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人是姜寺卿府上的管家,跟着主人姓姜。
姜管家厉声拒绝温宁沅的提议,温宁沅眉心微皱,只觉得古怪。
她问:“鹦鹉最后所食是什么菜?”
姜管家想也不想就回答:“鲜笋鱼翅!”
才说完话,姜管家就纳了闷,语气不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宁沅但笑不语,早在说话的间隙给瑶琴使了个眼色,让瑶琴趁其不备,将姜府小厮手中的鹦鹉拿走。
眼见鹦鹉被拿走,姜管家急得直跳起来,指着温宁沅道:“温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宁沅没有搭理他,仔细观察鹦鹉的模样,吩咐鸣瑟去厨房找出今日做菜的单子。
鸣瑟正气得不知如何反击,一听到这个命令浑身来劲,不出片刻就找到了给姜府做菜的单子交给温宁沅。
温宁沅一一核对,并将菜谱里的饭菜全部念出,在鲜笋鱼翅那道菜中着重说明,“这道菜有讲究,用火腿者,汤宜少,用萝卜丝者,汤宜多。这道菜用了萝卜丝,所以汤汁格外多,为了不让汤汁味道影响整道菜,我还在配方里加了一道药材,名为零香。”
她将菜谱展示给众人看,递给瑶琴,瑶琴传给百姓们查看。
“零香无色无味,却能中和鱼的腥味,加入到汤汁里,颜色会变得更加纯净。这只鹦鹉是牡丹鹦鹉,它的腹部羽毛为黄绿色或浅绿色,若食用零香,它的腹部羽毛会变成深棕色。”温宁沅解释原因,让大家仔细观看羽毛颜色,说:“它并未食用零香,羽毛仍是黄绿色,而非深棕色。”
答案呼之欲出,百姓们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将矛头对准姜管家为首的人。
姜管家气急败坏,“谁知道你有没有加零香,万一你偷藏了鹤顶红呢!”
鸣瑟怒气正盛,“我呸!你们高门大户的规矩你不清楚吗?上门做菜者,要一一核对菜谱并搜身,我们的人哪有机会夹带!”
姜管家吩咐奴仆上前殴打众人,鸣瑟撸起袖子准备与他们一起打架,一时间混乱不已,温宁沅也被波及到,手腕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都怪婢子没有护好大娘子。”瑶琴自责。
看着头发凌乱的瑶琴,温宁沅不愿意息事宁人,道:“事已至此,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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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江南烟雨楼发生的事,容述也一清二楚,他命收下去查清楚此事,不出半个时辰,便顺藤摸瓜查到赵太后这里。
赵太后悠哉悠哉,半靠在软榻上休息,由宫婢服侍着,吃下一个刚剥了皮的葡萄,心情非常愉快。
容述的到来,并未影响她的好心情。
赵太后挥挥手屏退左右,知道容述过来的目的,也不主动说话,只等容述自己挑明。
“大娘娘好生悠闲。”容述阴阳怪气。
“任何人到了老身这个岁数,都会悠闲自得。”赵太后接话,表情毫无一丝波澜起伏,平静似水。
容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告诫赵太后:“今日之事,只准一次,下不为例。”
赵太后冷笑,不再闭目休憩,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听二郎这语气,你是在怪罪老身?”赵太后道。
容述懒得回话。
赵太后笑得前扑后仰,“官家啊官家,就那样一个低贱的商妇,值得你用尽心思吗?”
容述剑眉一凛,变了脸色。
“她不值得我费心。”容述语气冷漠。
“哦?”赵太后显然不信,“那官家为何生老身的气?”
容述不语。
赵太后看在眼里,接着说:“你不若封我娘家的一个侄女为后为妃,这样我就不会插手你的事情了。”
“天色不早了,孃孃好生歇息,儿告退。”容述叉手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容述离去的背影,赵太后压下心中的嘲讽之意。
“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她拿起床榻边上放着的小竹签,插着一块切好的小西瓜吃了下去。
容述回到别院已是夜深人静。
梧桐院房门紧闭,温宁沅拒不开门。
容述等候一刻,未等到温宁沅把房门打开,他没有耐心,直接命令侍卫将房门踢开。
温宁沅正坐在床榻上发呆,瑶琴和鸣瑟相互擦药,三人听到这样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颤。
碍于容述的身份,三人很快回过神来,站起身给容述行礼。
“官家。”她们齐齐喊了一声。
容述阴沉着脸,让瑶琴和鸣瑟离开。
她们放心不下温宁沅,却也只能照做,规规矩矩离开房间,并给房门关上。
温宁沅坐回床榻,撇过脸去不愿面对容述。
“我听说你受了伤,特来给你擦药。”容述举着手上的药膏,是大内上好的药膏,擦拭伤口处,没过多久便能好。
温宁沅一动不动。
容述将药膏放在桌角,上前摆正温宁沅的姿势:“正对着我。”
温宁沅神情别扭,听容述语气有些怒火,只好掀开衣袖,展示自己的伤口。
“这都是混乱之中无意间受的伤,方才瑶琴已经替我上了药。”温宁沅不想让容述给自己擦药,实话实说。
容述坚持,“我这个药膏成色更好,你擦了更舒服。”
说罢,他拿起工具,十分生疏得给温宁沅擦药,疼得温宁沅嘴唇紧闭,叫出了声。
“疼,官家。”温宁沅很想将手缩回。
容述听到这话瞬间茫然,手上的动作一愣。
没过多久,他反应过来,接着道:“很快就好,你再忍忍,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擦药,难免有些不熟练。”
这话不用容述说,温宁沅自己也明白。
她脑海中满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与姜寺卿无冤无仇,他何故害我?”
容述含糊其辞,“想是嫉妒酒楼生意好,你放心,我会责罚他们。”
温宁沅并不是傻子,今日事发后,她特意查探过姜寺卿一家,根据千丝万缕的关系,联想到了赵太后。
她清楚赵太后与容述直接不对付,她这是被赵太后针对了。
“那么太后呢。”温宁沅直接点出太后,“你又该如何罚?”
“太后与此事无关。”容述反驳。
温宁沅不与他争辩,“既如此,那你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容述答应,“我会的。”
温宁沅抚摸着胸口,感受里面剧烈的疼痛。
皮肉之痛她尚且可以忍受,然而这心底之痛她迟迟无法消散。
容述拆散他们夫妻二人,将她困于这四方宅院,却不真心相待。
她受了委屈,他也没想过替她做主。
“容述。”她大胆地叫着他的名字,“我是你豢养的一条金丝雀吗?”
容述一愣,他许久没听到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愤怒逐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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