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在眼前利益的驱使下破了土,傅裕在原地等,抓那头鄙视过他老婆的毛绒猪作消遣,别人在等一枚游戏币投下去,可以控制娃娃机爪子的那十几秒,而他在等五十块投下去,老婆能不能和他单独约会。
今天也不是星期四啊,为什么彻底疯狂了?
看见一点甜头就放大招的行为有悖他这颗高手玩家的头脑。
分明有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可能她们无话不谈,玩弄他于股掌之间,他却偏偏期待另外的万一。
一起吃饭的叫饭友,一起打游戏的叫队友,一起看电影的呢?
无论怎么想都是友人以上。
这是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另一边,唐轲再次弹尽粮绝,一转头看见薛佳音两手空空,优哉游哉地闲逛过来。
“导师找我有事儿,我不陪你玩了,先回去了哈。”薛佳音言简意赅,脸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唐轲想也没想便驳回了她的话,“才出来多久你就要走,不行。”
薛佳音亮出聊天记录:“真有事儿,他发了我一篇论文让我尽快审稿,你看。”
“烦人!”唐轲埋怨,“你都放假了他还让你干活!”
“我习惯了。”薛佳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你老公也可以陪你,你们晚上再一起看个电影,不用太早回来。”
如果话说到这般地步唐轲还听不出来,那才有问题。她无情打掉薛佳音的手,说:“乱点鸳鸯谱,说了没有感情的婚姻才比金坚,你还不死心?”
“不死心的哪里是我啊。”薛佳音被打疼了,委屈地撇撇嘴。
与其说她在cos月老点鸳鸯谱,不如说Dr.薛妙手回春,尝试治好唐某人婚姻白内障的臭毛病。撮合他俩从来不是薛佳音的目的,况且他们要是真合适也轮不到她插手,唐轲的情感观没有七分熟也有五分熟,有主见有判断,喜欢什么样的上手比动嘴快,她不担心这个。
她担心唐轲把婚姻当儿戏然而傅裕一直在动真格,时间一长等唐反应过来,突然发现这场交易不对等,她的道德感会碎得七零八落。早晚都要面对,当然越早越好,顺手的事。
“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么冤枉我,那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看论文你在旁边看剧。”薛佳音说着,雷厉风行地抓住唐轲往出口闯。
“哎哎哎!”唐轲没玩尽兴,不想走,一个劲地拔河,“等一下等一下嘛!傅裕那边还有三十个币没花完呢,花完再走!”
“我现在就走。”
“不走!”
“走!”
“妈妈!”
“叫奶奶也没用。”
“心好痛……”
“再给你买五十个币。”
“你走吧,我老公可以陪我。”
二十有七职业变脸选手——唐轲是也。
她捧着五十个币站在门口目送一位恪尽职守的科研工作者离开,傅裕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问道:“你朋友为什么先走了?”
唐轲神情庄严而郑重,仿佛看见了祖国的未来:“她啊,去追逐她的梦想了。”
“那太可惜了。”
唐轲怀疑自己的耳朵:“嗯?”
她在搞捧杀他在干什么?牛头不对马嘴。
傅裕面不改色地改口:“我是说,那太伟大了。”
唐轲解释薛佳音也算教授手下的打工人,从某个角度来说跟他们上班族没区别,任人差遣。说罢,她从自己的篮子里抓了一把游戏币还给傅裕,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走吧,挥霍掉最后的家产,我们也回去好了。”唐轲将金属游戏币晃得丁零当啷响。
傅裕身形一顿,追问:“电影不看了吗?”
“什么电影?”唐轲眯起眼睛,想起薛佳音老谋深算的嘴脸,“她不会也跟你说了什么让我们晚上一起看电影不用太早回家这种话吧?”
傅裕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被骗,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其实我......”
“啧,亏我还说她是友军。”唐轲无意识打断他,气势汹汹地拿出手机按住说话:“薛佳音,我告诉你,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的,霍霍我就算了,霍霍无辜的人是不是过分了?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唐轲并不是真生薛佳音的气,她把她当亲人,亲人在外不小心令人难堪了,总要当着被害人的面说她两句,再老老实实赔罪,才不至于败坏了好感。两头都是好人,唐轲不想任何一方对另一方产生不好的印象,否则她夹在中间很难办。
“......”
傅裕只是站在那里,却被迫经历了分道扬镳,滋味难以言喻。
好一个爱情不是想买就能买,等下他去找老板删掉那段他扫码支付五十元的监控。
唐轲挤出一抹笑,不好意思地向傅裕道歉:“她平时不这样,本质上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
“哦。”傅裕失魂落魄地走进人群,被一个正在跑跳玩闹的小孩肘击了大腿。
是他的错觉吗,大动脉的血为何在汩汩流出。
唐轲连忙跟上,关注他的表情,亡羊补牢中:“你随自己开心就好啦,别管她怎么看怎么说,嗯?”
傅裕快哭了。她以为俏皮地眨眨眼就能蒙混过关吗,坏女人。
现实提醒了他一万遍他的所作所为皆是无用功,可他仍不死心地等待哪怕一瞬间的回应。
区区韭菜,有他的大动脉好割吗。
来往拥挤的人群容易造成磕磕碰碰,为避免频繁磕碰,唐轲一点点靠近身旁的人,缩小被攻击范围。然而当她的手臂碰到傅裕凉凉的皮肤时,他竟悄悄地移开了。
?
这么生气吗?
唐轲有些难过。
“哎,傅裕。”她内疚地拉住他的衣角,眉毛耷拉下来,“你不开心了吗?”
傅裕没有把脸转过去,始终目视前方,在人流中寸步而行。
唐轲紧紧跟在他后面,“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我回去一定狠狠说说她,以后不在你面前乱说话了,好不好?你就网开一面吧,咱还是哥们儿行不?”
“我们就到这里为止吧。”
唐轲笑容僵硬:“不至于……”
“再往前走就是员工休息间了,闲杂人等不能进。”
傅裕指了指门上的警示牌,随后坐在一把透明塑料椅子上,拍掉另一把椅子上的灰尘,对她说:“你也坐,站那么久不累吗?”
这是一片空旷地带,由于没有娱乐设施,人相对较少,原来他闷头往前走不是生气是急着呼吸新鲜空气。
唐轲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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