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桉诧异她的大胆言辞,她歪着头看他,双眸里有不谙世事的天真,他有些受伤:“你.......荒唐,哪有男子迎娶牌位过门?成何体统?你竟然不信我至此?”

孟清辞状似疑惑不解问他:“女子既能抱着牌位嫁人守寡,男子为何不可?”

傅晏桉被她这离经叛道的论调气得脸色阴沉:“荒谬,简直是大逆不道。”

孟清辞不为所动:“你说的天花乱坠,于不过是口腹蜜剑的毒药,一个连我的性命都不当回事的人,能指望他的‘喜欢’多长久?之前你祖父为了你祖母肯赴死,你呢?到那时,你能也为了我死一死吗?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又去哪里知道呢?”

傅晏桉的真心被她如此践踏,却因她言语间的凄楚而怜惜她,心口如同被万针攒刺,密密麻麻的疼。他紧蹙着眉心,胸膛剧烈起伏,克制心内奔涌的暴戾之气,他眼底的温柔彻底褪去,音色发冷:“你休要以为无理取闹,以为说些刺心的话,就可叫我愤而罢手,便与你说开罢,你想出府,自此与我一刀两断,万不可能,此事由不得你。”

“呵,亏你还是堂堂刑部员外郎,竟用这等幼稚言语来糊弄我一个小女子?”孟清辞见火候已到,才慢抛出真正的杀手锏,语气充满讥讽:“你如何保证她那顽疾确是不治之症?你一个在刑部断案如神、深得帝心的员外郎,竟对一个仅一面之缘、又觊觎你正妻之位的女人深信不疑?你在刑部办案,也是如此轻信人言、不查证实的吗?哦——我懂了,”她故意拖长了调子:“你们惯用的,是刑讯逼供那一套吧?”

傅晏桉知那日到底叫她窥到了身上的血污,此时拿话刺他,被她气的不轻。他几息间又敏锐地察觉到异常,晴儿的脾性虽说倔强,却也从未对他如此言辞激烈、步步紧逼过,察觉里面的猫腻,疑惑问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孟清辞侧过清艳绝伦的小脸,连眼风都懒得扫他一下,嫌恶之色溢于言表:“你这个刑部员外郎不是厉害得很?你自己不会去查么?问我一个只能困于后宅、任人摆布的婢女作甚?”

“你......尽是胡言乱语,我几时当你是奴婢使唤过,你真是没有良心。”傅晏桉此刻已被她连消带打,治得死死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屈至极。他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你先将簪子放下,我何时真正逼过你?不过是你如今要出府去,才有些急切罢了。苏湘之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今日便与你把话说清楚,你想叫我做妾,是绝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我像你主母一样,那我便立刻死在你面前。”她知道傅晏桉今日蓄势而来的逼迫,已被她彻底搅乱。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的气势已颓。她口中说着狠话,心中却已大大松了一口气。

傅晏桉看着她颈边寒光闪闪的簪尖,那决然的眼神让他不敢赌,只得妥协让步:“好,我不成婚,你等我,你再等我两年。”

如同傅晏桉了解孟清辞,孟清辞同样洞悉傅晏桉此刻最想抓住什么。她立刻给出保证:“随你。但我要先出府!这侯府,我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这是她最终的目的。

傅晏桉虽尚未着手调查苏湘,但孟清辞言之凿凿且态度如此激烈,他已信了七八分,自知理亏,知今日难以转圜,只得答应她先出府去。

看着傅晏桉终于转身出去,房门被关上,孟清辞冷哼一声,将手中紧握的发簪随手掷在妆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镜中映出她冷漠似神袛的眉眼。

心想:等你查清楚?呵,那时她早已远走高飞,离开这京城是非之地了。今日不过是用这苏湘之事迷惑傅晏桉的障眼法。

至于那位素未谋面、却对她暗藏祸心的苏小姐,会不会因此惹来傅晏桉的报复,那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了。

她也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良善之辈,横竖是那苏姑娘自己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富贵险中求,技不如人,怨不得人。

翌日,孟清辞本想赶早悄悄离府,直接乘船离开京畿,彻底摆脱侯府这一摊子污糟事儿。

不想她才洗漱穿戴妥当,傅珩的侍卫墨简便找上门来。

墨简叉手行礼:“晴儿姑娘早,主子请姑娘去一趟无衡山房。”

孟清辞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脸色冷的能滴水,却也知此时不宜开罪傅珩,只能忍气吞声的跟着墨简去无衡山房,她边走边问:“这般时辰急着唤我,可知是何事?”

墨简被孟清辞甩了冷脸,无奈的摸摸鼻子:“主子的官服昨儿不慎破了,府里的绣娘皆不济事儿,只说想要补的天衣无缝,满府里,只有晴儿姑娘有这个本事。”

孟清辞压下心底窜起的火儿,要不是看在要出府的份儿上,她定要叫绣房的几个脱层皮,竟然敢算计到她的头上来,却也不肯白白吃下哑巴亏,冷嗤:“亏了她们手艺不济,偏生了张献媚的巧嘴!不知情的,还当她们是主子,我是绣房里呼来喝去的奴才呢!依我看,往后也不必做活了,只消知道府里哪个伶俐,随便叫她们指给主子好了。”

墨简被怼的额角冒汗,心想这本来就是寻她过去的个托辞,要他如何接?

“呵,我如今已不在府里当差,过来,看的是你们三爷的脸面。她们在我这里,可没什么脸面。”孟清辞不满意他的沉默,她一脚踏进无衡山房,转身嫌弃的上下打量墨简,倨傲问:“怎么?她们的月例银子落不进我的口袋,我倒成了奴才里的奴才,专捡她们挑剩的活儿干?你们主子素来规矩严明,就这般纵容绣房糊弄差事?”

墨简此时如何还听不明白,他心虚的觑一眼孟清辞,她站在门内,大有他不开腔让叫她满意,她就转身离开的架势,只得硬着头皮道:“自然是要罚的?”

孟清辞秀眉微挑,饶有兴致:“哦?如何罚?说来听听!”

‘天爷’——墨简心中叫苦不迭,暗道墨松说她脾气不好还是客气,晴儿姑娘明显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总之死道友不死贫道,咬咬牙回道:“罚一月阅历,杖责......杖责十五。”

孟清辞这才缓和了脸色,满意的颔首:“什么时候打板子,叫我一声,毕竟我今儿没月例银子拿,总要听个响儿,打板子的响儿也勉强凑合。”

言罢,转身往里去,还心情颇好的问:“在哪里?”她裙摆转着飞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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