幅景象,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琉璃却下意识的感到一丝恐惧,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千手佛间的脸色狠狠的变了变,低头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琉璃,失去了小儿子的心痛和怕琉璃会被再次吓病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他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柱间,你把琉璃小姐送回去,扉间,你去打一盆水来,该给板间换衣服了。”

“父亲,我……”柱间欲言又止,可当他对上父亲的眼睛,他木着脸牵起了琉璃的手,“琉璃,走吧,我送你回去。”

没有得到答案的琉璃并不想就这么离开,可她却发现这次怎么也挣不开柱间的手,只能跟着他的步子走。

“柱间,柱间?”她看着和叔父穿着同样铠甲的柱间头也不回的在她前面拉着她,第一次觉得他那么陌生。

“柱间,你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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