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患者表现为梦魇、惊梦,时而狂躁时而对外界刺激反应微弱,同时伴随着严重的失语症状和认知障碍,”小谢医生道。
时闻歌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听。
诊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现在时闻歌确定小谢医生在心理诊疗和精神鉴定方面的确对得起他的学历,极其快速地总结了R-17的各种症状。
小谢医生在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写写画画,斟酌着提出进一步的需求:“就是不知道患者现在这种情况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导致的,也许和患者面对面交谈能更容易确定病因,殿下您看……”
这个要求被时闻歌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比你想象得更危险,医生。”
“但是……”小谢医生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时闻歌打开书桌右下方第一格抽屉,抽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纸质文件,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用纸张记录文字和数据,如此复古的方式使得小谢医生忍不住伸长脑袋看了一眼,封面第一张赫然是一张血液检测报告。
再往下看,脑部CT结果,全身核磁共振,AI细胞分析析片……纵然大部分的数据都被糊成一团马赛克,想必是机密数据不想被他这个外人知晓,但小谢医生仍然看得出来,报告的主人健康得不得了。
“这……”他有点懵。
“不是生理性的。”时闻歌慢悠悠道,“我都检查过了。”
他现在是一个“生了病”的皇太子,尽管他能大晚上顶着雨夜到处跑,还能一拳一个小朋友,完全不是一个病弱的人该有的状态。其实整个皇室都心知肚明时闻歌所谓的生病修养不过是一个幌子,是一个迫使他远离皇位争斗的借口,但庄园内该有的设备全都有,精心准备地好似它真的拥有一位病弱的皇子当主人。
旁听的安瑟伦插嘴:“你什么时候做的检查?”
“昨晚。”趁R-17昏迷后抽走他的血,再唤来医疗机器人为他检查,做主人的总要尽职尽责,时闻歌理直气壮回应,“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怎么会有呢。”安瑟伦干笑。
就是觉得你越来越变态了兄弟。
良好的教养使得时闻歌即使看懂了也不会真的去指责安瑟伦什么,他冲小谢医生笑了笑:“所以,他不说话、拒绝交流应当是出于某种心理原因。”
书没有提到过这段,它只记录了R-17于仲夏夜逃离帝都星,而后便是三年后的折返,中间经历只字未提,时闻歌现在可以说比R-17本身还了解他自己,但他也不知道R-17是怎么克服这段心理创伤,只能猜测和当实验体的这段时间脱不了关系。
时闻歌没有和小谢医生分享R-17人生经历的欲望,他用食指轻托下巴,显然在等待最终的诊断结果。
“如果是心理原因的话,”小谢医生犹豫,“那可能并不是他不能说,而是他不想说。”
“在他生存的环境中,语言作为交流的工具,其作用被无限缩小了,他意识到说出的话无法带来想要的结果,甚至可能让自己坠进更痛苦的深渊,他封闭了认知,断绝了语言能力。”小谢医生停顿片刻,“所以出现心理层面的语言能力退化。”
时闻歌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
“现在该怎么治疗呢,医生?”
小谢医生:“通常情况下,我会建议让患者回到熟悉且令他安心的环境,给予充分的关怀,或许能令患者一步一步地找回说话的欲望和能力。”
情报还是太少了。
光是通过监控画面观察患者情况,不足以让一位尚且年轻的心理医生做出足够精准的判断。小谢医生咬了咬下唇,再次向皇太子殿下提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面诊,殿下。”
然而时闻歌再一次拒绝了:“谢医生,与他面对面交流会成为你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我想还是算了吧。”
“况且你刚刚说的是通常情况,想来还有其他办法,对吗?”
小谢医生再次望向映在雪白墙壁的静止身影,他还是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像意识连同灵魂全部抽离,只剩下一具美丽的空壳留在人间。
他快要枯萎了。
医生默默地叹了口气:“以毒攻毒,经受外界的强烈刺激或许能激发他找回自我的欲望,但也有可能会让他陷得更深,这种方法因人而异,所以我说需要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好帮助我确定患者能接受的刺激程度的极限。”
“谢谢你的好心。”时闻歌的笑容一尘不变,“但是,不必了。”
食指再次叩响桌面,一如邀请医生进门时那样端正笔直,温柔的语气包含不容置疑的强势,咚咚两声过后,时闻歌张口:“稍后我会安排复诊时间的,现在诊疗结束了,医生。”
无论再怎么想要劝说时闻歌,听见这样直白的逐客令,小谢医生也只能悻悻地起身,向时闻歌微微欠身,告辞离开。
咔哒。
门轻轻地合上了。
在门掩上的那一刻,安瑟伦像没有骨头似地,瘫倒在一旁的沙发。他看向墙壁的剪影,想起时闻歌曾经向他透露过的R-17的实验体身份,感叹道:“可怜哦。”
“无需同情,我会治好他的。”时闻歌一挥手,投影画面便自动消失,现在只剩下了一堵什么都没有的白墙。
“你确定能治好?”
“无妨,”时闻歌面色如常,“心理医生治不好的话,我会请兽医。”
“??”安瑟伦不懂,安瑟伦大为震撼,“这对吗老大?!”
大惊小怪。
经过人体改造的R-17都不能确定究竟还算不算人类,心理医生治疗人类的心理疾病,对待非人生物自然要找治疗非人的医生。
时闻歌懒得向安瑟伦解释,转而困惑地看向他:“你怎么还没走?”
“干嘛?赶我走?”安瑟伦清楚认知到了时闻歌用完即扔的扒皮本质,“你这屋子冷冷清清的,我来是给你添点人间烟火气的好不好,我还怕哪天你死在这屋里都没人知道。”
“会有人知道的。”时闻歌仍旧保持着困惑但又不失礼节的微笑,“我的管家很尽责,会为我收尸。”
“……谁跟你说这个啊!”
但有一点安瑟伦说得没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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