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了裤子,光裸的小腹贴着长凳面上的绒布,总有一种格外羞耻的感觉,好像有人用指尖轻轻触碰着他的皮肤。柏阅冬平趴在长凳上,臀部自然而然地隆起,两团雪白肌肤干净柔嫩,乖巧地等待着竹节的落下。

连提醒也没有,竹节直直抽在臀峰上,柏阅冬闷哼一声,双腿都跟着抖了抖。

他对这根竹节已经很熟悉了,但因为不常挨打,每隔一段时间再挨,总有陌生感,一开始都是比较难熬的。

“啪!”竹节再次落下,打在上一道红痕旁边,扩大了红肿的面积。

柏阅冬两手抓着长凳两角,咬紧牙关忍耐着,屁股上接连传来一阵阵钝痛,过了一会儿,新鲜的钝痛就沉淀下来,变成刺刺麻麻的针扎感,而竹节落下时的疼痛则逐渐热辣起来,有点像小时候摔跤破了皮,火烧火燎的,让人忍不住要哭。

但是他不能哭,他只能一下下熬着,哪怕屁股被打成一片红肿,哪怕疼得连袜子里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哪怕在这深冬的严寒下都因为血液滚涌而热了起来,他还是只能如此忍耐煎熬。

“啪!”

“啪!”

“啪!”

竹节落下之声不甚清脆,反倒闷闷的,这是实打实落在肉上,不是抽上表皮这么简单,因此虽然听着不怎么厉害,却极容易打伤。

周先生显然是知道这竹节的效果,却也没有就此放水,毕竟责打如果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不过白费力气。

竹节每一下都落在肉厚的臀上,打得两团肉一颤一颤的,一片深红均匀地铺开,如同日出时的云霞,霎是好看。臀部之下,一段白皙大腿在疼痛刺激下跟着一下下紧绷又放松,两相对比鲜明,不由得惹人心疼。

若是换了秦昭阳,看小孩这么乖巧受罚,定然是不会打了,可周先生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每一回都结结实实地打足五十,才让他起身。

柏阅冬坐起来时,脸上挂了一颗泪珠,不知是疼得还是怎么回事。

周先生伸出手:“过来。”

还是照旧,裤子都不穿就爬着过去了,窝在师父怀里。

周先生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揉着他热乎乎的屁股,问:“后天晚上,行吗?”

柏阅冬眼睫毛一扇,眼泪“扑簌”而落:“师父,如果她只是来看一看,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别的事情,不行,不行的……”

“阅冬,不去想别的,好吗?”周先生心疼地搂住他,“顺其自然,好不好?”

“师父,我害怕……”

“没事的,阅冬,就跟和成师傅学笛子是一样的,到点了,去做就是了。”周先生瞧他哭也是可爱的,只是不忍心,又换了个威胁的语气,“实在怕,就再打,打完就只顾着疼,不会怕了。”

柏阅冬一听,猛地吸了下鼻子,委屈地摇了摇头。

屁股都肿一层了,再打明天起不来了。

周先生笑了笑,把小孩子按在腿上,拿过一旁的药膏细细给他涂上,边揉伤边道:“不管来的是谁,这是咱们家头一回正儿八经地来客人,不许丢师父的脸!要是被人家说周懋恭的弟子没有教养,师父就要重重打了。”说罢,还在小孩的红屁股上拍了两下,以示警告。

柏阅冬顶着潮潮的眼睫毛跪起来,口齿不清道:“不要。”

“你乖乖的,师父就不打。”

也许是为了让师父不打吧,柏阅冬第二天就很乖,可还是明显心不在焉,不看书不练字不吹笛子,照了几回镜子,问:“师父,我头发是不是长了点?”

周先生瞟了他一眼:“没有。”

“没有吗?是不是短一点好看一点?把我眉毛遮住了。”柏阅冬其实想说要不要出去理个发,可是师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更何况今天外头下雪了,更不好出去了。

算了,那就这样吧。

看完了头发,柏阅冬又比划起衣服来。屋子里有暖气,不用穿很厚,柏阅冬试了几身春秋款的衣服,都是父母和大哥从国外寄回来的。周先生听他“霹雳乓啷”搞了一天,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柏阅冬穿出了一件纯白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裤,问:“师父,我这样穿可以吗?”

周先生两眼一黑,道:“只是来客人,不是来记者。”

“哦。”柏阅冬失落地应了一声,又去换了身休闲一点的。

折腾完他自己还不算,就连房子内的摆设也进入了他的管理范围。一会是这个摆件放这里不好看,一会是那个盒子有点落灰了,得擦一擦。周先生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心想,他住进来这么久,还没如此勤快过。

第二天上午,周先生要去买菜,问他想吃什么。柏阅冬说没有,可看师父推开门了,却猛地想起什么,追过去问:“师父可以买几个酸奶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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