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将史莱姆凝胶丢给达米安后，小发雷霆的比回到房间里自己生闷气。

讲真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布鲁斯每天晚上都带着达米安出去变身夜巡，然后两个人再齐刷刷带着一身伤回家。

人为什么是这样过日子的？

达米安和罗宾还能算是相差不大的两个形象，可布鲁斯和蝙蝠侠可就差的远了。

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这两个名字在哥谭的响亮程度都已经到了光是提起人们就能说出一大堆关于他们的传说和新闻的程度。

一个是哥谭的花花公子、甜心宝贝，每天沉浸在各种极限运动或是宴会派对上；另一个则是哥谭每晚定期刷新的黑漆漆义警，带着他的助手们展开一切对罪恶的打击行动。

唯一的共同点可能是两个人的风评都处于一个褒贬不一的状态里，谁猜得到每天在外面撒钞票的酒囊饭袋每晚都穿上制服在外面痛殴罪犯或者被罪犯痛殴啊。

怎么会这样呢？

重复着夜巡与受伤的过程，扮演着截然不同的身份形象，布鲁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比短短几年的当小狗生涯里，这样复杂的生物它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着，让每一个想要伸手进去探寻真相的人无功而返，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触摸到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门。

达米安选择成为罗宾跟在蝙蝠侠身边，提姆是红罗宾，那家里的其他人呢？

迪克知道吗？杰森知道吗？还有他们提到过的那些不在家里常住的成员，他们知道吗？

布鲁斯的父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受伤吗？

问题一下子太多了，复杂的关系让小狗一下子理不清头绪。

比想起在自己刚刚开始旅行时曾经遇到过的一位朋友，那时它还不在地球，而是在远离银河系的一个宇宙中转站里。

拥有着蓝色章鱼头的大叔在酒馆里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着烈酒，同时坐在椅子上背靠吧台还翘着一双二郎腿，比从他身边经过，强烈的酒臭味立刻就熏的小狗脸蛋皱巴巴。

“yue——好臭！”

夸张的反应逗的章鱼头大叔哈哈大笑，他一边打量着比的身形，一边提溜着小狗的后脖颈放到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面。

“你还是小孩子吧，当然不懂得酒的好处在哪里咯。嗯——”章鱼头大叔端着那杯酒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出来。

“这可是美酒的醇香，不识货的小鬼。”

“明明就很臭。”

比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在老家的时候不少长辈们也会喝酒，往往醉倒了往地上一趟到第二天早上都不醒，每次还要比和两个发小去收拾残局把一堆家长捡回家，搞得它们都用纸巾堵住鼻子才肯进去。

但是，比的眼睛又忍不住往章鱼头大叔手中的被子里瞟，漂亮的琥珀色在吧台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漂亮了，像它经常在外面玩的时候捡到的漂亮小石头。

小狗的眼神瞟一眼杯子又收回来，自以为小动作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章鱼头大叔用杯子挡住的嘴唇悄悄裂开一道缝，为小孩子的天真幼稚发笑。

一只蓝色的手递到比跟前。

“要不要试一次？”

比盯着琥珀色的纯澈液体，不自觉地咕嘟一声。

它小声地开口问道：“真的好喝吗？”

章鱼头大叔没有回话，或许吧。

于是比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琥珀色的液体其实让比联想到家乡产的蜂蜜，但这一口酒下去先给大脑的反应不是液体的湿润感，反倒是灼烧一样的痛感。

好辣，舌尖像点起一撮火焰一样顺着喉道流下，呛的比连连咳嗽。

“咳咳咳——，好辣、水！”

一杯早已准备好的冰牛奶立刻就递到了比嘴边，章鱼头大叔看着比大口大口喝完一杯牛奶后才笑着开口。

“味道如何啊，小狗？”

比把舌头晾在嘴巴外面换气，认真想了想才回道：“很辣，像有火在烧喉咙。”

“但是好像也不是很难喝，”比瘪嘴，“也不好喝。”

“这才对嘛。”一双手在小狗的头上大力揉搓，弄得比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椅子上，气的比张嘴跟着那只手的影子去咬。

不过，影子怎么越来越多了？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有人给比盖上了一张被子，然后，身边突然变得很安静。

等到比醒来的时候，章鱼头大叔早就走了，只有吧台的机器人酒保见比醒来跟它搭话：“别找了，章鱼结完账早就走了。”

“走了？”比呆呆地问，“去哪里了？”

“那家伙是个星际遗民，大概是回自己那颗星球赴死去了吧。”

酒保嗤笑一声，又低下头接着擦拭手中的高脚杯。

星际遗民的意思是，已经不具有生存能力的星球上最后的一批居民。

那个章鱼头大叔不会再来这里了，比感到一阵怅然若失，但它那时才刚刚离开家，还不懂自己心里的这种感情是什么，所以比只是选择了离开那个中转站，继续自己的下一趟旅行。

布鲁斯现在给比的感觉，就像是在中转站喝酒的那位章鱼头大叔。

有一天布鲁斯也会喝完一杯酒后永远离开吗？

比想要知道答案。

*

小狗最先找到了干过活的卢锡安事务所。

比扒在窗户外面，用爪子敲敲玻璃窗。

“嗯？”卢锡安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注意到了窗户外面的小狗。

他立刻打开窗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哟，有空来我这玩呢小狗仔先生？”

窗户一开，比就顺着跳到了桌子上，抬起头露出脖子上的迷你手机。

卢锡安立刻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真不错啊，都买上手机了！”

他的手不老实的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点点头用欣赏的口气说道：“还是定制款呢。”

比从脖子上取下手机，考验它这几天来的打字练习成果的时候到了。

“比有事要找你帮忙。”

“帮忙好说啊，”卢锡安搓搓手，“就是咱们看看什么时候能在搞来几张照片？”

比接着打字，“下次我问问他的意见。”

卢锡安不知道比口中的“他”是指谁，他也不在乎，反正比答应帮他忙就行了。

上次那几张照片给他们的营销号可带来不小的热度，同行都暗搓搓问他是从哪里搞来的照片呢。

对于这尊金灿灿的小狗财神，卢锡安看的聚精会神。

比打字的爪子顿了一下，外人都不知道布鲁斯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说明布鲁斯是将此作为一个秘密在保守的，它问的时候要委婉一点。

“你知道蝙蝠侠为何而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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