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上,幻雪帝国曾冠绝寰宇。月神嫦曦公主曦言,乳名苒苒,清姿若广寒谪仙,其兄曦风王子亦称银玥公子,执掌北极,威压四方。更有西洲第一公主金芙儿,闺名金蕖,尊号金星圣母上苍莲姬斯坦芙,她莲步轻移时芙蕖映水,笑靥生霞间明霞耀空,腹有诗书气自华,温婉贤淑,引得无数仙神倾慕,嫁入幻雪王室后,更添一段神仙眷侣佳话,令三界歆羡不已。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威名曾震彻寰宇。月神嫦曦苒苒踏月而来,银辉倾洒间尽显王族风华;其兄银玥公子曦风,以北极大帝之姿守护一方。更有那西洲金莲芙儿,金星圣母上苍莲姬之尊,她芙蕖映水般娇柔,明霞耀日般明艳,腹中锦绣文章,性情温婉如玉,与银玥公子珠联璧合,二人携手同游的身影,成了三界中最令人称羡的传说。

宇宙纪年的寒夜,星辰在曜雪玥星的穹顶凝成霜花。无垠海岸翻涌着冰蓝色的浪涛,浪尖碎成千万点荧光,玫瑰森林的荆棘裹着千年不化的雪,倒悬的冰晶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晕。穿过缀满流萤的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上的雪绒花正簌簌飘落,宛如天女撒下的碎玉。

刃雪城的幻雪城堡在月光下流转着幽蓝的光,塔尖垂落的冰棱如水晶帘幕。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里,鲛人织就的绡纱帐幔无风自动,银玥公子曦风斜倚在寒玉榻上,月白色锦袍绣着暗银云纹,广袖垂落处露出腕间的冰魄珠串。他指尖轻叩青玉案,眉峰微蹙,眼底流转着北极永夜的深沉。

“妹妹又偷溜去人间了。”他望着窗外摇曳的雪影,声线清冷如寒泉击石。话音未落,一道白影破窗而入,带起满室霜雾。苒苒赤足踩在结着薄冰的地面,雪白鲛绡裙裾沾满星辉,发间银铃叮咚作响。她脖颈间挂着枚人鱼泪凝成的吊坠,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蓝光。

“兄长莫要生气。”苒苒歪头一笑,眉眼弯成月牙,睫毛上还沾着人间的露水,“我不过去看了场人间灯会,那些孔明灯飞起来时,就像星河坠入凡尘。”她转了个圈,裙裾扬起细碎冰花,“你整日守着这冷冰冰的大殿,不如同我——”

“胡闹!”曦风突然起身,袍角扫落案上的冰雕笔架,“如今三界动荡,西洲国那位金星圣母……”他话音戛然而止,窗外忽有馥郁的莲香飘来。金芙儿踏着月光缓步而入,藕荷色云锦广袖上绣着九重金莲,发间步摇垂下的珍珠随着步伐轻晃。她眉间一点金砂,眸光温柔如水:“殿下莫要动怒,苒苒公主心系苍生,不过是童心未泯罢了。”

苒苒扑到金芙儿身边,拽着她的衣袖撒娇:“还是嫂嫂最懂我!你瞧,我还带回了人间的桂花糕。”她从袖中掏出油纸包,甜香混着雪松香在殿内散开。金芙儿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玉指拂过苒苒发间的碎雪:“下次可要记得多穿件披风,莫要冻着了。”

曦风望着眼前这幕,眼底的霜色渐渐消融。他拾起地上的冰雕笔架,指尖凝出一缕灵力修补裂痕,心中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自从金芙儿嫁入幻雪王室,这个总爱粘着自己的妹妹,似乎更亲近这位温柔贤淑的嫂嫂了。殿外风雪渐急,归渔居寝阁的冰窗上,悄然结出朵朵并蒂莲的霜花。

碧雪寝宫的琉璃瓦上,月光凝成的霜花正沿着冰棱缓缓生长。归渔居純玥楼的雕花冰窗内,曦言公主苒苒赤足蜷在鲛人绒毯上,白裙上缀着的珍珠随动作轻颤,恍若银河垂落的碎星。她托腮望着窗外,忽然转头对一旁捧着暖炉的朴水闵嗔道:“闵儿,明日你陪我去雪渊潭可好?听说那里的冰莲开了。”

话音未落,珺悦府的檀木门被推开,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款步而入。冕服上银丝绣就的万里雪浪随着步伐翻涌,眉间镶嵌的冰髓坠子折射出冷冽的光。苒苒慌忙起身,发间银铃撞出清脆声响:“母后!您怎么来了?”

“就知道你又在打雪渊潭的主意。”雪皇抬手拂过女儿被风吹乱的鬓发,语气似嗔实宠,指腹的凉意却让苒苒瑟缩了一下。她身后,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负手而立,素白长袍沾染着晨雾凝成的冰晶,温润面容上带着几分书卷气:“渊潭寒气侵体,你这身子……”

“父王又拿这话哄我!”苒苒跺了跺铺着厚雪貂毛的地板,裙摆扬起的碎冰落在雪皇冕服上,“兄长小时候还带我偷溜去呢!”她话音刚落,门外忽有凛冽剑气破空而来,曦风王子踏着冰阶缓步走进,白袍上暗绣的北斗七星在月光下流转微光。他指尖捏着枚晶莹剔透的冰莲,寒气顺着袖口漫开:“说我什么?”

金芙儿随后盈盈而至,藕荷色广袖轻扬间,馥郁莲香驱散了室内的寒意。她发间新换的金丝步摇坠着九颗珍珠,随着动作轻晃,宛如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瞧你们兄妹,又拌嘴了?”她将手中的暖茶递给苒苒,指尖温度透过白玉杯壁传来,“前些日子西洲进贡的暖香茶,最适合驱寒。”

苒苒捧着茶杯,忽然狡黠一笑:“嫂嫂,听说您幼时在西洲,能在莲池上跳霓裳舞?”金芙儿被逗得脸颊微红,莲纹罗裙下的足尖轻点,竟真的在结冰的地面旋出一道柔美的弧光,发间金砂随着动作闪烁,恍若千万朵金莲绽放:“公主莫要打趣我,不过是儿时顽劣罢了。”

曦风望着妻子翩跹的身影,眼底不自觉泛起温柔,却在触及妹妹羡慕的目光时,将手中冰莲掷向空中。刹那间,整座純玥楼被冰雪包裹,千朵冰莲在穹顶盛开,折射出七彩光晕:“既想看,兄长便变给你看。”他白衣猎猎,抬手间霜雪纷飞,竟将室内装点成了冰雪幻境。

朴水闵捧着暖炉躲在角落,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熹黄色裙裾被冰风吹得扬起。她偷偷打量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公主,又望向并肩而立的雪皇夫妇,忽然觉得,这座终年飘雪的刃雪城,此刻竟比人间的春日还要温暖。而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雪,月光与雪色交融,将幻雪帝国的传奇,悄然续写。

当冰莲幻境的光芒渐弱,刃雪城的晨钟突然穿透云霄。朴水闵猛地掀开鎏金绣帘,熹黄色裙摆扫过结霜的门槛,惊呼道:“公主!东境的极光海起了异动!”苒苒手中的冰盏“当啷”坠地,白裙掠过满地碎冰,发间银铃在疾跑中撞出凌乱节奏。

曦风旋身欲追,却被金芙儿按住广袖。她莲纹罗裙拂过青玉案,指尖在虚空中划出星图:“是西洲古籍记载的‘沧溟之怒’,百年前曾吞噬过三分之一的海域。”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眉间冰髓坠子泛起幽光,她抬手召出冰晶长镜,镜中极光海正翻涌着诡异的紫黑色漩涡。

“母后,让我去!”苒苒在瑀彗大殿中央急刹,雪色裙摆扫起满地霜尘。她脖颈间的人鱼泪吊坠突然发烫,映得脸颊泛起珍珠般的光晕。廉贞王子素白长袍掠过冰凉的地砖,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那海域的诅咒会抽离仙骨,你……”

“我是幻雪帝国的公主!”苒苒挣脱父亲的手,银铃发饰崩落一枚,“当年哥哥为了救我坠入冰渊,现在轮到我守护子民了!”她转身时,白裙上的珍珠簌簌而落,在地面凝成指向东方的冰箭。

曦风的白袍猎猎作响,冰蓝色剑气在掌心凝聚:“我与你同去。”金芙儿莲步轻移,指尖莲纹亮起金光:“西洲秘法或许能压制诅咒。”雪皇望着女儿决绝的背影,冕服上的银丝雪浪剧烈翻涌,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闵儿,取我的‘千里雪影’来。”

当四人踏上海岸,极光海的紫黑漩涡已蔓延至天际。苒苒的白裙被咸涩的海风吹得紧贴身躯,她望着漩涡中若隐若现的骸骨,人鱼泪吊坠突然迸发强光。金芙儿莲纹罗裙翻飞,在浪尖种下金色莲台:“以金莲为引,化咒为露!”曦风的剑气劈开浪头,冰蓝色光芒与金光合二为一。

苒苒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幼时与兄长在归渔居堆雪人的画面。当第一滴金色露水落在她肩头时,她终于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一人的孤勇——就像此刻,母亲的湛蓝色灵力化作天幕笼罩战场,父亲在后方吟诵古老的冰系咒文,而她,正与至亲之人并肩,在这浩瀚宇宙的一隅,续写着幻雪帝国的传奇。

紫黑漩涡深处传来撕裂时空的尖啸,金芙儿莲纹罗裙上的金丝突然灼烫起来。她咬唇祭出本命金莲,九朵金色莲台在浪尖轰然绽放,却在触及漩涡的瞬间被腐蚀出焦黑裂痕。“这诅咒里掺杂了上古魔气!”她鬓间珍珠随着颤抖滚落,莲纹广袖下的手腕已浮现出蛛网状黑气。

曦风的冰蓝色剑气骤然暴涨,白袍猎猎作响间,他周身浮现出北斗七星虚影。“妹妹护住嫂嫂!”他反手掷出北极星轮,寒光劈开千层巨浪,却见漩涡中心缓缓升起一具缠绕黑雾的冰棺,棺中沉睡的身影竟与苒苒有七分相似。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天幕突然震颤,她望着冰棺瞳孔骤缩:“是……被封印的冰魔!当年为了镇压它,你父亲……”话未说完,廉贞王子的素白长袍已染满霜雪,他指尖结印念动古老咒文,冰棺表面的纹路竟开始与他手腕上的封印共鸣。

苒苒的人鱼泪吊坠爆发出刺目蓝光,白裙在灵力冲击下猎猎作响。她望着兄长染血的剑尖、嫂嫂苍白的面容,又瞥见父亲封印松动后渗出的黑血,心底泛起酸涩与决然。“原来我们幼时玩耍的归渔居冰壁,是父亲用仙骨铸就的封印……”她呢喃着踏前一步,银铃发饰突然全部崩落,化作漫天银芒。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追上来,怀中紧抱着雪皇的“千里雪影”冰弓:“公主!这是陛下命我带来的!”苒苒接过冰弓的刹那,人鱼泪吊坠融入弓弦,弓身浮现出普贤菩萨的慈悲法相。她望着兄长下意识挡在金芙儿身前的背影,突然想起儿时他为自己挡下冰棱的模样。

“哥,这次换我来。”苒苒张弓搭箭,月光顺着冰箭流淌成河。冰棺中的身影缓缓睁开眼,黑雾凝成的唇畔勾起冷笑,而她的耳畔却响起母亲曾说过的话:“真正的守护,是让所爱之人不必独自背负一切。”当冰箭离弦的瞬间,刃雪城方向突然亮起万千冰莲,那是碧雪寝宫的方向——原来,幻雪帝国的传奇,从来都是血脉相连的羁绊在发光。

冰箭刺破长空的刹那,金芙儿突然挣脱曦风的护佑,璀璨金衣在魔气中泛起琉璃般的光晕。她指尖点向眉心,金莲法相自额间浮现,与苒苒的普贤法相遥相呼应:“此魔本源与西洲古卷记载的混沌之息同源,需以双生佛光破之!”话音未落,两道流光从天际坠落——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破开云层,紫色罗衣翻飞间洒下灵蝶虚影;白璇凤身披的雪裘骤然化作狼形虚影,爪尖迸溅出凛冽寒芒。

“主上!”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簌簌作响,发间落雪簪划出星轨,“天琴座星图显示,需在子时三刻引动极光海的潮汐之力!”她指尖轻挥,万千灵蝶聚成罗盘,翅翼上的磷粉在魔气中顽强闪烁。白璇凤却突然低喝一声,狼瞳映出漩涡中冰棺的异动:“封印要撑不住了!”

廉贞王子的素白长袍已被黑气浸染大半,他望着女儿张弓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惊得雪皇雪曦回头,湛蓝色冕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百年前,他也是这般笑着踏入封印之地。“飞雪,还记得我们在冰晶花海的誓言吗?”他的声音混着咒文飘散,“若有一日,这守护成了枷锁……”

雪皇的冰髓坠子突然碎裂,湛蓝色灵力化作漫天飞雪。“住口!”她挥袖斩断丈夫未尽的话语,眼中却泛起从未有过的慌乱,“当年是我强留你在幻雪帝国,如今又怎会让你……”话音被漩涡的轰鸣吞没,苒苒的冰箭终于触及冰棺,人鱼泪弓弦迸发出净化之光。

金芙儿莲步踏碎虚空,九朵金莲在脚下层层绽放。她望向曦风染血的眉眼,突然想起初入幻雪帝国那日,他立于刃雪城头,白袍被风吹成月光的模样。“原来,我最爱的并非你的北极大帝之姿。”她轻声呢喃,金色灵力与佛光交融,“而是你明知我身负西洲使命,仍愿为我摘下漫天星辰。”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的手早已渗血,她望着浴血奋战的众人,突然想起公主曾说“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守护”。此刻,她颤抖着摸出怀中的冰晶铃铛——那是碧雪寝宫归渔居的召唤信物。当清脆铃音划破战场,远处的茉莉花田丘突然亮起万千萤火,宛如幻雪帝国无数子民的祈愿,正穿过风雪,汇聚成守护的星河。

冰棺在佛光与剑气的绞杀下寸寸崩裂,黑雾中骤然探出利爪,直取苒苒咽喉。白璇凤雪裘飞扬,狼形虚影咆哮着撞开魔气,她苍白的唇畔溢出鲜血:“公主快走!这东西的命核在……”话音未落,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突然化作光网笼罩战场,蝴蝶落雪簪迸发的灵力在虚空中勾勒出天琴座星图。

“子时三刻已至!潮汐之力就位!”樱芸蝶梦的声音混着灵蝶振翅声,紫色罗衣被魔气侵蚀出焦痕,“主上,借您金莲法相一用!”金芙儿璀璨金衣泛起夺目光芒,眉间金莲法相飞入星图,与普贤法相、北斗星轮交织成阵。曦风望着妻子决然的侧脸,忽觉时空倒转——初见那日,她也是这般无畏地踏入幻雪帝国的风雪。

“原来我们的命运,早在相遇前就已纠缠。”金芙儿轻声呢喃,金色灵力化作锁链缠住冰魔。她想起曦风为她在归渔居种下的金莲池,每夜他都会披星戴月而来,只为听她讲西洲的故事。此刻,那些温柔的过往化作力量,锁链上绽放出万千莲火。

苒苒的人鱼泪弓弦彻底崩断,她望着兄长与嫂嫂并肩作战的身影,突然读懂了守护的重量。幼时兄长为她挡住的每一道冰棱,嫂嫂教她辨认的每一卷古籍,此刻都化作心中暖流。“闵儿,看好父王母后!”她将残破的冰弓抛向空中,素白裙摆染血却依旧轻盈,“这次,我要与他们一起!”

朴水闵攥着召唤铃铛的手猛地发力,碧雪寝宫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冰鸣。雪皇雪曦的湛蓝色灵力化作冰龙直冲云霄,廉贞王子手腕封印彻底破碎,却在消散前将最后一缕仙气注入女儿体内。“活下去,去看遍三界的风景……”他的声音随着消散的身形融入风雪,雪皇望着空中飘散的素白衣角,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眼底的泪光却比冰晶更冷。

漩涡中心的冰魔发出垂死怒吼,而众人脚下,极光海的潮汐之力终于与星图共鸣。金芙儿与曦风十指相扣,金衣与白袍在光芒中融为一体;苒苒展开半透明的人鱼尾,珍珠从破碎的裙摆坠落,在海面上铺就银河;樱芸蝶梦的灵蝶组成光桥,白璇凤的狼爪撕裂最后的魔气。当第一缕曙光刺破天际,幻雪帝国的旗帜在风雪中猎猎作响,而那些交织的守护与爱恋,早已在这片冰雪大陆上,刻下永恒的传奇。

当第一缕曙光刺破天际,冰魔溃散的黑雾中突然凝聚出一道幽蓝人影。那人周身缠绕着星河般的纹路,眼眸却是深不见底的墨色,冷冷注视着众人:“幻雪帝国,西洲神族,不过如此。”话音未落,整片极光海开始逆向翻涌,无数冰棱自海面冲天而起,直指云端。

金芙儿璀璨的金衣突然黯淡下来,她踉跄着扶住曦风的手臂,眉间金莲法相泛起裂纹:“这是...混沌初开时的噬灵之力...”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转头望向苒苒,“公主,带其他人离开!这股力量不是我们...”

“嫂嫂,您总说守护是相互的。”苒苒的人鱼尾在冰棱间灵活摆动,破碎的白裙上,珍珠化作流萤围绕周身,“幼时哥哥护我,如今换我护你们。”她抬手召出残存的冰弓,人鱼泪吊坠的碎片重新凝聚,在弓弦上绽放出柔和的蓝光。

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剧烈震颤,紫色罗衣上浮现出古老的天琴座符文。她摘下蝴蝶金步摇,长发如瀑倾泻:“韵律公主,借我天琴之力!”刹那间,空中响起空灵的琴音,灵蝶组成的光桥化作琴弦,将冰棱的攻势尽数化解。白璇凤则身披雪裘,狼瞳泛起猩红,利爪撕裂空间,在众人周围布下层层结界。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望着空中那道幽蓝人影,眉间冰髓坠子的碎片重新组合:“原来当年,你并未被完全封印...”她转头看向身旁早已消散的廉贞王子留下的仙气,眼底闪过一丝决然,“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的家人。”

曦风抱紧怀中虚弱的金芙儿,白袍上的北斗七星光芒大盛:“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她。”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掌心的冰蓝色剑气化作盾牌,挡下一道致命的幽蓝光束。金芙儿靠在他怀中,望着他坚毅的侧脸,突然想起两人初遇时,他也是这般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住了西洲长老的刁难。

“曦风,若有来世...”金芙儿的声音轻如耳语,却被呼啸的风声吞没。她强撑着站起身,璀璨金衣重新焕发光芒,眉间金莲法相绽放出最后的光芒,“今生,我要与你并肩而战!”她与曦风对视一眼,金衣与白袍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幽蓝人影。

苒苒握紧冰弓,樱芸蝶梦拨动灵蝶琴弦,白璇凤的狼啸震天,雪皇的冰龙咆哮,众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在极光海上空形成一道巨大的结界。而在结界之中,守护与爱恋的力量,正与混沌噬灵之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幻雪帝国的传奇,也在这场战斗中,继续书写着新的篇章。

幽蓝人影指尖轻弹,逆向翻涌的极光海突然凝结成万千冰晶锁链,如蛛网般朝着众人笼罩而下。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被寒气浸透,她咬牙将蝴蝶落雪簪刺入掌心,鲜血顺着簪身蜿蜒成古老咒文:“千灵共鸣,破!”五彩灵蝶瞬间化作利刃,将锁链绞成齑粉,可她发间的蝴蝶金步摇却碎落了半支,乌黑长发在风中凌乱如瀑。

“小心身后!”白璇凤的雪裘骤然化作狼形战甲,她飞身挡在苒苒身前,利爪与破空而来的冰锥相撞,溅起的火星灼伤了脸颊。狼族特有的猩红纹路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流转,却仍咬牙笑道:“公主殿下...这可比狼族试炼有趣多了。”

金芙儿的璀璨金衣在噬灵之力的侵蚀下泛起黑斑,她强撑着从曦风怀中站起,眉间金莲法相化作金色莲火,灼烧着逼近的黑雾:“还记得我们在归渔居的约定吗?”她转身望向曦风,眼尾泛着因灵力透支而泛起的绯色,“要一起看遍三界的春天。”

曦风的白袍被魔气染成灰蓝,北斗七星的光芒却愈发耀眼。他忽然想起初见时,金芙儿站在西洲莲池畔,晨光为她的金衣镀上柔边,惊鸿一瞥便乱了他千年心弦。此刻他执起她的手,冰蓝色剑气顺着交握的指尖注入:“这次换我带你看。”两人周身的灵力交融,在虚空中绘出并蒂金莲的虚影。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鼓荡如帆,她望着幽蓝人影的目光却陡然柔和——那人额间的纹路,竟与廉贞王子封印松动时如出一辙。“原来...你一直藏在诅咒深处。”她抬手召回冰龙,发丝间悄然爬上霜色,“当年我封你入魔,如今便带你回家。”冰龙长啸着撞向幽蓝人影,却在触及的刹那化作漫天飞雪,温柔地包裹住那道身影。

苒苒的人鱼尾拍碎迎面而来的冰墙,人鱼泪弓弦发出濒临破碎的嗡鸣。她望着兄长与嫂嫂并肩而立的背影,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曦风将第一朵绽放的冰莲别在她发间,金芙儿则笑着教她辨认星图。此刻她将破碎的冰弓高举过头顶,珍珠裙摆迸发出银河般的光芒:“归渔居的冰灯还亮着,我们都要回家!”

极光海深处传来一声不甘的怒吼,幽蓝人影的身形开始消散,可溃散的黑雾中却突然凝结出无数魔蝶。樱芸蝶梦瞳孔骤缩,紫色罗衣上的天琴符文疯狂闪烁:“是噬魂蝶!它们会...”话未说完,白璇凤已化作巨狼扑入蝶群,雪裘在撕扯中片片飞散,却为众人筑起血肉屏障。

金芙儿与曦风的并蒂金莲虚影轰然绽放,金色莲火与冰蓝色剑气交织成网;雪皇的飞雪化作锁链缠绕魔蝶;苒苒的人鱼泪弓射出最后一道月光。而在漫天光芒中,金芙儿靠在曦风肩头,望着他因疲惫而苍白的脸,轻声道:“原来最动人的风景,从来不是三界春光...”她的声音被呼啸的灵力吞没,却在曦风眼中化作永恒的温柔。

噬魂蝶群在冰与火的绞杀中发出刺耳尖啸,白璇凤的巨狼之躯已布满血痕,雪裘化作的战甲片片剥落。她忽然仰头长嚎,狼瞳中泛起最后的狠厉,周身燃起青色狼火,如流星般撞向蝶群最密集处。“主上...别回头...”沙哑的嘶吼混着灵力爆鸣,紫色罗衣的樱芸蝶梦指尖一颤,琴弦上的灵蝶纷纷折翼坠落。

金芙儿的璀璨金衣突然黯淡如熔金,她望着白璇凤消散的方向,睫毛剧烈颤动。曦风察觉到她的动摇,冰蓝色剑气在周身凝成护罩,将她护在怀中:“她以狼族荣耀为誓,不会白白牺牲。”他的声音带着北极冰川的冷硬,掌心却灼热得惊人——为了护住她,他正以本命灵力硬抗噬灵之力的侵蚀。

苒苒的人鱼尾重重拍击冰面,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凝成冰刃。她望着兄长发白的唇色,人鱼泪吊坠突然滚烫如烙铁。“哥!接着!”她扯断颈间的吊坠掷出,蓝光融入曦风的剑气,化作漫天银网。记忆如潮水翻涌,幼时她贪玩坠入冰湖,也是这般被兄长捞起,那时他的白袍浸透冰水,却笑着说“苒苒别怕”。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她指尖缠绕的雪链突然缠住一只噬魂蝶。蝶翼上浮现出廉贞王子的虚影,让她握链的手猛地收紧。“原来你一直在等这一刻...”她低声呢喃,眉间冰髓坠子迸发强光,将整片蝶群笼罩在冰雪牢笼中。漫天飞雪里,她仿佛看见丈夫素白的长袍在风中扬起,一如当年他为她摘下冰晶花时的模样。

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彻底碎裂,她却笑出声来。紫色罗衣泛起最后的光芒,长发化作万千灵蝶冲向天际,在空中拼凑出天琴座星图。“以千灵族圣女之名,借天琴韵律!”空灵的琴音撕裂魔气,她望着金芙儿与曦风并肩的身影,想起在西洲时,她曾问主上为何倾心于幻雪帝国的王子。那时金芙儿正望着莲池中的倒影,轻声说:“因为他眼中有比星光更温柔的东西。”

幽蓝人影在众人攻势下愈发虚幻,却突然发出冷笑。溃散的魔气如潮水般涌入金芙儿体内,她眉间金莲法相开始扭曲。“小心!他要夺舍!”苒苒的惊呼被淹没在灵力轰鸣中,曦风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后,自己却被魔气缠绕。金芙儿的金衣泛起诡异的黑纹,可当她望向曦风染血的脸,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对不起...”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传入曦风耳中。璀璨金衣爆发出刺目金光,她强行逆转灵力,与幽蓝人影同归于尽。漫天金光中,金芙儿最后看到的,是曦风惊恐的眼神,和他拼命伸向自己的手。而远处,茉莉花田丘的冰灯在风雪中明明灭灭,那是他们曾约定要一起点亮的团圆灯火。

金芙儿周身爆发出的金光与幽蓝人影的黑雾轰然相撞,形成巨大的灵力漩涡。曦风白袍猎猎,不顾一切地冲进光芒中心,他的手掌穿过灼人的金光,终于触到了那抹熟悉的温度。金芙儿染血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璀璨金衣此刻已黯淡如残阳,眉间扭曲的金莲法相却在见到他的瞬间,重新泛起温柔的光晕。

“原来...死在你怀里,竟比三界的春天还暖。”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化作点点金莲花瓣。曦风瞳孔骤缩,紧紧将她搂入怀中,冰蓝色剑气疯狂肆虐,试图将那缕消散的灵力留住。可金芙儿的身影却愈发透明,最后只留下一枚温热的莲心吊坠,静静躺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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