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川屁股还没坐稳,被她来了当头一棒,顿时心里犯起了嘀咕。

“闯祸了?”

赵宸玉忙摆手:“将军想哪儿去了,我好端端的闯什么祸?”

“那你好端端的问护国公做什么?”

“哎呀,妾身就是随便问问嘛。”赵宸玉娇声娇气地冲他撒娇,脸上却写满了心虚。

宁淮川无奈轻叹一声:“护国公是公爵,按品级来说是从一品,我是正二品,自然是护国公官大一些。”

赵宸玉佯做失望的模样:“啊?这样啊......那妾身还是把嘴封起来比较好。”

见她还在嘴边比了个缝嘴的手势,宁淮川被逗得哭笑不得,随即又问:“不是去跟瞿夫人聊天么,都聊了些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赵宸玉拼命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能说,咱们可得罪不起护国公。”

她这以退为进果然奏效,宁淮川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屁股往她身边挪了好几寸。

他话音一转:“但护国公只有爵位,即便是从一品也是虚职,而我手里有十万拓羽军,过些日子还要加封侯爵,与他相比是势均力敌,哪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赵宸玉忍着笑:“当真?将军可别吹牛。”

“真,比真金都真!夫人快说嘛,勾得我都心痒了。”

赵宸玉这才往他耳边凑了凑,压着声音道:“我有一个护国公的小故事,说了将军可别嫌弃我是长舌妇啊。”

“怎么会?快说。”

赵宸玉清清嗓子:“瞿夫人说,前几日她去怀璧寺给衙内祈福,正巧碰见护国公与一个美娇娘在怀璧寺幽会呢。”

宁淮川不禁瞪大了眼,震惊之余又马上否认了这种说法:“怎么可能,护国公与国公夫人感情甚笃,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想瞿夫人定是认错了。”

“才没有!”赵宸玉笃定地摇摇头,“当日和她一起的将作监少监家的安夫人也看见了,朝中大臣她们有几个不认识的,怎么会认错?”

宁淮川略有松动,但仍是不太相信:“可是护国公就算与女子幽会,何必去怀璧寺呢?怀璧寺是佛门清净之地,护国公又不是什么愣头青,怎么可能去那儿......”

说到这儿,宁淮川神色顿时冷沉了几分,愣怔了片刻才忽然调转话题:“我算是明白,小衙内是怎么成了‘京城万事通’的,看来瞿夫人功不可没啊,你看看你,才到瞿府半日,就道听途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赵宸玉听罢,使着小性子在他手臂、腰间、后背扭了好几把:“说好了不许嫌弃我的!”

“嘶~”宁淮川不禁呲牙咧嘴起来,一边哎哟哎呦地叫唤,一边又忍不住笑出声:“我哪有?哎呦夫人轻点儿......疼......”

赵宸玉气鼓鼓地同他打闹着,宁淮川却忽然伸长双臂,将她紧紧抱进怀里,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方才还撒着泼的赵宸玉脸上登时浮起一片羞人的红晕。

“将军做什么?”

“有人想谋杀亲夫,我不能让她得逞。”

他力气很大,赵宸玉不得不伏在他炙热的胸膛,可她哪肯就范,一阵挣扎后才勉强从他双臂中挤出一只纤白的手掌。

她妩媚地抬起一根手指,柔柔地落到他唇珠,然后似有若无地滑动起来:“好大一个罪名啊,妾身都吓坏了。”

听她故意发出那种娇柔的撒娇声,宁淮川只觉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迸裂开来似的。他不禁吞了吞唾沫,用一个略有侵略的眼神看着怀中的人。

“赵宸玉,你确定要在这里勾引我?”

“勾引?”

赵宸玉‘嗖’地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麻利地跨坐到他身上,明明做着勾引的事,表情却是满是严肃。

她环起他脖子,道:“怎么能说是勾引呐,我分明是在考验将军。”

宁淮川白她一眼:“考验什么?”

“你那么笃信护国公不会在外私会女子,想必是知道护国公为人与将军一样,坐怀不乱,视美女如洪水猛兽,所以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我倒要看看,将军是怎么坐怀不乱的,只有你通过考验,我才会信护国公。”

说罢,她便毫无征兆地突然俯下身,一只手轻轻拨开他的衣领,两排小小的牙齿在他脖颈间小口小口地叼起他的皮肉,轻轻磨咬起来。

宁淮川哪想得到她会如此胆大妄为,一时间全身的汗毛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被她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迎着她细微的喘息,皮肤一寸寸洇红,直至全身变得滚烫。

他不禁也跟着喘了几口粗气,残存的理智正想驱使他去拨开她时,她却忽然使了蛮力,两只手牢牢将他按在座位上。

“不许动,动了可就算将军输了。”

“即便考验,你也得让我先做做准备啊。”宁淮川柔着声音,仿佛再差一点就要完全陷入她的柔情之中了。

赵宸玉笑着,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若是有人想对将军使什么美人计,还能提前通知你不成?将军不会真的经不起这么一点小小的考验吧?”

宁淮川既是心急又不敢再动,只好委屈着道:“哪有让自己娘子来考验的道理?若是换个旁人,你看我能不能坐怀不乱。”

“你还想换别人?”赵宸玉起身,直勾勾地盯着他,质问道。

“......”

宁淮川冒了一头冷汗,讪讪地笑起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哼,你最好不是。”

说罢,她又换了另一侧,继续小猫似的折磨他。瞿府到家的路,宁淮川走过无数回,明明不远的路程,今日他却觉得无比漫长。

她像个恶魔似的摆弄着他,还不许他动,煎熬了一路,他身上的官服也被汗液浸得湿漉漉的,混着她散发出阵阵芳香,只消片刻,便叫他如坠仙境。好不容易捱到马车停下,他才宛若重生似的喘了几口大气,微颤的双手重新将被她弄散的衣袍整理好。

他气呼呼道:“怎么样?我通过考验了吗?”

赵宸玉拍了拍自己也已经烧红的脸颊,不太服气地愤愤道:“勉强通过。”

宁淮川闭气凝神,将自己那一团热血消散得差不多,才缓缓睁开眼。

他无奈地在她鼻尖点了点:“我是觉得护国公去怀璧寺,也许并不是幽会,你倒好,为了个八卦,这般欺负我。”

“不是幽会还能是什么?”赵宸玉撅起嘴巴,委屈巴巴道。

宁淮川想了想,冷静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护国公似乎向来不喜欢求神拜佛,忽然出现在怀璧寺,确实有些可疑。”

听到这里,赵宸玉才装作倒抽一口冷气的模样,睖睁着道:“将军是觉得,他去怀璧寺,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好说。”宁淮川神色凝重起来,“不过此事不宜声张,我还是先让魏安和大成去暗查一下为好。”

话已至此,赵宸玉此行的目的便已达到。栖风阁失联的眼线也许就在怀璧寺,她不敢轻举妄动,派自己的人去。因此,她故意将瞿夫人的话说给宁淮川听,引起他的怀疑,或许谢魏二人去追查护国公时,也能查到一些那眼线的下落。

她心满意足地下了车,正要回府时,后面赶来的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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