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傲娇纯情小蛇妖25
“熙瑾！”
绡霓惊惧的瞪大眼睛，刹那间也妖力暴涨，身形一晃，化为原型妖蛇，怒啸着冲进了魔气之间。她的獠牙穿透黑雾，狠狠咬向洛霜韵肩侧与巨手的连接之处！
“嘭——！”
血光炸开，绡霓硬生生咬断了魔气凝成的巨手，但代价是，绡霓毫无遮掩地承受了洛霜韵反手轰来的一掌。绡霓银白的身躯重重撞上了玄冰石壁，鲜血顺着墙体流下，在玄石上蜿蜒成线。
“绡霓！！！”
程熙瑾眸中血光迸裂，怒意如海潮翻涌。
她猛地划破腕脉，将鲜血凝成箭雨，砸向封灵锁识阵之中。
“血燃阵火，焚天煮海！阵域之内，吾为主宰——！”
封灵锁识阵立刻被程熙瑾的血祭加固了数倍。虽然无法与洛霜韵的魔气相抗衡，但也让洛霜韵的行动迟缓了一下。
就在这个瞬间，紫电已然贯穿天地，轰然劈落在了洛霜韵身上！
“！”
洛霜韵闷哼一声，身形剧震，周身的魔气瞬时消散了七八。
程熙瑾则趁机一把抱起地上的绡霓，跳入了裂缝之中！
天地震颤间，程熙瑾回头看了洛霜韵最后一眼。
洛霜韵摇摇欲坠的立在雷电交织的废墟中，面色惨白，嘴角溢血。
可下一瞬，她竟抬掌毫不犹豫地猛然一击，砸向自己的双膝，让她自己无法移动，全然接受着不断落下的天雷。
程熙瑾惊疑的皱起眉头。
洛霜韵也强撑着抬起了头，二人的目光在雷电中交汇。
那一刻，洛霜韵的瞳孔中，竟不再是漆黑魔气，而是短暂的清明。她的眼里有痛苦，有挣扎，还有悔意。
那是洛霜韵久违的神色。不是心魔，而是她自己。
天雷短暂震散了洛霜韵的魔气，令她重新找回了神志。
她跪在雷光之中，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哪怕魂飞魄散，她也不愿再沦为心魔的傀儡。
可惜洛霜韵的清醒没有维持多久。
下一瞬，黑雾再度从她眼中汹涌而起。
她低吼一声，猛然挣扎爬起，也想要进入那上古异界的裂缝之中。
但断腿阻挡了她的动作，她重新跌倒在地。
“啊——”
洛霜韵凄厉的吼叫了起来。
地牢的震动很快也惊动了化影宫的长老们。
众人迅速赶到，见到眼前场景，皆惊骇不已。
一波又一波的天雷、破碎的封印、正在打开的上古异界裂缝、以及正在惨叫的，已经入魔但快被天雷劈死的掌门......这一切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上古异界的入口，怎么会在此处？！又怎么会被打开了？”
“掌门闭关前，咱们不是已经联手将她的魔气压制了么，怎么会突然入魔这么深？！”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救掌门！！！”
......
化影宫的长老们手忙脚乱的一边抵挡天雷，一边重新封印上古异界入口平息天罡之气，还要一边治疗伤重的洛霜韵。
随着一道雷光贯穿地牢，整个化影山轰然崩塌。
异界裂缝随之闭合，一切终于归于了沉寂。
半日后，化影宫内殿。
这片掌门的闭关修炼之地，此刻却贴满了镇魔符箓，气氛压抑得如临深渊。
榻上的洛霜韵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意识刚归位，便察觉周身灵脉受限，四肢无力。
她转头，入目便是数位长老围绕在榻边，神色各异，有愤怒、有怜惜、有悲悯。
“你醒了。”
年纪最长的蓝衣长老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霜韵......你的心魔已入神髓，若再不处置，不只是你，整个化影宫都将为你陪葬。现在唯有两法。”
“其一，散去修为，封断灵脉，成为凡人，魔气随之散尽。”
“其二，吞噬心魔，与其彻底融合......但你将再非人修，从此堕入魔道。到那时，我们将以宗门之名，将你镇压于锁魔塔下。”
“你有三个时辰的考虑时间。”
殿中一时无声，所有人收敛气息，默默撤出了宫殿。
他们虽然给出了两个选择，但两个选择的结果对于洛霜韵都是残忍的。
洛霜韵闭上了眼睛。
此刻，她终于能安静的好好回忆一下所有事情了。不光是她所看到的上个轮回中她和程熙瑾的事情，还有她从接任掌门后所做过的所有事情。
但这次，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
脱离了心魔的控制，洛霜韵才发现，她对于程熙瑾所做的事情，是如何的过分。除了她同程熙瑾的纠葛，在她成为掌门后，也从未承担过掌门的责任，只顾自己修行。心魔的产生，也是因为自己的执念。
她真的......错的太多了。
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她在轮回中一直逃避面对自己的感情，因此带给了程熙瑾无尽的痛苦；在现实中逃避作为掌门、师尊的使命，致使弟子们仙途艰难。这次，她不想再逃避了。
“我愿......散去修为，以绝后患。”
洛霜韵释然地笑了。
她的生机迅速消散，但她只觉得如释重负。
......
与此同时，上古异界。
程熙瑾从一道干涸的河床上醒来。
入目的，便是一片苍黄死寂的大地。
天空混沌，没有日月，没有风景，只有无尽风沙弥漫天际。地面遍布龟裂与断层，泥土焦黄干瘪，寂静中，充满了令人心悸的绝望感。
程熙瑾艰难地撑起身来，身形一动，便有尘沙从她的身上簌簌滑落。
还好她此时的心境，与上个轮回掉落此处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上个轮回的她是绝望的，而此刻，她充满着希望，同时也十分焦急。
充满希望是因为洛霜韵受了重伤，以后再不可能对她和绡霓造成威胁了；焦急是因为她还没有看到绡霓的身影。
程熙瑾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快速翻出一瓶止血药，一边敷药，一边咬紧牙关站起身来，忍着脏腑震荡的剧痛，开始寻找绡霓。
“绡霓——”
程熙瑾大声呼喊着。
她的声音很快被吞入了这片荒芜中。
“她一定没事的，一定就在这片荒地的某处，等着我去找她！”
程熙瑾自言自语着，努力稳定心神。
“以前你总和我抱怨，说我不去寻你，哪怕你离家出走的时候，都要把线索塞到我的眼前，生怕我真的放弃了。”程熙瑾的眼睛渐渐湿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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